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滾開!」她該慶幸的是什麼,做到最後她竟然沒有昏過去,錯過鳳刑天,她緩緩的走下榻,然,腳一點地整個人便癱軟在了地上,雙腿發軟,她幾乎站不起來。
鳳刑天心疼她,走了過去想把她抱起,卻被她冷漠的拒絕,「你再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鳳刑天被她堅決地態度怔到,看著她艱難的起身,穿好那以破碎但還可以遮體的衣衫,「來人!」
然,叫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夏清舞微怒,終於在她再次開口前,一個宮女歪著姿勢的推門走了進來,「娘娘有何吩咐?」
以怪異的姿勢走到夏清舞面前,看到皇上在此,小宮女強忍著傷痛,躬身道:「奴婢參見皇上。」
「你……」剛剛一開口想詢問點什麼,夏清舞突然住了口,眼色暗淡了些,揮了揮手:「你下去好好休息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小宮女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被夏清舞瞪了一眼,不敢造次連忙退了下去,「是,奴婢告退。」
看著宮女彆扭的姿勢,夏清舞心裡很不好受,咬緊下唇,還是害了她們,這幫無辜的人。
「皇上還沒要夠嗎?要不要我再躺回去?」夏清舞轉而冷漠的對鳳刑天問道,語氣裡滿是諷刺之意,和他說話卻始終沒正眼看他,此時,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朕帶你去沐浴!」
看出了她喚來宮女的意思,鳳刑天沉聲說道,徒步走來。
「不需要,你別碰我!」夏清舞錯開他伸來的大手,一步一步的往門邊走去,現在到了冷宮還是不得安寧,和在鳳儀宮一樣。
沒什麼區別,她仍然要和普通嬪妃一般滿足他的欲。望……一樣的。
和方才一樣。
「別胡鬧了,方纔的事……」鳳刑天抓住她的臂彎,試圖解釋著。「剛才什麼事都沒有,什麼事都沒發生不是嗎?皇上只是在做著天公地道的事情,我是皇上的嬪妃,儘管被廢了,可若是皇上喜歡還不是得乖乖的躺在床。上等著您的寵幸……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夏清舞打斷了他的話,用著平淡到不能夠在平淡的話語說道,「現在,皇上滿足了吧!那麼請回吧,我想休息了……」
「你……」鳳刑天看到她過於蒼白的臉色,剛想說什麼,可被一陣焦急的叫喊聲打斷,「皇上……皇上不好了,德妃娘娘暈倒了!」
聞言,鳳刑天臉色一變,眉頭緊蹙,眉宇間有著明顯的焦急,卻是看了夏清舞一眼,有點不定。
她聽到進來的太監的叫喊聲,轉而看向那個男人,他臉上有著清晰的焦慮,夏清舞淒涼一笑,直直的瞥了鳳刑天一眼,「皇上,德妃娘娘暈倒了,你沒聽見嗎?還不快去!」
「朕呆會再來看你!」鳳刑天擱下這句話後,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身後的太監輕蔑的瞥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隨即也跟了出去。
沒把太監的輕視放在眼裡,夏清舞凝視著鳳刑天越行越遠的背影,眼眸蓄淚,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她不想的……
她不想這樣的,明明討厭他,之前他對她的劣行確實讓她很憤怒,可是現在眼睜睜的看著他急匆匆的去看另一個女人,去關心另外一個女人,她的心就好痛……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他的心不在這兒,她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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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在浴桶裡她整整泡了半個時辰,似乎想洗掉她的疲倦,她的煩惱,從浴桶中起來後,穿好衣衫,她便找來了慕思塵!
「我不管你和齊墨是什麼關係,總之齊墨說過,你要幫我!」
慕思塵一進來,夏清舞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冷冷的語氣不再有以前的暖意,她現在對慕思塵不信任,這裡的人都是這樣的,個個都神神秘秘,連這個從民間來到宮中的男人也是這樣,說不準他就是受了齊墨之托,來救她的。
察覺到夏清舞的不同,聽完她說的話後,慕思塵開始懂了,還是和往常一樣的暖心笑容,「娘娘其實不必對草民如此防備,草民也是受人之托,不會害娘娘的……」
「別說廢話了,我要離開,你要幫我。」
「有什麼事需要草民幫忙?」慕思塵對她的冷語並未放在心上,依然恭敬道。
夏清舞抿唇,從座椅上走了下來,查看門窗關緊了沒有,她轉身對慕思塵說道:「你是醫師,有沒有可以令人假死的藥丸?」
男人臉色一滯,搖了搖頭,「沒有,我是醫師,只負責救人。」
「哼!沒見識!」被慕思塵一句堵得死死的,夏清舞不免冷哼,接著問道:「那你去幫我找點彼岸花來吧!」
「彼岸花,要幹什麼?」慕思塵顯然不知,疑惑的問著夏清舞。
她歎了口氣解釋道:「彼岸花大量服用的話,會造成假死的模樣,可以蒙騙過所有人,只要你到時候快點替我解掉毒素,便可以渾水摸魚的被人運出皇宮!」
夏清舞跳著簡潔讓人容易懂的話語解釋道,其實彼岸花的球根含有生物鹼利克林毒,可引致嘔吐、痙攣等症狀,對中樞神經系統有明顯影響,能造成中毒的假象,之後便『死』去……人不知鬼不覺的!
只要到時候及時的解救,人又便會活過來。
「是,草民記住了!還有一件事,齊墨讓我交予給你!」慕思塵遞過一張紙條給她,夏清舞看了上面的內容,心情豁然開朗,嘴角也不覺間揚了起來。
——清舞,孩子我已經找到了!依你的意思我會處理好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