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飛在路上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身後又有人跟蹤,心裡極不痛快,自從前天晚上對岳山下手後,自己總是被一些人明裡暗裡監視著,雖然已經藉機收拾了幾個,但對方大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念頭。呂飛不禁頓了頓,心想是要給對方一點顏色了。於是身影一閃,躲在一個陰暗角落裡。
那幾個人自知呂飛身手不錯,也不敢跟的太近,只知道呂飛是沿這條路走的,等到達呂飛剛才的地方時,已不見呂飛的蹤影,正在猶豫之際,呂飛飛身而出,只幾下,就把那兩三個人收拾了,為了擺平此事,呂飛稍微對那兩人動了點刑,就什麼都說了。
呂飛完全不顧身後的痛苦呻吟,想了個對策後,就徑直消失在夜色的黑暗中。
房間內正升起層層熱氣,金大奎在泳池內泡完澡後,就躺在池旁的一張軟床上,身後一身材高挑、只穿著性感內衣的女子正在給他按摩。那女子絲質軟滑的的手在金大奎身上規律性地按來按去,金大奎不禁感到身上一陣舒暢,彷彿無數的螞蟻在身上緩緩爬開。那女子也頗具技巧,感覺差不多到火候了,就開始往金大奎的敏感地帶游離而去,身子輕輕地坐在金大奎腿上,又開始新一輪的按摩,偶爾用身體觸碰一下金大奎的背部,似是無意間的一點動作,恰到好處地激起金大奎熊熊燃起的性慾。
突然金大奎感到身後的手停頓了一下,正準備讓她繼續時,那女子身子悠然趴在金大奎身上一動不動。金大奎不禁莞爾一笑,心想這女子真有本事,巧妙地把握住了男人好色的心裡,和慾望起來時飢不擇食的本性,正欲轉身做出反應時,突然身體一怔,手在推開那女子的同時,向軟床一側翻身落地,從床空下一探掏出一把小型手槍向對方指出。
對方還沒等金大奎落地,就躍身而起,手往軟床上一按,一個托馬斯大旋轉,將金大奎剛剛伸出的槍踢飛後,躍起落地。「咚」一聲,手槍落在泳池裡激起一團浪花。
「你是誰?」金大奎忙收手,往後移了半步,站起身,只見那女子早已暈眩過去。
「你不是正在派人找我呂飛嗎?」呂飛站在不遠處,面色悠閒地看著金大奎。
「哦,原來是你,沒想到你自己找上門了!」金大奎擺出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大家都是按規矩辦事,人我已經替你按要求擺平了,至少也要躺個十天半個月,既然事情已經辦妥,也就沒必要繼續糾纏下去吧!」呂飛平靜地看著泳池的水面,裝作欣賞風景,看都不看金大奎咄咄逼人的眼神。
金大奎吹鬍子瞪眼地擺了一陣架勢,見對方屌都不屌自己,一時感到無趣,收起臉色,也學著呂飛看著已漸漸趨於平靜的水面說:「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你替我辦了事是不假,但我也按規矩付了錢,這方面大家互不相欠,但你上次趁黑打傷我的手下,此次辦事,又手握我們的交易證據不放,這不符合規矩吧?說得不好聽點,哪一天你要是出個什麼事,我不要跟著倒霉?」
呂飛斜瞟了他一眼,一邊悠閒地踱著步子,一邊不緊不慢地說:「眼力不錯,只聽手下前後描述一下我出手的風格,就知道狐狸那事是我做的!我也是收了錢,替人消災,要怪只怪他運氣不好,事情完成後你們愛對別人怎麼樣,那是你們的事。我做事一向如此,留點東西,免得被人平白無故地擺一刀,還無力還手,只要你不再招惹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哼哼,你既往不咎,說的倒輕巧,這世道,按誰的規矩辦事還兩說。你也太不厚道了,討了好處還賣乖。明白告訴你吧,這是老子的地盤,得按老子的規矩辦事!」金大奎趾高氣昂地對不遠處的呂飛說到,一點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這麼說就沒得談了?」呂飛悠閒晃動的腳突然停在半空中,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那要看你守不守規矩了,只要我一按按鈕,你休想活著離開這裡。我們青龍幫怎麼說也在清遠縣混了一二十年……」金大奎正欲把青龍幫的輝煌歷史講一遍,還沒進入正題,呂飛已經一腳踢來,從下到上,飛快地探出三腳。金大奎見此慌忙阻擋,手腳並用,勉強擋住,身體禁不住往後退了半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金大奎一見呂飛身手,心裡不禁恨的牙癢癢,手下的描述可沒說他有這麼厲害,一想到今天可不是耀武揚威的好時機,就慌忙伸手去按不遠處的報警按鈕,只要能通知手下,雙拳難敵四手,怎麼也能把他收拾了。
呂飛還沒等他手觸到按鈕,早已一個掃堂腿向他襲來,被逼無奈,金大奎只得側身躲開。金大奎還未站穩,呂飛早已躍到面前,手如鷹爪般一把掐住金大奎的脖子,往旁邊一拉,揚起一腳踢在金大奎肚子上,金大奎不禁失去方向感,向池中摔去。在快接觸水面的瞬間,呂飛一個箭步向水中跳去,又一把掐住金大奎的脖子,順勢把他按在水裡。金大奎本想入水就迅速向邊上游開,沒想到遭此一招,由於事出突然,張開的嘴還沒來得及合上,一口水早已灌了進來,金大奎瞬間有種溺水的感覺,連嗆了幾口。
呂飛將金大奎按在水中,感覺到來自對方那種拚死的無力掙扎感覺差不多了,就一把把他提起,一拳揮去重重打在金大奎眼睛處。金大奎感到一陣鑽心的痛撲面而來,心想再這樣下去總歸不行的,慌忙中恢復了些神智,帶著求饒的口氣說:「別打了,別打了,賣個面子,有事好商量!」
「在我面前,你也配有面子?告訴你,和我做生意,不論在誰的地盤,規矩都是老子說了算!」呂飛虎目直視金大奎,眼中充滿殺氣。
「那是,那是,以前是我不知好歹!」金大奎忙應和著,心想今天可真夠窩囊的,自出道以來,只有他打別人,沒有人敢動他的,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保命要緊,其它的什麼都好說。
「我們也沒多大過節,今天就到此為止,若讓我知道你還在找我麻煩,只要我沒死,你就等著找人給你收屍吧!」呂飛嚴正警告到,說著把金大奎往旁邊一丟,一把抓起腳下的手槍上岸,大搖大擺地從側門走出去,臨到門口,還對著金大奎擺出一個手槍的姿勢。金大奎見此不禁一愣,心想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人還是少招惹好,這次只能自認倒霉,自己嚴格佈置的地方,對方就像出入於無人之境,只好選擇吃點暗虧。
欺軟怕硬是他們這些在道上混的人的一貫作風,呂飛剛走,金大奎就感到來自週身鑽心的疼痛,捂著眼「哎哎どど」地向岸上走去,那女子聽到聲音才緩緩醒過來,感到頭上疼痛無比,一看金大奎的樣子,不禁大吃一驚,忙起身到外面叫人進來。
泳池內剛才掀起的波瀾已漸漸平息,一層層熱氣慢慢騰空而起,將廳內的人籠罩在一片醉生夢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