半柱香的功夫後。
「大哥,我們要去哪?」瑾嫿瞧了瞧黑夜裡一望無垠的地方,忒沒有安全感的問著前方黑衣人。
「走就是了,又沒有野獸。」內大哥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見她惶恐又不安,一雙眸子迷茫極了的樣子,到底還是有著一份憐香惜玉的心,語氣軟了軟說道:「吃不了你的,放心吧。」
看到瑾嫿似是放下心來,他不禁為自己的好心而感到得意驕傲。
瑾嫿只覺得這大哥的「好心」堪比「壞心」,說的她毛骨悚然。
好好的宴會不開,把她帶到這麼個陰森的地方幹嘛。
他該不會是多次沒要自己成功,而突然想著變著法子來折磨她了吧。
瑾嫿抬頭,看著風吹起來的綠草,花香飄過,只覺得啥也聞不到,啥景致也沒有,呼吸是僵硬的,身體是冷然的。
山風吹過,草木起伏。
這宮內竟有這種地方?
咦,這是宮內麼?
瑾嫿惆悵又糾結,一直走一直走,好像連個彎都沒有轉。
莫不是遇見鬼了?
瑾嫿心裡這麼想著,就跳到那侍衛面前,左瞧右瞧上瞧下瞧。
不像鬼!
鬼都沒他醜!
這是瑾嫿在徹底看清那黑衣侍衛大哥的第一想法。
黑衣人冷冷的斜斜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揣揣不安,更加不耐煩了:「宮主叫你你就去,想些亂七八糟的也沒用。」
宮主?
瑾嫿這會兒更加愁腸了。
剛才不還是王爺麼,怎地突然變成宮主了。
而事實卻不容的她多考慮。
一個背影對著她,長亭玉立,隱約消瘦,優雅的抬了一下高貴的左手,指揮了一下。
那黑衣大哥恭敬的退下了。
她幾乎是拔腿就想跑。
是安陵燁最起碼還會不顧及夫妻情意,也要顧及同在屋簷下的情誼啊!
可這人……一看就不是安陵燁,她再不跑不是腦子缺了一根筋,就是被磚頭砸的多了一根筋。
結果那人轉身,銀色的半面面具,很是好看。
他看著瑾嫿,視線慢慢移到她的雙腿,緩緩說了一句話:「你若跑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