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要從我的外祖父開始說起。
我外祖父馮一楓,馮家祖上一直都是一個窮苦的老百姓,最輝煌的時候也就是有了五畝水田和一間瓦房,其他的到也沒留下什麼像樣的家產,傳到我外祖父這一代的時候,家裡基本上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了,在我外祖父九歲那年,家裡窮得實在解不開鍋,外祖父的父母為不讓外祖父陪著餓死,就讓九歲的外祖父去給村裡的一戶大的地主家放牛。
諺語有云:「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者也」我外祖父雖然是一個放牛娃,但滿腦子裡想的都是讀書的事情,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像村裡的同齡的孩子一樣坐在私塾裡,拿著一本《論語》搖頭晃腦的跟著夫子大聲的念到:「 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言,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但讀書對於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放牛娃來說,簡直是癡心妄想。馮一楓雖然心裡想,但也知道不可能,眼下不是讀書時候,保命才是正事。
馮一楓放牛的東家名叫胡旺財,是一個大的地主,這胡家本不是這馮家村的人,有一年逃荒的時候逃到馮家村的,到了馮家村後,這胡旺財到也沒多少財產,主要干的都是一些小本生意,可這胡旺財到馮家村不到兩年的光景,胡家立馬就成了馮家村有名的大地主,胡家大院在馮家村連起來都有好幾十里地。胡家的發達,馮家村裡人只是在背後小聲的議論著好像是朝廷有些關聯,那意思就是這胡家之所以這麼發達,完全是因為有朝廷的人在照顧著,所以才能有這麼輝煌,至於朝廷的人怎麼個照顧法,馮家村裡的人沒有一個人能說得清。
胡旺財的家就住在馮家村東南方向,若大的莊園遠遠望去很是雄偉,據馮家村裡一些老年人說,這胡旺財之所以能有這麼大的家業,並不是什麼朝廷有人,完全是當初這個地方選的好,據馮家村裡講,胡旺財家那塊風水寶地是當年太祖皇帝得天下後,立馬令軍師劉伯溫在這裡找一塊風水寶地修建一所宮殿,劉伯溫為了完成太祖的任務,他並命刑部痛捶牛首山,鑿孔穿鎖,使其形勢向內朝拱護衛,完成這一切後,剩下的就是在馮家村這一塊找一個陽宅風水的寶地,經過多日的艱苦奔波,也沒有找到如意的風水寶地,一天,他正走累之後,就隨地坐在了一座廟宇旁的一座僧墳上稍息片刻,隨急便向身邊的隨從道:「你看吉穴在什麼地方?何時能夠尋到?」
那知劉伯溫的話剛說話,從廟宇裡走出了一個紅光滿面的和尚,他微微一合指,笑而答道:「軍師坐下之地就是寶殿的正位。」劉伯溫一聽大吃一驚,急忙站起來說道:「這,這塊地不是埋了一個墳嗎,你看怎麼辦?」和尚一聽微微合指一笑說:「按照禮節,將這座墳遷到另外一個地方就行了」,劉伯溫一聽心中很不高興,說道:「普天之下的土地都是皇上的,皇上現在要用這個地方,為何還要用這些繁文縟節,以禮相待呢?」於是,劉伯溫就不顧這位和尚的勸解,就命人動手挖掘僧人之墓,挖開後,裡面有兩個甕,一上一下合在一起,甕蓋上刻有兩行大字,某某年,軍師劉姓掘吾之墳雖是奉命行事,亦應以禮遷之」,打開上面的棺木,只見老僧栩栩如生,耳長垂至其膝,指甲出奇地長,盤旋繞遍全身,眉毛頭髮白長閃亮,僧人仰面而臥,眾人無不驚駭,誰都不敢向前。
