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鳳刑天滿身纏繞著詭譎之氣,眼中閃過冷酷,他鐵青著臉站在那兒,夏清舞還震驚訝在那兒,纖手死死的抓住那個人的衣袖,手指關節顯青白,小嘴張了張卻似激動過頭,說不出口一般。
那個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注意到鳳刑天的臉色鐵青。
「阿辰,阿辰,真的是你嗎?」一個嬌小的身子猛的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抱著他問道,那聲音帶著點哽咽。
「皇……皇后娘娘,請自重。」
他已經恢復自己的聲音,大手扯下圍在他腰間的手,清聲說道,帶著冷漠,帶著疏離。扯開她的手,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躬身於鳳刑天後,欲要,轉身退下,一隻纖細的小手拉住了他。
夏清舞被他推開後,沒有想像中的瘋狂,垂下眸,斂去了所有表情,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小臉上,形成了美麗的弧度,清麗不可方物,抿了抿唇,許久都不曾聽到她說一句話。
「皇后有話請講,卑職洗耳恭聽,還請皇后莫要拉拉扯扯,有損皇室尊嚴……」
那個人想挪下夏清舞的手,可是她卻抓得很緊,只聞她道:「這裡沒有別人!」
聽她如此一說,他還能怎麼樣,靜靜的撇開臉,卻在空中碰撞到了鳳刑天陰鷙的眼神,四目絞在一起,鳳刑天的眼神冰冷銳利,那人看了心下暗驚。
「你是影?」
夏清舞突然道,抬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眨都不眨一下,似乎要看透他一般。影頜首,眼中閃爍著驚訝,點點頭道:「娘娘好眼力,我是影,並不是娘娘口中的阿辰,娘娘怕是認錯人了。」
聽完這些話,周圍已是一片寂靜,似乎連呼吸都多餘。
靜,窒息的寂靜,死靜。不知過了多久。
「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他有和你一樣的眉毛,有和你一樣的眼睛,有和你一樣的嘴巴……我怎麼可能認錯呢?」
夏清舞嘶啞的說道,哽咽的柔音也有點抖了,她伸出手來,拂過他的臉龐,一切都是熟悉的,她的手描繪著他的五官,似乎是要把他死死的記在腦海裡,五官雖然不及鳳刑天的精緻,卻也是個美男子,可惜……
他是不是阿辰她不知道,就算他是阿辰,他也不記得她了……
「娘娘錯了,世上長得相似的人有許多,娘娘認錯了也不奇怪,卑職實在沒有印象之前與皇后相識過。」
夏清舞面色一僵,笑了:「也許你說的是對的,除了相貌酷似之外,你確實是沒有一處是像他的,他外表冷俊,不喜言語,話也不多,待人極為冷漠,可是他卻對我說過,一生一世只對我一人溫柔……你的確一點都不像他!」
夏清舞斜睨著影,緩緩說道,微微瞇著眼,癡迷的看著那張臉,影高大的身軀一怔有些詫異,夏清舞會當著爺的面,說這些有的沒的,拱手道:「娘娘既然想明白了,那卑職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