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終於出發了,自從在永樂十九年,考中了進士。這是于謙第一次出外做官。說起這次的外任,于謙不由得的想起了一個人來。這個人是誰呢?值得于謙在此時想起。這個人就是大明帝國的朱高煦,在宣德初年他竟然在安樂謀反,可不就他失敗投降後,皇帝讓于謙數說他的罪行。于謙正詞嶄嶄,聲色震厲,朱高煦在這位御史的凌厲攻勢下,被罵得抬不起頭,趴在地上不停地發抖(伏地戰慄),自稱罪該萬死。
想起這個人,于謙不由得的歎了口氣。「少爺歎什麼氣,是不是趕路太累了,用不用再路上休息一下啊」。說話的是福伯。此時他正站在于謙的身旁,一兩眼充滿關心的神情望著于謙,不知什麼身後,他對他的這個小主人充滿了愛意,也許就是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將他一身的愛意奉獻了給他呢,這個福伯不知道。不過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小主人是一個好人,將來一定是一個好官。這一點他是不會看錯的。
「不用了,福伯。我不累,我只是想起了朱高煦。這個大明的王爺。」「哦,他不是前年密謀造反被皇上給鎮壓了嗎?少爺怎麼想起了他來呢?」「哎,我是在想,他都身為大明的王爺了,在人間享盡了榮華富貴,可他還不知足,還要造反,殊不知現在的大明最需要的安定啊,老百姓現在最需要的更是安定了。整個大明已經禁不起戰爭了。哎……」
「少爺,現在的朝廷不是很好嗎?自從明太宗發動靖難之役坐上了皇上以來,他都是勵精圖治,將大明治理得井井有條嗎?百姓安居樂業,大明的國土也是歷史最大,各個國家都來向我朝朝見。連遙望的蒙古國也在太宗的親征下輩趕出了那片貧瘠的大漠嗎?現在您還有什麼好當心的呢?」
「哎……我大明自從明太祖建朝以來,就沒有停止過戰爭,每年國庫上消耗在戰爭的銀兩就有好幾百萬兩。國家的稅收雖說減輕了不少,可每年的這麼多的銀子都是要從老百姓那裡收回啊。所以一些官員巧借名目從老百姓身上收取各種各樣的賦稅。加上連年的征戰,國家的人口迅速的減少。哎……,于謙此時似乎看見了千千萬萬的窮苦人在戰場上奮殺。從明太宗即位以來雖說他勵精圖治將國家的疆土擴展到最大,但事實上,由於他實在過於威猛,誰敢不服他就打誰,甚至有時候是沒事找事,主動去找別人麻煩,一來二去雖然確實很威風,但給百姓們也增加了很多的負擔,大軍出征要糧食,要民工,要很多的錢。皇上自己既不種地,也不賺錢,他會向下級官吏去要,官吏大人們自然也不會去種地,他們便會把所有的負擔加在老百姓身上。
[387]所以到了永樂二十年,很多地方已經出現了逃荒的現象,生產也遭受了很大的破壞,更為嚴重的地方老百姓連飯都沒得吃,怎麼去報銷朝廷呢?所幸當今聖上是一位仁慈聖明的皇上。自從他登基以來,勤於政事,恢復生產,聽取大臣們的意見,處理各種朝政,能夠妥善處理和蒙古的衝突問題,能不動兵盡量不動,所以現在的百姓才能安居樂業了。可這個大明的王爺卻想著造反。所幸當今聖上英明在三位楊大人的安排下,我朝終於平息了這場叛亂。百姓終於可以休養生息了。
說道這兒于謙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那個昔日位高權重的王爺朱高煦。想到他于謙就想起了當今的聖上朱瞻基來。他于謙看來他是一個好皇帝,甚至比他的爺爺明太宗都要好,因為他比他爺爺會治理這個國家。也許他知道這個泱泱大國的老百姓需要的是什麼吧,也許不是浩瀚的疆土,而是國家的安定。
