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金殿一般人是見不著也找不到的,尹玄讓紫嫣進宮,挑動香貴妃的目的就是讓她頻頻與那個稱之為美容魂師的人以及那些舞弒殺手接觸,這樣他就可以根據她們行動的方向來探測這座金殿的位置,這座金殿才是東方雷霆最大勢力的窩點,而操控這一切的幕後人並非東方雷霆也非東方殷奇而是那個魂師。
從表面上看,這一切都是東方雷霆在操控,可私底下東方殷奇在暗中控制著他父親的勢力。雖然尹玄不知道他們父子間有著怎樣的矛盾,但他觀察出他們父子都在相互利用,而目的就是巫國的皇位,可究竟誰能殺出重圍獨佔鰲頭呢?尹玄不覺間那抹嘲諷笑意再次浮上他唇角。
不過讓他遺憾的是他雖然找到了金殿可進不去,這座金殿都用一種奇符封印著,尹玄暗自歎息,若不是十三年前他九歲時的那場奇遇,他恐怕這輩子都不知道這個世間除了武功外還有一種叫魔法的元素吧!
尹玄正要陷入回憶中時,遠處的刀劍聲讓他蹙眉,屏住呼吸向他們打鬥的方向靠近,自從有了那次的奇遇後,他多了幾種常人所不能擁有的本事。除了身體能百毒不侵外,窒息就是他最常用的一種,只要他屏住了呼吸,封住了自己的內力,他出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被發現,他就是用這種窒息的獨特本事勉強的活到現在,在生存環境的暗鬥下,他學會了忍耐也學會了如何去掌控別人。
風月蕭條,樹影依依,一群蒙面黑衣人與一個白衣男子圍在金殿周圍肆意拚殺,劍影騰飛,人聲沸騰,刀劍的擊碰聲與叱喝聲在這個寒冷的冬夜添上一抹獨特的『風景』,血霧在寒風中馳騁分不清多與少,只讓人感覺到濕濕的涼意。
輕紗伴影,舞姿飄飄,一個女子手腕輕紗伴著孤影,載著美麗的舞姿從金殿中迎風飛來,一陣獨特的香味飄過,地上的蒙面黑衣人全體倒下,一批婢女裝扮的女子則迴旋進殿,立在地上的白衣男子平靜的看著地上倒下的同伴,如水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悲憂之色。
「你不該來這裡。」夜風中的女子停留在半空,輕啟朱唇。
「既然來了就沒有該與不該之說。」白衣男子的語氣很淡,不怒也不溫,女子冷笑,手中的軟絲劍已朝他凌厲的攻來,不過有人比她快了一步,止住了她的動作。
「貴客臨門,怎能如此無禮。」一個身體半透明的男子優雅的出現在那女子身邊,他的語氣夾雜著斥責之意,「烈若沫熙,我們終於見面了。」魂師優雅的扣著食指,臉上一展平靜。
「你就是江湖上傳言的美容魂師?」沫熙淡淡的問道,但心底卻對他產生警戒。
「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嗎?我可以完成你的心願,不過我需要與你做一筆交易。」魂師蹙眉打量著他,他很想知道這個溫文儒雅的男人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交易?什麼交易?」沫熙警惕的望著他,言語中透著警惕。
「我要的是七色草。只要你答應這筆交易,我就完成你的心願,還你母親曾經被毀的容顏。」魂師優雅的彈彈指尖,那清冷的黑眸裡閃爍著一抹篤定之色。
「你怎麼知道我有七色草?我又怎麼知道你說話就一定會算數?」沫熙笑著反問。
「我說話算不算數,你不都要找我?」魂師的語氣很肯定,他似乎早已篤定沫熙會答應他這筆交易。
「好,我答應給你七色草,但你必須恢復我母親的容貌。」沫熙一陣猶豫後接下了這筆交易,雖然他不知道魂師要用七色草做什麼?但他背井離鄉來到巫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母親,當初拒絕紫嫣的愛就是因為他要尋找美容魂師的下落,而且這個過程非常艱險,弄不好是會送命的,他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勇士都被魂師所殺,所以他不想把紫嫣搭進來,讓她跟自己一起冒險,為了母親能恢復昔日的容貌,就算犧牲他的性命他也會在所不惜的,可此時的他更不知道他的好友尹玄就在他的附近冷冷的蹙著他,他跟魂師的這筆交易也一樣沒逃過尹玄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