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磊目送著秦朗離去,心情很是複雜。
回頭,看見蘇馨在梨樹下拿著木棍刨著什麼,便問,「蘇馨,你在做什麼呢?」
「這樹結的梨從來不能吃,我呀也讓它也嘗嘗滋味,希望明年有好果子吃。」好天真的想法。
方磊看向碩果纍纍的梨樹,若有所思……
「方磊,扔進去吧!」蘇馨指著自己刨好的小坑說。
方磊很聽話得把梨扔了進去,看著她把坑填好……
看著她默默地對著梨樹斂目暇想……
「蘇馨,你對這棵是否有著別樣的感情?」他撫著她的肩,溫柔地看著她。
「這棵樹是我媽媽生前種的,記得以前我做的最多就是……」蘇馨突然頓住,看向樓上,樓上還有她的房間嗎?
好想好想去看看?
她拉著方磊就往樓上趕……
客廳裡的秦朗和歐陽俊看到兩人手挽著手目中無人向樓上而去,各有所思……
一個惆悵,一個憤恨!
蘇馨站在門口久久,沒有提起勇氣去開那扇門,這扇再也熟悉不過的門,在以前,隔出了她的一個小小世界,房間裡有她在這個家的全部……
方磊摟著她,似乎猜到了什麼,「蘇馨,我來幫你開!」
蘇馨莞爾一笑,他就是她的勇氣,有了他,還怕什麼呢?
握著他的手一起推了進去。
一櫥一櫃,一桌一椅,全部是白色的基調,一層不染地彷彿至身於輕雲端。蘇馨看著這熟悉的一切,百感交集,思緒跌宕起伏,居然和她離開時的一樣,什麼也沒變,什麼也沒變。
沒有空氣不流通的霉味,也沒有厚厚的灰塵,看來每天都有人來這裡打掃通風!
她的鼻子微微的泛著酸,眼睛也濕熱著,縱然六年未曾涉足,但還是熟悉著,溫馨著!
緩緩地走向飄窗,向下看去,還是那棵梨樹,多年未見似乎又大了一圈,但依舊的枝繁葉茂、蔥蔥蘢蘢,看來父親把這棵樹照顧得很好,她的房間也照顧得很好……
「蘇馨!」方磊抱著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的細微表情,隱隱覺著她又沉浸以往的世界裡了。
「方磊,那棵樹是我媽媽生前載的。」她往窗口指了指,「我媽媽去世的時候,我還很小,對她根本沒有什麼印象,而我媽媽栽的那棵樹卻是活生生的,每次看到它,彷彿都能聞到媽媽的氣息,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是嗎?」原來是這樣的,那晚看到她在梨樹下笑,他還該死地以為是她見到了秦朗的緣故,「對不起,蘇馨!」
「啊?」蘇馨迷茫得看著他,對不起?
「那晚我看到你在梨樹下笑得那麼開心,我還以為是秦朗的原因。還對你發了那麼大的脾氣。」他柔柔地說著,滿是歉意得看著她。
「是嗎!」她抱緊他,「方磊,我和秦朗都認識二十幾年了,再說又將近十年沒見了,你不應該這麼想!」他還真是個吃醋大丈夫。
方磊托起她線條優美的下巴,溫柔地凝視著她,這個女人承載著太多的不快,而他只想讓她開心,「蘇馨,我愛你!」
這三個字,所有女人聽了都會開心!
果然,女人笑逐顏開,靈動而嫵媚,「方磊,我也愛你!」她靠著他,「方磊,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我是要你的愛來回報的。」方磊緊緊地擁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滿足而幸福。
「在上學以前,我真的是生人勿近,我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坐在樓下的走廊或是這個飄窗上,對著梨樹發呆,看著它開花吐葉,碩果纍纍,看著它葉落枝殘,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她頓了頓又道,「上了大學後,我遇到了小雨和穎兒,是她們讓我從自己的世界裡走出來,學會了人與人的交往。」
她睜著迷霧的眼深深地看著他,「自從遇見了你,你讓我的心裡有了陽光,你讓我感覺好幸福好滿足,方磊!」
「蘇馨,我也是!」
方磊濃情地吻著她,很深很深,胸口的心狂跳著,只為她的坦言,只為她的愛。這個女人,只要她開心,他願意付出所有……
「方磊!不別鬧了。」直到方磊的手又不規矩起來,蘇馨才推開她,滿臉通紅地嬌斥著。
方磊笑了笑,重又把她摟在懷裡,「蘇馨,現在還害臊?」把頭埋進她的粉勁間,輕輕地啃咬著。
「方磊,我們上來很久了。」這可在她家裡。
「放心,你這麼猴急火燎地把我拉上樓,他們早猜到我們在房間裡做什麼了。」方磊痞痞地說著,直接把她放到了床上……
一顆顆地解著衣服的扣子,動作嫻熟溫柔。蘇馨看著他熱度高昇的眼,雙頰發燙,雖然現在這樣做她有點抗拒,但她就是想取悅他。
任由他把頭埋胸前啃吮、探索,父親好像已經默認了他倆的關係,可是他的父母呢,會受到博客門的影響嗎?
「方磊,我們會揩手到老嗎?」
「會的,會的!」
含糊的回答,讓人聽上去有著不經熟慮的敷衍,蘇馨托起他的臉對視著,海樣的黑眸有著滾滾的柔情,「方磊,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對上她那澄清透亮的眼,他又怎麼會不認真的呢!他淺笑,「蘇馨,,我們一定會白頭揩老的!」
「是嗎?」女人欣慰得笑了!
「是的!」男人也笑得暢快!
有時,貼心交流勝過肉|體的糾纏……
***
蘇馨洗了澡換好衣服,和方磊來到了樓下,發現秦朗、歐陽俊、蘇蓉都坐在客廳裡,看來父親和歐陽俊的父母還書房中商量著什麼。
蘇宅的客廳非常大氣,圍著紅木茶几分別放著三張寬大的沙發,方磊和蘇馨選擇其中一張坐了下來。三個大男人鼎立般的各坐一張。
蘇馨有點不好意思地向秦朗和歐陽俊微微頷首,垂下如扇的黑睫,害臊的紅暈輕駐俏臉,這方磊實在是太大膽了,而她居然也由著他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