那一次是于謙第一次朝見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第一眼見到他的身後就覺得他是一個好皇帝,雖說他剛剛才做了御史,不是什麼很大的官,也沒對國家做出很好的貢獻,但他的感覺裡,他——朱瞻基是一個很好的皇帝,所以在奏對的時候,他聲音總是很洪亮,說話也很流暢,于謙他發現每次他奏對時候,他總是很用心聽。這點讓于謙很是高興,所以才有了護從皇帝駐紮在樂安時,高煦出來投降,他讓他口頭數說出朱高煦的罪行。正是因為他的信任,所以他才能義正詞嚴,聲色俱厲。讓朱高煦伏在地上戰保,自稱罪該萬死。記得那天他很高興。班師回朝北京時,他給他的賞賜和各大臣一樣。 想到這些,于謙再次笑了。這時的笑也許是對他的一種放心的笑。
在這兒于謙有想起了一個人來,這個人在于謙看來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就是顧佐。他五十多歲的人,卻常常像個小孩子,老愛發脾氣,這個秘密是楊士奇大人告訴他的,他記得當時他剛剛任御史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剛剛中了進士的年輕的小伙子,記得那時顧佐已經是都御使,他記得他第一次到他的住處時,他正在教訓他的一個手下,當時于謙看見他很是生氣,將他的那個手下教訓的不是汗流浹背,不知為什麼,他當時並沒有害怕的感覺,他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在那裡教訓那個犯錯的手下。知道天快黑了,他才將他的那個手下放了,記得他的那個手下在他讓他回去的時候,他是連滾帶爬的爬出他的屋子的。走的時候還沒忘告訴于謙一聲,讓他自己小心點。但當時他自是笑了笑,並沒在意。
接著他就面對面的和這位對下屬很嚴厲的都御使。但很快他就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很慈祥的老人。自從他那天很嚴厲的批評下屬被他撞見後,他就再也沒有看見他他對他的屬下發過脾氣。他常常和他在一起討論著天下的大事。知道有一天,于謙將他對現在的國家所處的困難和解決的方法講給了他停時,他就一直對他很是客氣,從沒有對他發過火。也許這就是顧佐。他常常認為他的才能勝過自己
「少爺,您說您今天出任江西巡撫,景少俠和酒店的老闆娘和店老闆會來送我們嗎?」「福伯,我是江西辦事,又不是去了就不回了,再說了店老闆娘和店老闆這麼辛苦,我出去一趟就要讓人家來送我,這有點不好吧?景兄弟是我的好朋友,他還有要緊的事要去辦,我們總不能讓人家放下手裡的事情來送我們吧。福伯你說呢?說完于謙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少爺您說得都對,我說不過您,我是覺得好歹您也是出江西,好歹也要在那個地方要呆上一些時日,大家這麼長時間沒有在一起聊一聊,現在馬上就要離開了,大家就各具一方了,再次見面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這點似乎說到了于謙的心裡去了,此時的他還真想見一見景若軒,自從上次一別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他曾經也派人打聽他的去處,可打聽了好一段時間,就是沒有他的消息,這個讓他好生失望。後來他好像聽說他在江湖裡認識一個很好看的姑娘,並且還為那個姑娘和別人打了一架,據說好像對手還是很厲害的江南四虎,聽人說,他好像只用了一把寶劍就將江南四虎給收拾了。最後來就沒有了他的消息了,也沒有人見過他了,知道的人只說他陪著那個姑娘走了。至於去了哪裡,他們也不知道。
