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往往就是這種陰寒的溫柔。
那支簪子的確是她的,可她什麼時候送給錦嬋過?
方錦嬋見她不答話,譏笑道,「姐姐自命清高,還不是想用這種方法獲得王爺的寵愛,只可惜竟被蟬兒識破,姐姐如此待蟬兒,那便不要再怪蟬兒無情無義。」
「錦嬋你什麼意思?」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瓜一樣,被算計了。
「姐姐自然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在這送蟬兒的玉簪上抹了可以讓王爺捨不得離開蟬兒的魅香,又在府中花園下毒毒害容公子。」方錦嬋說到動情之處的時候一下子沒站穩,正要倒下。卻見一雙大手將她摟住,而大手的主人正是安陵燁。
含情脈脈的對安陵燁一笑,方錦嬋又道,「蟬兒自小愚笨,不曉得姐姐心機如此之深,雖是蟬兒不知姐姐要做什麼,但卻不能看姐姐眼睜睜的傷害王爺!」
說著說著,那雙大眼睛,配上絕色臉孔,美的讓人憐惜。眉間那一點硃砂像是在訴訟著方瑾嫿的罪行。
安陵燁在兩日前,發現方錦嬋的玉簪上有蠱藥,傳了太醫來。太醫說幸好發現的早,這種蠱藥的藥香,可以讓人不自覺的離不開這香,這也是很多妃子用來獨獲榮寵的方式。
而方錦嬋面對他的質問,哭的梨花帶雨,平日裡他最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卻看著她那雙和瑾嫿相似的眼睛,莫名的心疼。方錦嬋便趁此說出了這簪子是方瑾嫿送給自己的。
安陵燁第一反應,自然是絕不相信,可是後又琢磨來琢磨去,反覆總覺得有些道理可言。後,又想到方瑾嫿不願侍寢,還在湯裡加了料子,心情暴躁了許多,躊躇不定。直到聽下人們說花容月抱著方瑾嫿進了房中,出來的時候臉色微紅,喚了太醫,太醫竟說是身中媚藥了,這才不得不信方瑾嫿是個如此有心計的女人。
現在又見她茫然無措,那副無知的樣子,不由怒道,「蟬兒說的可是真?」
方瑾嫿見此,其實她可以辯駁的,但錦嬋這幅胸有成組的樣,一定是有了證據,再多辯也是無異。
這個人,信了自己不多說他也會相信的,如果不信,相反她再如何辯解他也不會相信的不是麼?
她卻不知道安陵燁凝視著她,只要她辯解,他便相信!
可她竟一句話也沒有!
無疑,在他眼裡成了默認!
正欲發火,卻聽得床榻那邊卻低低傳來一陣輕輕的,如羽毛般飄渺的語調:「求王爺饒過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