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小澈,你不是說你爹爹會來接你的嗎?密道的盡頭怎麼會是這片枯樹林呢?」
「你傻呀!」小澈忍無可忍的白了她一眼,鄙夷的看著她說道:「你看過有人把密道連到自己家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個人真是蠢到家了!」
好吧!夏清舞被他說得無言以對,她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小澈還這麼小都知道的,她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真是……慚愧呀!
「好啦好啦!別再罵了行不行,你爹爹呢?讓他趕緊來接你,之後我就要回去了,不然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夏清舞蹲下身子,捏捏他的小臉,嫩滑嫩滑的真好摸,一想到要和這相處了不久的小屁孩分開,她的心裡除了不捨還是不捨……
「回到爹爹身邊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再和家人走失了,省得大家乾著急,知道嗎?」
「既然那麼不放心下我,就來照顧我好了,我不介意你來做我娘親的!」
整理了下小澈那微皺的衣衫,她嘮叨道,一抬眸便看到了小澈那詭異又帶著純真的笑容,似乎還有點不懷好意,夏清舞眨眨眼睛,心裡認為會是幻覺,以為他和在王府裡一樣說笑的。
她歪著頭,笑著說道:「你又在說胡話了,如果找到爹爹後,可千萬不可以這麼說,不然會讓別人笑話的,知道嗎?」
「不會的!爹爹不會笑話你,他可是做夢都在想你呢!」小澈揚起小臉,揶揄著自己的老爹。
童言無忌!夏清舞沒把小澈的話放心上,純屬當做是童言無忌,她還訕訕一笑接著說:「你怎麼知道?這只是你自己說的罷了……」
「那你可以親口問他呀!」
「他都不在,我怎麼問?」繼續著這沒有營養的話題,然而,小澈的下一句話卻讓她震住了。
小澈揚起無辜的笑容,歪著頭看了她一眼,孥了孥嘴唇,語出驚人道:「他就在你後面!」
聽了他的話,夏清舞微怔,回過神來後立即轉身,看到了身後是有個人,等看清了來者的面容時,她傻了!
「你,你……」
居然是那個銀面人!夏清舞萬萬沒有想到的人,居然是他!一看到他那光滑的銀色面具,夏清舞就想起花燈節那天的一幕,那強霸的吻……小臉猛然通紅!
看到他步步逼近,夏清舞驚恐的往後退著,退了一步發現身後的不對勁,夏清舞驀然轉身一看,身後哪裡還有人!「小澈!」
「小澈!小澈你在哪裡?」夏清舞驚慌的四處張望著,他一個小屁孩能跑哪裡去呢!
想知道什麼是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請看夏清舞!
身後的男人傳來朗朗笑聲,低沉而帶有磁性的聲音悠悠傳來:「你不用找了,他不過是回家了。」
「你怎麼知道?憑什麼這麼說?」
那一瞬間的消失還是讓夏清舞耿耿於懷,被齊墨關在金絲籠子裡的夏清舞沒見過什麼是輕功,也難怪會這麼想。
「就憑我是他爹!還不夠嗎?」銀面男子一句話便把她堵得死死的,她被說的無言以對,腳步還在不停往後退,她也不想的,沒辦法!誰叫他老是要上前!
「小澈他真是你兒子嗎?那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一小聲響,夏清舞背抵著樹幹,她下意識的往後看了一眼,正想移開時,嬌小的身子已被一大片黑影籠罩,有兩隻長臂固定在夏清舞左右,剛毅的男性氣息也跟著飄來,「你說錯了!他是我們的兒子!」
銀面人俯身與她,湊在她耳邊說道,灼熱的呼吸扑打在夏清舞耳畔,她還是沒有出息的紅了臉,更想掙脫來眼前這個男人施加於她的束縛,「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有話就好好說,幹嘛靠得那麼近啊?」
夏清舞不習慣的劈開臉,粗紅著脖子,可……不知道怎麼的,她不討厭他身上的氣味,只是他身上散發出的慵懶冷冷的氣勢,讓她有些畏懼,似乎連齊墨都沒有的氣場……
「胡說?!」聽了她的話後,銀面人本該怒的,他卻反而笑了,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他一口就咬住了那白皙的脖頸,狠狠的道:「很快……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胡說了!」
「啊……」脖子上傳來小小的刺痛讓夏清舞驚呼,倏地,聽了他莫名其妙的話後,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快放開我……」她全身微微顫抖,她驚恐地掙扎著,不祥的預感愈加強烈,她奮力掙扎著,帶著點哭腔的柔音充斥著銀面人的耳膜,他驀然放開她的脖頸,雙臂卻未放開,依舊佔有性的緊拴著她,好心情的欣賞她臉上的惶恐,美眸中流露出的無措更是讓他欲。火焚身!
只要一想到她這般嬌美的模樣也被其他男人目睹過,他便有一把嫉妒的火在心中燒,黑瞳燃燒著詭異的火焰緊鎖著眼前的小女人,嘴角浮起淡淡冷笑:「本想和你玩多幾回,可情勢不允許!而你……」他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也徹底把我惹怒了!」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他看著夏清舞一臉除了恐懼還有茫然的樣子,好心提醒道。
銀面人的突然發問讓夏清舞有點不知所措,「什麼、什麼話?」
此時她的腦子就像被人攪亂了一般,腦子裡有些零零碎碎的畫面紛紛閃過,她有些頭疼難受,根本就想不起他說的話。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嫁給齊墨的!你這一輩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