此時的于謙也不由得想起了西湖酒店裡的那個好看的店老闆娘和那個善良的店老闆。此時他真的很想喝上一杯他們倆釀製的紹興老酒和紹興女兒紅。自從上次他和景兄弟一起在他們哪裡喝過酒以後,他就一直沒有去他們哪裡,想到這裡,于謙心裡略微感到一點點歉意,平時他白吃白喝了他們不少的好吃好喝的,可總從自己考中進士以後就去過一次,還是在認識了景兄弟以後才去的,如若不然坑怕到現在都沒去,現在還怎能奢望人家來給你送行呢?如果說起和他們的認識,那純粹是上天的安排。
記得在他七歲那年,那時候,他剛剛學會讀 殉國忘身,捨生取義;寧正而斃,不苟而全。等幾個生字,記得當時他對這兩句詩很是崇拜,但就是不知道是誰寫的,所以他就到他的那所小格樓去找出自,但是找了半天,就是沒有找到,所以他很是惱火就將那所小閣樓的一些古籍全部搬了出來,準備讓福伯給他一本本的找,但剛好福伯一時不在,但他有急著想知道到底是誰寫的,所以他就在閣樓外的一片草地裡不停的大聲念著這四句詩,一邊念還一邊問是誰所寫。直到天快黑的時候,他才聽到了一個柔弱的聲音從小閣樓裡傳了出來,「是……文……天……祥……所寫。」說完那個聲音就沒有了,接著他就聽到小閣樓裡有東西倒塌的聲音。他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但他也沒有走。很快他就看見有幾個大漢帶著一幫人騎著馬,闖進了他家裡。並且在小閣樓的那片草地裡找到了他,他記得非常的清楚,為首的是一個長著滿臉鬍鬚的大漢,並且腰裡還別著一把很大的刀,後面的一群大漢也同樣別著一把把大刀。為首的一個大漢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眼睛大大,身材很是高大,他從馬上問他在這裡有沒有看見一個受傷的女人,很漂亮的女人。他看了看問話的大漢,看見他一臉的笑意,不知為什麼在那一刻他突然很他,所以他問話的時候,他只是搖了搖頭,但大漢似乎不是很相信他沒看見,他從他的身上拿出了一串很看的冰糖葫蘆塞到了他的手裡,但他不想接,所以他用力的往外推,但那個大漢的力很大,很快就將他手裡的冰糖葫蘆塞到了他的手裡,並將他的手捏的咯咯直響,最後他實在疼得受不了了就叫了一聲。很快他就看見了一個好看的身影從小閣樓裡飛了出來,接著我就看見有人倒地了,很快我就看見了她的臉,她的臉很好看,但她的肩上和手臂上都在流血,很顯然她受了很重的傷。
「嘿嘿……老子就知道你一定躲在這裡,怎麼樣,你是逃不過老子的手掌心的,還是乖乖的給我一起回去做我的壓寨夫人吧,我保證讓你天天好吃好喝。怎麼樣啊,對你夠好了吧。哈哈……哈哈……他聽到一群笑聲。不知為什麼他在那一刻一點也都覺得害怕。這一點不得不讓他覺得奇怪。
「你休想,我寧願死,也不會嫁給你這個混蛋的」。她說話似乎相當的吃力,血不停的從她的手上和肩上流了下來。她望了望站在不遠處的我。而後從自己的背後抽出了兩把尖刀,刀不長,但似乎很有力。很快我就再次聽到了打鬥聲和有人倒地的聲音。很快就倒下了三個,原有的十幾個個人,似乎變得很少了,很快我看見了她的後背有多了一道血痕,我知道那是他那個大漢出手了,他用的是一把很重的鋼刀,不一會兒,我就看到她在他的刀光之下,一點都沒有還手的餘地,只是一味的躲閃。大漢的刀法似乎很好,他此時將鋼刀放在左手裡,而後惡狠狠的對著她說:「柳香芋,你這個臭娘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老子徐大刀可要不客氣了」。話還沒說完,我就聽見那個被徐大刀叫做柳香芋的漂亮姑娘說「少囉嗦。」此時我真點有點佩服她,真的很是希望能有個人能救救他。