這時,劉伯溫才相信和尚所說之話,並設壇拜祭,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僧人移葬在馮家村十五里之外的山頭上。劉伯溫選定這塊風水寶地後,立馬上報了太祖,可沒曾想,太祖皇帝卻看中了應天府這塊風水寶地,據傳說,太祖之所以看中應天這塊風水寶地,完全是以為應天府是濱臨長江、四周是山,有虎踞龍盤之勢。其四邊有秦淮入江、沿江多山磯,從西南往東北有石頭山、馬鞍山、幕府山;東有鍾山;西有富貴山;南有白鷺和長命洲形成夾江。太祖看中後,立馬將宮殿建造在了應天府,而被劉伯溫看中的這塊風水寶地一直被留了下來,因這塊是曾經是皇家徵用過,所以馮家村裡的人也誰也沒敢在這塊風水寶地上蓋樓建房。故而一直空在了哪裡,直到胡旺財在這裡沒有兩年的光景就建造了一片小樓,馮家村裡的人才恍然想起這塊風水寶地,但人家已經成了有錢有勢的大財主,明知道這是一塊風水寶地,
但馮家村裡的人誰也沒敢說什麼,隨著胡旺財的家業越來越大,馮家村裡的人越來越覺得這胡旺財一定是佔了當年龍脈的光。濱臨長江、四周是山,有虎踞龍盤之勢。其四邊有秦淮入江、沿江多山磯,從西南往東北有石頭山、馬鞍山、幕府山;東有鍾山;西有富貴山;南有白鷺和長命洲形成夾江。太祖看中後,立馬將宮殿建造在了應天府,而被劉伯溫看中的這塊風水寶地一直被留了下來,因這塊是曾經是皇家徵用過,所以馮家村裡的人也誰也沒敢在這塊風水寶地上蓋樓建房。故而一直空在了哪裡,直到胡旺財在這裡沒有兩年的光景就建造了一片小樓,馮家村裡的人才恍然想起這塊風水寶地,但人家已經成了有錢有勢的大財主,明知道這是一塊風水寶地,
但馮家村裡的人誰也沒敢說什麼,隨著胡旺財的家業越來越大,馮家村裡的人越來越覺得這胡旺財一定是佔了當年龍脈的光。
自從周文王開始,我們中國就開始講究風水,所謂風水其實也就是依山傍水,這個自然也是風水最基本的原則之一,山體是大地的骨架,水域是萬物生機之源泉,沒有水,人就不能生存。這胡旺財所在的宅院位置的確是一個風水寶地,胡宅三面群山環繞,奧中有曠,南面敞開,房屋隱於萬樹叢中,像這樣的好的風水,在中國歷史上可是少見,據說在明代宣德年間,湖南嶽陽縣渭洞鄉張谷英村就處於這樣的地形。五百里幕阜山餘脈綿延至此,在東北西三方突起三座大峰,如三大花瓣擁成一朵蓮花。明代宣德年間,張谷英來這裡定居,五百年來發展六百多戶,三千多人的赫赫大族,全村八百多間房子串通一氣,男女老幼尊卑有序,過著安寧祥和的生活。 」所以說想胡旺財家這樣的風水寶地確實是少見。這天,馮一楓像往常一樣,趕著胡家的十六頭水牛,朝胡宅的後院走去,這胡宅後院建在一片山坡上,這山坡也很奇怪,
胡家成片的房屋都覆蓋著這片山坡 ,從山腳一起到山腰都是這樣,而且背枕山坡,拾級而上,氣宇軒昂。那牛棚就是依山建房,整個牛棚貼著山坡,像環曲的城牆,有個城門形的出入口。這個山坡得天然之勢,有城堡之壯,到顯示了這家主人的財大氣粗的氣派。 馮一楓像往常
一樣,天快黑的時候趕著著十幾頭水牛進院了,在清點了水牛的數目後,馮一楓就開始給水牛準備夜晚的草料,這草料平常也就堆在這山坡的一間柴房裡,離這牛棚到也不遠,馮一楓在數好了水牛的數目後,立馬走進了柴房,柴房的門剛打開,馮一楓還沒走兩步,突然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絆了一下,整個人立馬朝著整堆的草垛子撲出,登時連人帶草一起倒在了柴房,馮一楓在草堆裡摸索了半天,才從草堆裡站了起來,吐了一口稻草扎,大聲的罵道:「他媽的,等我馮一楓將來發達了,我,我飛燒了這間破草房不可!」可罵歸罵,活還是得干,要不然過一會兒這十幾頭牛叫起來,連飯都沒得吃。馮一楓心情有些沮喪的朝著被自己身子撞倒的草垛子走去,剛抱起靠近房門邊上的一堆稻草,突然感覺這稻草和往日的不一樣,這稻草馮一楓不知抱了多少次,每一捆的草料濕干度如何,馮一楓不用手摸也能知道,可今天的這堆草料在馮一楓的手中,有些不一樣,
濕的厲害,馮一楓感到有些奇怪,這些草料平常都是馮一楓準備的,為了怕夜裡牛吃壞了肚子,被東家罵,馮一楓特地的將每一捆草料都曬得幹幹的,所以這些草料不可能有那麼重的濕度,而此刻馮一楓手中的這困草料真實濕得讓他感到有些奇怪。
夜色下,馮一楓將這捆草料抱到了柴房的外面,藉著夜空中皎潔的月光,馮一楓看見,這捆草料上堆滿了鮮紅的血液,血液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特別的恐怖——
