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站對位 第2卷 第六十二章  內部審判
    早上張銳來到辦公室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先將以前的資料整理歸類,然後又對未處理完的案件做進展匯總,並給出一些處理意見,等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也已經九點多了。來到警局後就有人在議論紛紛,說昨晚又有人在河邊發現了一具屍體,張銳見此也沒心情去細問,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誰也逃不掉。想到這裡,張銳就開始在電腦上打起報告來,先引咎辭職,再投案自首。

    李司望手背在身後,在辦公室踱來踱去,一副焦急中又伴有些許興奮的樣子,似乎過去的每一秒,都似千年。「叮鈴鈴」響起了傳真聲,李司望見此,不禁一陣欣喜,忙拿過一看,拳頭一揮,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李司望拿起接踵而至的電話,恭恭敬敬地回了幾句後,就向辦公室外走去,通知全體員工開會,並讓林學琛聯絡縣媒體記者說有重要事情通報。

    十點剛過,諾大的會議室就擠滿了人,幹警們在前幾排端坐,媒體在後方調整儀器,副縣長陸林作為督導也來到了現場。眾人一見這情況,知道又有事情發生,不禁擺出一副拭目以待的姿態。張銳心中倒是一片坦然,看李司望的神情,就知道一切已經安排妥當,自己就等著答案被宣佈。李司望這樣做是要眾人皆知他張銳殺了人,把名聲搞壞,一來自己可以以破除重大案件的身份出現,二來也爭取了主動權,之後很多事情也會順理成章落在他身上,到時升職什麼的就在所難免了。

    李司望氣定神閒地走進會議室,見大家都準備妥當了,用徵詢的眼神看了下陸林,陸林略微頷首後,李司望神情一轉,氣勢雄渾地往主席台上一站,字正腔圓地說:「各位媒體朋友可能有的還不知道,昨晚在清遠河下游發現了一具男屍,系為槍殺。最近清遠縣命案不斷,先是警車被襲,後是滿門被屠殺,現在又有人遭槍殺,有些人就不禁要懷疑了,怎麼出了這麼多事,我們做警察的一件都沒破,還在這裡滔滔不絕?開這次記者會就是讓大家對我們警察辦案要有信心,不論什麼人犯了案,我們都會一查到底,有法可依,有法必依,一視同仁!至於前兩莊大案,在眾位同事的共同努力下,已經有了重大進展,不用多久就會有所突破!現在清遠縣還是適合普通百姓居住的,雖然出現了一些事故,但我們保護百姓生命財產,維護社會安定和諧的心依舊不變,我們會盡快還大家一個公道,哪怕是游手好閒的街邊混混,只要不違法亂紀,我們依然會全心全意保護他們!」

    眾人見李司望這架勢,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不禁在他停頓之際,示範性地鼓起了掌。

    李司望見此,又揚起慣常笑容說:「現在就請林學琛同志向大家做案情陳述!」

    林學琛有模有樣地走上演講台,打開已準備好的PPT,頓了頓就開始演講起來:「各位領導、同事和媒體的朋友,大家上午好,現在就由我來做案情陳述!」

    林學琛將PPT翻到第二頁後,眾人一陣愕然,在下面議論紛紛,而一些事先知道答案的人,擺出一副熟視無睹的表情。鄧建國明顯對這事不是很感興趣,而對於丁德明這樣的事情也見多了,又不歸自己管,聽都聽厭了。雖然心裡不當一回事,表面仍擺出專心聆聽的樣子。

    林學琛看了一眼大家的表情接著說:「死者金鳴,男,系清遠縣人士,二十七歲,無固定職業!現場很多人都或多或少地對他有所瞭解,沒錯,他就是清遠縣資產大鱷金大奎的兒子!現在我們來看一下現場照片,死者額頭有一一彈孔,子彈已被取出,如右邊小圖,此乃死者的致命傷!此外。死者身上還有多處瘀傷,這是臉部和背部的照片,血跡大部分已被河水沖淡,但一些瘀傷仍清晰可辨!我們共同研究發現,死者是先被人多處毆打之後,再開槍殺死,然後拋屍河中。」

    有些人一見死者猙獰的面孔,和模糊不清的嘴角與鼻子,加上屍體經水浸泡後的慘白,不禁有些害怕,有些人甚至唏噓不已。而一些記者由於錯過了昨晚的現場采拍,一見又是一件話題事件,忙按動手上的快門,飛速拍著照片。張銳看著照片上斜斜的彈孔,愣在那裡,想到當時的情況就有些懊悔,自己一時情緒失控,也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子彈就飛了出去,接著金鳴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掉進了水裡,真是太衝動了。

    接著林學琛就煞有其事地向大家講起了關於子彈方面的專業知識,有些男士對此還有些興趣,而一些女記者看著眼前口若懸河的林學琛,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但有些東西必須記下,這又不是什麼娛樂新聞,報到時還是要有些專業成分在裡面的。