「那老子就不客氣了」。徐大刀帶著他的大刀衝向了柳香芋,他的身體很魁梧,但他的身法卻一點都不慢,刀法更是精絕,一刀快似一刀。眼開著她就要被他殺死在他的大刀下了,這時,一個聲音再次從小閣樓裡傳了出來,聲音很大也很有底氣。「這麼多的男人欺負一個受傷的女流,別說打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是一刻沒打傳出江湖也是會被人笑話,何況是江南一帶刀王徐大刀。這個如果傳出去,我想你徐大刀在江湖恐怕就臉見人了吧?哈哈……」「閣下是那一道上的,有種就現現身,和老子比劃比劃。我徐大刀不吃你這一套,有本事就出來較量較量。不要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一個小小閣樓裡。是不是啊,兄弟們?是啊……。
閣樓上的那個人似乎被激怒了,他終於忍不住出來了,小閣樓要四層,但我看見他只是將身子往上一縱,他就輕輕的落在了我的跟前,那一刻我看清楚了他的臉,他也朝我笑了笑,那一刻我知道他是誰了,只是不知道他原來一是一個武林高手,他將是我家的僕人李懷瑞。我做夢也想不到他也是一個武林高手。
「閣下是那一個道上的,亮出名號來,好歹也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死在我徐大刀的手裡。」
「名字不要緊,我只不過是一個武藝的江湖人而已,沒什麼好記的。」
「那老子就不客氣了。」說完他的大刀再次出手了,這次比上次的要凌厲的多,而卻刀法比上一次更快。李懷瑞只是用了一把普通的柳葉刀。戰鬥很是激烈,但很快就停止了,我看見徐大刀的胸前有了一道刀傷,很深很深,鮮紅的血不停的流,很快就滿了他的身體。
徐大刀似乎不相信,他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只是說了一句,「西南柳葉刀李懷瑞。」「不敢」接著我就看見徐大刀帶著刀傷離開了這座小閣樓。走的時候,他不忘回頭看了看站在一旁受傷的柳香芋。那表情似乎不捨,但很是無奈。
後來,柳香芋就在我家裡那座小閣樓住下了,這個地方只有我和李懷瑞兩個人知道,連我父親也不知道。在她療傷期間,每天的都是李懷瑞去照顧的,直到她傷好了以後,他才給介紹到我家裡做了一名家傭,但那時父親剛剛因為犯事得罪了宮裡的大太監王振,而徐大刀在不久後就投靠了王振,他為了得到柳香芋就誣告家父密謀造反,幸好是當今的聖上仁慈,沒有加大對父親的懲罰,但也被罷了官。後來徐大刀還是沒有放過柳香芋,他不停的來我家搗爛。柳香芋實在不像連累我家,所以在一個大雨紛飛的夜裡,她悄悄的離開了,可不曾想李懷瑞也在這個夜裡和他一起離開了,原來他們早在小閣樓裡互相傾慕,早就是對方為自己一生的伴侶了,所以她走的時候,他也跟著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在什麼時候走的,他們只給我留了一首南宋文天祥的兩句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兩句詩,我到現在還留在我的身邊。後來我就聽說徐大刀在一個夜裡被人給去出了首級,並且還留下了江南雙刀的符號。一時人們都不知道江南雙刀是何方神聖,但我知道一定是他們,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他們的消息了。
再次見面大的時候,是在我在永樂十九年我中了進士的時候,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晴天裡,我來到了西湖斷橋邊上的一家小茅屋旁,開始我以為只不過是一家很普通的人家,可不久我卻聞到了多年前熟悉的酒香,那一刻我的腦海裡馬上想起了李懷瑞他,因為只有他能釀出這樣純正的酒香,這個酒香深深的留在了我的腦海裡。就那樣我們在西湖斷橋的那間小茅屋裡相見了,並且還喝到了純正的紹興老酒。此時的他們沒有知道他們的真正的姓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經就是名鎮江南的江南雙刀。現在的他們早已被店老闆和店老闆娘給代替了。沒有人會問起他們這兩個看似平常卻不平常的人。原因在於他們知道隱藏。
