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縣靠近祖國西南邊境,在近年來經濟熱潮的帶動下,已逐漸由一個人口二三十萬的小型縣城,發展成為一個擁有兩百多萬人口、年GDP幾百億的大中型城市。隨著城市的發展和外來人口的不斷增多,各種社會不安定因素逐漸顯現出來,為了鞏固自身利益,一些幫會便應運而生。加之,清遠縣地處邊境區域,各種走私團伙雖然遭到軍隊勢力的不斷重創,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有利益的地方,總會有貪婪和投機,故毒品和軍備交易屢禁不止。在地方幫會和走私團伙的共同努力下,清遠縣非法活動大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各方勢力為了爭奪有限資源,更是爭得你死我活。
清遠縣城三環線外的一個夜總會旁的小型廣場上,略顯昏暗,夜總會外的大燈已經關去,前方道路兩旁的路燈有氣沒力地照著有些清冷的街面,自知冷暖。已經轉鍾一兩點了,該睡去的人早已睡去,夜總會內也不似先前的喧鬧,年輕人差不多也玩累了,只有燈光還那樣散滿地搖曳著,營造出一片虛無縹緲。
「狐狸,你們這樣做不符合江湖規矩吧,大家都是出來混飯吃的,何必非要弄個你死我活!」一長髮男子兩眼如電般看著不遠處的狐狸,絲毫不懼地說。
「金狗,別那麼多廢話,要麼歸降,要麼等死!」狐狸看了看身邊站著的三四十個兄弟,不屑地瞟了那個叫金狗的一眼,看著他那邊只有一二十號兄弟,也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話不能說的這麼直接,大家也在這裡混了一二十年了,不要把事情做死!」金狗有些憤怒地看了看狐狸旁邊的一眾人等,略顯不安。
「金狗,今天怎麼這麼囉嗦,眾兄弟是降是死,就等你一句話,大家都還等著回去睡覺呢!」狐狸說著,打了個哈欠接著說到:「若肯跟著我們,大家以後就是兄弟,今晚我請大家娛樂娛樂,也算是個見面禮!」
「狐狸,你狠,青龍幫這個梁子我們結上了!」還沒等金狗說完,狐狸一個箭步衝到金狗面前,只那麼一拉一下重重揆在金狗肚子上,旁邊人見狀紛紛亮出傢伙,「叮叮噹噹」的鐵器碰撞聲絡繹不絕。
狐狸把金狗往後一拉,又在他背上那麼狠狠幾下一鬆手,金狗倒地不起,捂著肚子齜牙咧嘴說不出話,臉色已憋得通紅。狐狸只那麼幾下,就把還有些功夫底子的金狗打得爬不起來,他的手下一見這情況,不禁有些怯場,狐狸的手下見狀更有恃無恐,奮力追打已毫無鬥志的金狗手下。
就在狐狸覺得志在必得時,一個黑影忽然閃現,狐狸手下見狀紛紛拿起武器向他撲來。只見那男子身體逶迤閃避幾下後,一腳踹上一人的肚子,那人迭出三米倒地不起。其他人見狀不禁膽寒,但仗著人多勢眾,還是紛紛湧上。只見那男子兩手分別抓住兩根揮來鐵棒的同時,借力身體往上一躍,狠狠踢在兩人胸前一放手,兩人倒地翻滾幾圈後感到胸悶難受,趴著也不敢在這時逞能爬起,胸口還疼痛無比。
狐狸的手下見狀不禁有些心顫,一個個虎視眈眈地想上又不敢上,在半圓外圍著那男子,不知所措。金狗的手下一個個被打得屁滾尿流,哎哎どど叫個不停。
狐狸也有些吃驚,從來沒聽過金狗手下有這樣的人,忙伸手往腰間一探,心中一顫,自己由於不把金狗放在心上,槍也沒帶,不禁暗生退意。
那男子看了看狐狸略顯慌張的臉,再一看他腳下的細微動作,就知道對方心裡正打著什麼算盤,二話不說,突然加速,往前衝去,同時兩拳先後擊出,打在擋路者身上,然後一躍而起,落在狐狸一米外。狐狸見狀不禁臉色一變,迅速後退轉身準備逃走。那男子落地瞬間,一腳踢出,狐狸正處於半轉身狀態,一個踉蹌倒在地上。那男子如鷹爪般的手一把抓在狐狸脖子上,順手拿起旁邊的一根鋼管,狠狠幾下敲在狐狸的腿上。
「啊!」如殺豬般的慘叫聲傳入眾人耳內,眾人心中不禁生出一陣寒意,那些還準備還手的人,見此情形,自知難以招架,一個個萌生如何逃跑的打算!