    林學琛感覺講得差不多的時候,就話鋒一轉說:「殺死死者的人屬於警局內部人員!」

    眾人一聽這話,像炸開了鍋一樣,四處搜尋的目光和耀眼的閃光燈渾然天成。

    林學琛賣了個關子後,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對於宣佈調查取證過程和罪犯是誰這樣有份量的事情,李司望一直都是一副捨我其誰的樣子,見此幽幽說到:「下面就由李局長來向大家介紹後續情況!」

    在林學琛走下講台的瞬間,李司望又血氣方剛地走上了講台,將耳麥調整了一番後說:「我們下結論都是有根有據的,從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剛才林警官已經向大家介紹了案件的詳情,以及嫌疑人屬於我們警局內部人員的結論,現在我們就來逐漸揭開謎底!通過與市警察局的聯絡,昨天沒有能配槍的外來警察到清遠縣處理事情,而案發現場又在發展新村,通過對上游的搜索,在這座橋欄處,我們提取到了與死者同血型的血液樣本,經過繼續探查,最終血跡延續到了……」李司望看了一下台下,一個個都擺出等待答案揭曉的期待眼神。李司望頓了頓,直視坐在不遠處的張銳,接著說:「就是我們的張局長家!」

    眾人聽到這裡不禁一片愕然,心想這件殺人案與之前的殺人案可大有不同,兇犯可能就是警察局長張銳本人,想到這裡,很多人都擺出不敢相信的樣子。

    「凡事得講求實際證據,不能因為血液是從張局長家延伸過來的,就一把把屎盆子扣在張局長身上,誰能斷定這不是栽贓陷害什麼的?」丁德明聽到這裡才知道這事與張銳有關,忙有些心虛地站起身。

    「丁科長,大家都冷靜點,知道你和張局長特殊的關係,但法不容情,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你聽我把話說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您作為前輩在指出來,我一定細心領教!」李司望看了丁德明已眼,旁面兩位領導見此,忙將丁德明拉下,丁德明臉色鐵青地坐在那裡,看著張銳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來氣。其它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張銳犯了事,難怪這次會議由李司望主持。

    李司望見大家都稍稍平息了下來,就播放了兩段關於普通市民的採訪,基本就是說昨天中午前後見著一輛警車飛馳而過,有的細心點還將車牌號說了出來。幾名警察聽到這裡,都心知肚明張銳昨天突然離開就是開的這輛車。

    李司望把視屏播放完後,又將昨天張銳離開現場的事情說了一遍,並點名幾位幹警做了現場確認,之後李司望將耳麥往旁邊一丟,音箱裡發出「嗡嗡」的刺耳聲音。李司望無視眾人的反應說:「現在就是驗明真身的時候了,把張銳的槍取下來!」

    丁德明見此,不禁憤怒地站起來說:「你只是個副局長,在只是推斷的情況下,有什麼權利對局長動手動腳!張銳,你倒是說話呀?」丁德明看著張銳那波瀾不驚的神情,就有些急地怒喝道。

    李司望把手上的任命書從文件夾中取出,抓住一角擺出垂直舉在面前說:「不知道這個有沒有權利?看清楚了,這可是市警察局下發的文件,還有局長的簽字,你還有疑問?」

    「原來你一切都設計好了,就是要陷張銳於不義,年輕人想上位無可厚非,但像你這樣沒心沒肺的我還真少見,想當年……」丁德明正欲說出幾年前關於李司望出賣同事登上副局長之位的事,就見李司望大手一揮,幾名幹警就將丁德明拖了出去。

    李司望幾個箭步走出,一把關上門,屋內瞬間炸開了鍋。李司望來到情緒激動的丁德明面前說:「現在就麻煩丁科長在房間裡好好呆著了,我會找人好好伺候您的,等下午什麼都定下來了,到時再還你自由,畢竟你也是張銳的丈人,摻和進來不好!你們兩個好好照顧丁科長,讓他老人間好好消消氣!」

    兩人見此,忙應和一聲,拉著丁德明就往一個房間裡走,丁德明想努力掙脫,但有些無濟於事,只得破口大罵,以解心頭之恨。

    李司望見此,笑著搖了搖頭,走進會議室,讓幹警把張銳的槍拿下,把彈堂取出,手一按,幾顆子彈落了下來,李司望用手撥了一下,笑著說:「張局長槍法越來越不准了,殺個人還要開兩槍才能打中,我記得前兩天警車遇襲後,大家的子彈可是又補發了的?」

    張銳見此,也不禁有些吃驚,怎麼會少了兩顆,但事已至此,想這些也沒有用,於是就擺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

    李司望見此,依程序將其它的事情辦完後,就讓人將張銳帶進一間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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