「福伯,我們走吧,不然到後天可就到不了了江西了。「好吧。」兩人再次上路了,不久就到了一個小樹林邊,樹林邊有一條小溪,溪水很是清澈。「少爺,歇歇吧,喝點水解解渴」。』「好,那就歇歇吧。」于謙剛坐下,林子飛起一片不知名的燕雀。于謙望了望,知道是時候。他聲音洪亮的喊道「出來吧,別躲藏了,我知道你們是王公公的人,埋伏在這裡無非就是不想讓我去不了江西吧」。于謙說這話的時候,福伯早已跳出來擋在了于謙的身前,那陣勢,想一個豁出性命的老母親在捍衛自己的子女一樣的凶悍。但林子裡許久沒有回聲,福伯剛想鬆一口氣,還以為是于謙看走眼了,可不想于謙的聲音再次想起,而且比前一次的聲音更為響亮。「徐大人,我知道是你,出來吧,你還帶來了錦衣衛吧,你都埋伏了那麼長時間了,也累了,出來歇歇吧,好歹我們也是同僚,不應弄得那麼神秘。」這次樹林裡沒有再沉默,不久就有就回音。「于謙果然名不虛傳,難怪王公公一直視你為心腹大患,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去江西,今日看來王公公是沒有說錯,你的確很聰明,也很能幹,這麼年輕就得到了當今聖上的垂簾,卻那麼年輕就當上了江西的巡撫。不簡單啊,可以一個人如果太過聰明,那麼久會活不太長,所以我勸你,你還是投靠王公公吧,以你的聰明才智,以後享盡榮華富貴豈不是更好,何必為了那些不必要的瑣事而奔波呢?于謙啊于謙,我不知道你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不過王公公說了只要你歸順了他,你想要什麼他都能滿足你,我說于謙我還真有點羨慕你啊。這麼年輕就受到那麼多人的賞識啊」。終於樹林的那個人出面了,他長著一雙看似很小的眼睛,眼睛裡是不是的透出著惡毒的光芒。他身材不高,但很是肥胖,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年齡,穿著一件很普通農家人穿的衣服,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徐有貞,此刻他的身後站著就是讓無數人聞風喪大的錦衣衛。他微笑的望著對面的于謙。似乎此刻的于謙就是他口裡的一塊肥肉,他想什麼時候吃就是什麼時候吃,他似乎很喜歡看見現在于謙的樣子,因為知道于謙馬上就要從這個世界裡消失了,那麼就沒有人知道他在江西裡幹了些什麼,也沒有人能查出他在江西貪污了朝廷的多少公款。
「哎,徐大人,我看你是高興得太早了,就算我于謙今天死在這片小竹林裡,也會有人查出你幹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于謙早在被王振關進大牢裡就寫下了
絹帕蘑菇及線香,本資民用反為殃。
清風兩袖朝天去,免得閭閻話短長!
這是于謙不由得想起了幾年前(1441年)當時的三楊已經去世,太監王振掌權,正好有個姓名和于謙相似的御史,曾經頂撞過王振。于謙入朝,推薦參政王來、孫原貞代替自己。通政使李錫逢迎王振的指使,彈劾于謙因為長期未得晉陞而不滿,擅自推舉人代替自己。把他投到司法部門判處死刑,關在獄中三個月。後來王振知道搞錯了,把他放出來,降職為大理寺少卿記得當時有很多人曾勸說于謙送點東西給王振做人情,但他沒有那樣做,一直都堅持自己的原則,直到最後他才在大牢的牆壁上寫下了這首詩
絹帕蘑菇及線香,本資民用反為殃。
清風兩袖朝天去,免得閭閻話短長!
