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齊把手機關上,截斷了剛才那唯一的光亮,房間裡又重歸黑暗之中。
母親又打電話來了,而他根本不敢告訴母親。
警察在去C城的一輛大客車上找到了舒靜曦的護照及身份證等物件,而客車上的乘客似存了四個人,剩下的人全部的被捲入了江裡,至今下落不明。
他不相信她會有事,她是個命大的女人,有著可以抵擋一切的富貴之命,怎麼可能會出意外呢?
不會的,不會的。他一遍遍的在心裡告誡著自己,可是,心底卻是莫名的顫抖著。
從什麼時候他的心裡也會記掛著她?難道就是那一紙的離婚書?讓他注意到她的存在?
可是,注意了又怎麼樣,她不在了,離開他了,而他,居然連她的生死都不知道。
碎紙機裡那份離婚書已經被他粉碎了,他不承認,他堅決不會承認那份離婚書,她那是欺詐行為。
只有這樣,她即使是死了,也還是他的妻子,那麼,她還是會給他帶來好運的,是吧!
慕容齊感覺自己簡直就是自欺欺人,明明是擔心著她的,可是,卻不敢承認著。
拿起手邊的酒給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好像只有讓自己喝醉了,才能不想起她,或者是更靠近她。
那天,她在他的身下,那柔軟的身體,充滿著質感,可是,就是那嘻笑的一聲,讓他離開了她,卻也讓他後悔著。
這幾夜,他日日在這房間,躺在屬於她的位置上。枕巾上留有屬於她的香氣,陌生而又熟悉著。
那不是脂粉味,那是她留下的淡淡的體香,與別的女人不同。
他的身體痛的要命,是想她,想要她。可是,當初他卻說出那樣的話,注定讓他無法擁有她。
又喝了一口酒,拿起手機,按下一串數字,這串數字是她的,以前沒有打過,可是現在,幾乎是天天,時時,刻刻在撥打著,可是得到的信息總是那重複來重複去的一句,「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是不是就是說明,她還在?她好好的活著?只是,不想見到他,所以,避而不見?
地板上不知不覺中已經堆了許多的酒瓶,而慕容齊手上最後的一個酒瓶也已經不知什麼落了下來,發生幾聲清脆的碰撞聲,但是,這好像絲毫沒有影響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