馮一楓有些顫抖的看著這堆草料上的鮮血,臉上充滿了恐怖的神色,他抱著這堆稻草,心中有些嘀咕:「這是什麼怪事?難道是有鬼?可鬼不是怕血的嗎?」就在他驚魂未定之際,柴房裡突然傳來了幾聲輕微的咳嗽聲,這聲咳嗽聲在寂靜的夜裡讓人感到更為恐懼。夜色下,馮一楓大著膽子仔細聆聽這咳嗽聲倒也不怎麼不像是鬼的聲音,(鬼咳嗽是什麼聲音,他也聽過)倒有些像人的聲音,既然是人的聲音,馮一楓覺得就沒什麼好怕的啦,這時他忽然想起剛才進門時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剛才那會兒到沒怎麼注意,此刻想想剛才好像真是踢在了一個人身上了,剛踢的時候,好像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呻吟聲,只不過那個聲音太小,沒仔細去聽,而且當時自己的身子都飛了出去,根本沒時間來想,現在想想可能真的是一個人。可一個人為什麼會躺在柴房裡呢?馮一楓有些想不通。既然知道了是一個人,馮一楓到也不怎麼感到害怕,他決定還是進去看一看
打定了主意後,馮一楓硬著頭皮戰戰兢兢的走進了柴房,他腦中迴響著剛進門的那個位置,找好了位置後,馮一楓彎下了要,伸出雙手朝那堆草垛中摸索著,剛把手伸出去,黑暗中那草垛中,突然一個人的手臂一翻,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量奇大,手中上的指甲,有一寸多陷入馮一楓手腕上的肉裡,掙脫不得。馮一楓被抓得三魂掉了氣魄,又疼又怕,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馮一楓無計可施的時候,馮一楓突然感到手腕上的力量慢慢的變小,緊接著那隻手就鬆開了馮一楓的手腕,馮一楓立馬收回自己的手腕,一屁股朝草垛上坐去,剛坐下,突然屁股下發出一聲輕哼,似有人聲一般,馮一楓立馬嚇得跳了起來,腳下早也顧不得什麼四處亂踩,也不知道踩到沒踩到什麼?總之馮一楓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柴房。
柴房外馮一楓大口的喘著氣,接著一屁股坐在了柴房外自己抱出來的那捆草料上。坐了半響,馮一楓一咬牙站起身,用那捆乾草料點燃了一個火把,重新走進了柴房,火光下柴房的地上果然躺著一個人,面目甚是醜陋,他緊閉著雙眼,呼吸甚是微弱,一張臉孔如橘皮般凹凹凸凸,滿是疙瘩。他身著一身黑色長衫,腰間掛著一柄長劍劍鞘竟然也是黑色,火光下,馮一楓看見這人的頭頂之上竟然留有僧人的標誌。馮一楓見是一個僧人,心下到也沒怎麼害怕,剛準備彎腰察看僧人的傷勢,忽見地上僧人的屍身一動,馮一楓大吃一驚,揉了揉眼睛,卻見剛才還兀自躺在地上僧人慢慢的坐了起來。這下馮一楓嚇呆了,心中怦怦亂跳,那僧人雙腿一挺,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下馮一楓嚇得魂飛魄算,火光下,他瞧得清楚,那僧人的小腹上兀自流出了幾道鮮血,兩顆細小的柳葉刀兀自插在他的小腹之中,直至刀柄。
馮一楓見那僧人站起來後,睜開雙眼,從二目之中射出兩道陰森森的寒光,馮一楓被他目光所觸,冷得全身打顫,就像掉進了冰窟窿一般,全身發冷。那僧人瞪了馮一楓一眼之後,彎下雙腿,伸手在地上不停的摸索著,摸了好久才在地上摸到了一個發黃的舊書,書的扉頁已經被血液染成了紅色,僧人快速的將書塞進自己的懷中,然後從腰間抽出了長劍,劍尖直指馮一楓的臉。馮一楓見僧人用劍直指自己的臉,心下大驚,只想發足奔跑,可是全身嚇得發軟,一雙腿那裡還移得動啊?眼看著那僧人的劍就要指向了自己的脖頸了,馮一楓大叫一聲,發足便跑。
那僧人用嘶啞的聲音叫道:「小孩,小孩別跑!」身子騰騰騰的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