「兄弟,你可來了,再晚一點可要出人命啦!」金狗捂著肚子,臉色難看地緩緩直起身。
「這才能體現你的錢出得貨真價實!」那男子冷冷地回了一句,接著說:「接下來怎麼發落,就看你的了,我的任務基本完成了!」
金狗苦笑著,點點頭,心裡卻有苦說不出,看著東倒西歪的兄弟,身上又是一陣劇痛。但一看旁邊還站著十幾個狐狸的手下,不禁大感不妥地說到:「幫人幫到底吧,你現在一走,我們的處境就更麻煩了!」
「那行,還是按規矩辦事!」那男子說著,向還在站原地驚心未定的狐狸手下,怒瞪一眼喝道:「還不快滾!」
那些人見狀就開始四處逃竄,金狗不禁愕然,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讓他多掙一份錢,一想到不菲的價格,又暗暗感到一種無可奈何的心疼。
破空而響的警報聲打破了夜晚的沉靜,那男子聞聲在狐狸胸口狠狠踹了一腳後,身體猛一加速,幾個轉身,消失在不遠處的建築群裡。
四輛警車一字排開,八九個警察手裡端著槍,警惕地指著不遠處站著的人,一人拿出喇喊到,讓大家放下武器,金狗的人一看有救了,紛紛把棍棒往前扔在一堆,而狐狸的手下散而又聚,在目前佔有優勢的情況下,不情願地稀稀落落放下武器。
李司望看沒什麼危險後,就在兩個警察的陪同下,走到前面,後面的警察仍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以防事情有變。
「這麼晚了,都不睡覺,閒著沒事幹呀,你們不睡就算了,還吵得老子們也休息不了!」李司望顯然對半夜出來管這種事表現得有些不情不願,但有人報警了,又不能不來。
「原來是李局長呀!」狐狸在手下的攙扶下,掙扎著爬起身,瞬間腿上一陣鑽心的疼,「撲通」一聲又倒在了地上,雙手死死按著雙腿。
「哦,原來是三當家呀,我當是誰,這麼晚了,三當家精力可真好呀!」李司望看了看大家的情境,不禁搖搖頭,這種幫派之爭真讓人頭痛,做警察的一出手,兩邊都得罪。
「李司望,你還不緝拿兇手,等會跑得人影都沒了,想讓我們遭受不白之冤呀!」狐狸不耐煩地忍著疼痛帶著命令的口氣說到。
李司望聽著對方這麼不客氣地在大庭廣眾之下叫自己的名字,不禁有些惱火,對身後的人一擺手,其他警察紛紛上前,將躺在地上的人一一推著押進警車內。
「三當家,是誰把您老人家傷成這樣!」李司望看著狐狸的狀況,不禁調侃到。
「是金狗的人幹的,剛才一溜煙跑了,李司望,你可得為我們這些良民主持公道呀。」
「我們根本都不認識他,不知他從哪冒出來的!」正欲被帶上車的金狗實實在在地說到,由於平時採用電話通話,錢又是直接打到某個臨時賬號上,他們還真不知道那男子是誰。
「放屁,你明明和他稱兄道弟,還說不認識!」狐狸憤憤地說著。
「大家在道上混,見到出手相助的自然要叫聲兄弟啦,這莫非也要我提醒三當家的吧!」金狗說著,一腳邁進了警車。
「回去做個素描,先帶走!」李司望看著狐狸狐假虎威的樣子就心煩。
「做個屁的素描呀,帶著面具,燈光又這麼暗,連個樣子都沒看出來,怎麼做素描呀!」狐狸一聽這話就惱火,看著李司望一副不願現在追查兇手的樣子,惱怒不已。
「那就不能怪我們了,帶走!」李司望不耐煩地說著,心想是得給這些人一些顏色了,不然誰都不把警察放在眼裡,呼來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