「哼,有骨氣,可是你的兩袖清風就留著見閻王吧。動手!」他身後的錦衣衛似乎是一頭只會殺人的武器一樣,這時候,全部都舉著刀從樹林裡衝向了于謙。可就在這時,樹林裡飛出了四個人,沒有人在那一瞬間看見他們的身影,他們的速度是異樣的快,很快剛剛還在拚命揮刀衝向于謙的幾個錦衣衛已經倒下了好幾個。這會兒他早已到了于謙的身旁。這個突然的意外似乎讓徐有貞很是意外,尤其是看到對方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將自己的一等一的高手解決了,這點還真讓他吃驚不少,要知道一般江湖的草客是沒有那麼強的本事,看來來人是有備而來,而且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但有一點徐有貞是很清楚的,那就是來人只不過是幾個人而已,況且于謙又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他看了看他身後眾多的錦衣衛,他很慶幸他出來的時候多帶了幾十個人,而且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雖說是意外,但他還是很有把握能將于謙的殺死在這片小樹林裡,要知道殺死于謙是王公公的旨意,如果沒有殺死于謙那不僅他完了,連王公公都要受到牽連,所以必須殺死于謙,並且還要在他還沒有到達江西地面將他殺死,因為他畢竟是當今皇上和已故的三楊所重視的人,所以他一點都沒有大意,因此他在選錦衣衛的時候,挑的都是大內一等一的高手,並且還多挑了好幾個,所以雖說在刺殺中出現了點小小的意外,但他還是相信,憑他身後的幾十個一等一高手的錦衣衛,一定能將那幾個出現的江湖人給解決掉。
但很快他就知道他錯了,來的不是幾個普通的江湖高手,而是江湖中絕頂高手,所以幾十個錦衣衛對他們四個來說簡直不算什麼。當他下令殺的時候,他還是很高興,但這會兒他是很想哭的,因為他看見了眼前的四個人是個什麼樣的手段,他們一個使著一把比一般人寶劍長一截的寶劍的年輕人,很快就解決了好幾個錦衣衛,他的武功似乎很是高,他一邊揮舞著手裡的寶劍,一邊使用左手的掌法,錦衣衛只要碰上他就是個死,似乎就沒有還手的餘地。第二個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的年齡不大,但她手中的烏金鞭恨死厲害,不一會兒就殺了三個人,第三個來的一對看上出是夫妻,他們一個使著一把雙刀,一個使著一把單刀。刀法都是很凌厲的。片刻就殺了他的五大錦衣衛高手。看著眼前的高手一個個的少去,他不由得害怕了,他知道如果于謙抓到自己,那自己就沒有多少活的機會了,所以他選擇了逃跑,他來的時候騎的是大漠進宮的汗血寶馬,所以當他騎上它的那一剎那就沒有人能夠追得上他了。他終於逃了。
打鬥終於結束了,來人是誰呢,來人不是別人就是景若軒和西湖酒店的江南雙刀,還有一位是景若軒一直要找的人。看到他們的那一刻于謙心裡不由得高興,連一旁驚魂未定的福伯也笑了,可想如果他們再來晚一會兒,于謙也許就真的去見閻王了,那麼大明的歷史上就少了一個挽救大明江山的千古名臣了。
「你們怎麼來了?」問這話的時候,于謙似乎顯得特別的激動,他的眼睛裡早已蒙上了淚光。「我們是來跟你去江西的啊!怎麼?不歡迎啊?」「歡迎……歡迎……那裡幹不歡迎啊,簡直是太歡迎了。可是你們都跟著我,那你們自己的事怎麼辦,你們的酒店怎麼辦,于謙將眼光朝向了李懷瑞和柳香芋。「嗨,我們酒店就那麼小,只要跟著少爺到了江西,我們夫婦兩個再開一間大的,到時候還是讓少爺來題字,再說了,沒有少爺來喝酒,我們開一個酒店業沒意思啊,是吧?」「就是」。李懷瑞就將眼光望向了身邊的柳香芋發現她也是一臉的高興,絲毫沒有半點不願。「那景兄弟,你的那個人不找了?」于謙問這話的時候,早已注意了景若軒身邊的那位漂亮的姑娘,但于謙一眼就看出他不是真正的中原人,看她的面部他一眼就知道她是一個西域或蒙古人,但他不知道她和景兄弟是什麼關係,所以他看了看她然後看了看景若軒。景若軒似乎很是高興,他用手握住了身旁的她,朝于謙點了點頭。于謙立馬知道景若軒已經找到了生命中的那個重要的她了。但不知為什麼他發現這個女孩身上的身份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因為看見女孩手裡的那根烏金鞭。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問了問女孩的名字。
很快于謙知道女孩的名字叫也明。這一刻于謙彷彿知道她的身份了。但他沒有說,只是很深意的望了望也明手裡的烏金鞭。而後就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