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如水的三千青絲,隨著漸帶暖意的春風,在風中披散了開,顯得靡麗誘人。
直到他繞過石台走過來,纖細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瑾嫿還是一無所覺,只是怔怔的看著那雙會吸人的紫瞳。
心中,好像有某一根線,牽動著心房。
風吹衣訣輕飄,如蒼穹中緩緩游動的浮雲。
花容月不語。
她也不說話。
一場長久的對視,終於瑾嫿敗下陣來。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瑾嫿發現原來問出來,並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
花容月冷笑了一聲,極其氣派奢華的居高臨下看著她,眼波流轉:「如你所見,想必安陵燁的技術不錯罷?」
瑾嫿的心裡充滿著震驚和難以言喻的委屈,仰頭望向他,卻又不甘示弱地挺了挺胸,揚了揚頭,十分淡定的瞅著他。
花容月本以為她會眼淚嘩啦啦,卻沒想到竟是這副神態。
這個女人被賣了,還能這麼平靜,看來,他是小瞧她了。
瑾嫿雖然表面不漏聲色,內心卻酸氣加怒火在沸騰的燃燒著,這人到底是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他確定他是在問那晚安陵燁的技術好不好,而不是在問她身體好不好?
這筆賬她記下了,果然是披著羊皮的狼!
忍了!
「那你為何要替他辦事,做他的男寵?」
他笑了一下,薄唇輕啟:「你認為我會告訴你?」
「……」
似乎是聲音加語氣連同眼神都是那麼的不屑。
就在瑾嫿滿心絕望,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直惜字如金的花容月,卻是開了口。
「瑾兒,天下大亂在這金戈鐵馬的亂世之中,男人想要的是什麼,你竟是不知道?」
風徐徐吹著。
她的確是不知道。
「美人?」
他鄙夷。
「金錢?」
他再鄙夷。
「榮耀?」
他繼續鄙夷。
瑾嫿終於忍無可忍的在顧忌形象的情況之下咆哮了一聲:「那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