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始終坐在一旁默默無語,對她來說,有陳羽冠和爺爺陪伴,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了,她性子文靜,平時並不愛說話,見了陌生人時,更不怎麼說話。此刻她默默的坐在一旁,望著陳羽冠在和店小二交涉著。
不一會兒,陳羽冠就點好了菜。店小二見他們這桌人隨和也好說話,心中歡喜,所以對於他們的酒菜也很是熱心,陳羽冠等人在外面等了不一會兒,店小二就端了一盤上好的牛肉,一碟鹹花生,一碟紅辣椒,一盤羊肉肝,一壺燒酒,兩碗羊肉面,外帶一大盆雪白雪白的大饅頭,大約有十幾個之多,另外要了一碗白米飯。等到店小二將這些送上酒桌後,陳羽冠將兩大碗羊肉面,推送到了李文傑李楠的面前,自己卻端起了白米飯。一旁的李文傑祖孫兩一震,隨即明白了陳羽冠的細心,原來陳羽冠見李文傑李楠是北方人,喜愛吃麵食,所以讓店小二特意做了這兩碗羊肉面和這十幾個雪白雪白的大饅頭。他自己是南方人,吃慣了米飯,到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李文傑李楠祖孫兩見陳羽冠對他們於此的細心,當下大為感動,尤其是李楠,她幾乎是在嗚咽中吃下了那碗羊肉面。
三人中陳羽冠李楠正處在成長之時,所以胃口奇佳,夾著牛肉,羊肉面,一口口的往口中塞去,正自吃得痛快,忽聽店內的東方角落的一張酒桌上吵嚷起來,吵嚷的是三個身材高大的江南漢子,其中的一個看樣子時其中的老大,他的個子最高,嗓門也是最大,陳羽冠本沒怎麼注意,但他隱隱約約見聽見「戚繼光……《練兵實紀》……藏於……杭州西湖……」。接著聲音越說越低,陳羽冠雖然武功高強,耳力也比平常人要靈敏的多,但終究是有限,那三個人越說越低。漸漸的陳羽冠就聽不清了。這時他才想起,祖大壽好像對他說過這《練兵實紀》。只是他當時見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並沒有注意,此刻放想起,祖大壽這次來江南,主要的目的是要陳羽冠送藏寶圖到遼東之外,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這《練兵實紀》。
這《練兵實紀》是萬曆年間的民族英雄戚繼光在薊鎮練兵時撰寫的一部行軍打仗所用的軍事書籍。當年戚繼光戚將軍就是憑借此書才打敗倭寇。後來戚將軍死後,此書不知何以落於江湖,後來不知怎樣被後金的大汗皇太極知道了,他立馬派人出來尋找此書。袁崇煥知道後,很是擔心,他怕皇太極找到了這本兵書後,對遼東的戰事很不利,所以他派出自己手下的第一大將祖大壽來到江南,務必將此書找到。絕不能讓《練兵實紀》落入敵人的手中。一旦落於敵手,後果將不堪設想。(附註:《練兵實紀》 是戚繼光在薊鎮練兵時撰寫。此書正集9卷,附雜集6卷。它和《紀效新書》稱為戚氏兵書姐妹篇。 九卷九篇共二百六十四條,具體篇目是:練伍法第一、練膽氣第二、練耳目第三、練手足第四、練營陣第五(場操)、練營陣第六(行營)、練營陣第七(野營)、練營陣第八(戰約)、練將第九。後附雜集六卷六篇:儲練通論(上下篇)、將官到任寶鑒、登壇口授(李超、胡守仁輯)、軍器解、車步騎營陣解。書前還冠有「凡例」即「分給教習次第」共十五條,記述了將、卒各自應學習的內容、標準,教材發放辦法,督促學習的措施等。
《練兵實紀》內容廣泛,涉及兵員選拔、部伍編製、旗幟金鼓、武器裝備、將帥修養、軍禮軍法、車步騎兵的編成保結及其同訓練等建軍、訓練和作戰的各個方面。正文一至四卷側重單兵訓練;五至八卷和「雜集」的《軍器解》、《車步騎營陣解》講營陣訓練;正文第九卷和「雜集」中的《儲練通論(上下篇)》、《將官到任寶鑒》和《登壇口授》等篇記述了將帥的選拔培養、應具備的條件等。
《練兵實紀》寫於《紀效新書》之後,起筆於1568年,成橛?571年。它既注意吸收南方練兵的經驗,又結合北方練兵的實際,其練兵思想在《紀效新書》的基礎上又有了新的發展。
《練兵實紀》,清代常州麟玉山房刊本刻成《練兵紀實》。《明史·戚繼光傳》記作《練兵事實》,顯系筆誤。中華書局點校本據《明史·藝文志》、《千頃堂書目》、《四庫全書總目》校為《練兵紀實》欠妥,因上述書目作《練兵實紀》,應校為《練兵實紀》為是。
《練兵實紀》是戚繼光練兵中編寫的各種教材和條規的彙編。《練兵實紀公移》說:「譬如遴選營陣行伍號令旌旗之色,金鼓之音,車營、車步騎合營、野營、行營、野戰、戰勝、教養、曉喻之類,一切未備者,本府逐漸擬定。教練已經二年,各路與入衛將士,雖以台工未及詳舉,而標兵六營,耳提面命,頗皆堪閱。今將先後給與將士教習過條約,通集成帙,計八卷,一卷大約數十條,又附以練將一卷,乃聽將官自習,不系士伍程督,計共九卷。」這就是《練兵實紀》正文九卷的成書情況,但只言「教練已經二年」,未說明具體成書年代。《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據《登壇口授》載:「時帷庚午夏六月,諸邊新台,肇建過半,乃奉制府會同撫院奏,奉暫停以舉練事。」庚午年即明隆慶四年(1570年),斷為寫成於明隆慶五年(1571年)。據今人考證,戚繼光練兵始於隆慶二年(1568年),其成書時間當在隆慶四年末或隆慶五年初。《雜集》六卷寫成於隆慶年間至萬曆初年,收入《練兵實紀》當在萬曆年間。
《練兵實紀》現存版本主要有明萬曆二十五年(1597年)刑玠刻本、明天啟二年(1622年)刻本、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許乃釗刻本、清咸豐甲寅(1854年)光霽堂刻本、清光緒乙未(1895年)上海醉經樓石印本、四庫全書本、學津討源本、墨海金壺本、守山閣本、瓶花書屋本、京都琉璃廠刻活字本、抄本、多種鉛印本等。抄本十卷,與刻本內容不同,子目為:騎兵、步兵、車兵、輜兵、合營、行營、下營、禁令、兵法、練藝、練器、訓諭、條教、圖解。抗戰時期,八路軍軍政雜誌社曾將該書第9卷《練將》和另一些關於練將的論述,輯錄成《戚繼光治兵語錄》一書,在延安出版發行。近年來,發表的研究論著有王兆春《從〈紀效新書〉與〈練兵實紀〉看戚繼光對古代軍事學的雙手刀為短兵。以有力伶俐者二名,為貢獻》(《空軍政治學院學報(增刊)》1987年第3期)、鄒經《〈紀效新書〉〈練兵實紀〉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