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看著冷漠高傲的蘇馨,泛起了嘀咕。
「開得起這樣車子的人很有錢吧?」
「應該是吧,有錢人都這樣嗎?」
「不知道,但我怎麼覺得,好像我們欠了她錢似的。」
「越有錢的人,錢看得越重,他們等著大錢在銀行裡生小錢。」
「沒錯!」
「沒錯!」
說完,兩女相視而笑。
***
「就這樣啦!」說完,柳雨萱雙手一攤。
「就這樣,蘇馨,你當時真是這樣嗎?」方磊摟著她,看來那個家真的使她對別人充滿了敵意,「那你是怎麼加入她們的呢。」
「後來,她們兩個經常被人追著,會時不時地跳上我的車,一來二去就熟嘍。」要不是唐穎和柳雨萱突然的闖入,要不然到現在,恐怕她還是那個酷酷的、生人勿近的蘇馨呢。
「小雨,穎兒有人追著,我是絕對相信的,難道,你也有人追?」段逸鵬玩味地看著她。
「她不止有人追,而且還一塊很粘人的牛皮糖呢?」唐穎打趣道,這傢伙看來沒和段逸鵬說她那段往事,那麼她應不應該打開她的心結呢。
「你別聽穎兒胡說,她是有男人追啦,我不是啦,我長得高,運動細胞好,學校排球隊要追著我加入,籃球隊要追著我加入,最可恨的是居然有柔道隊的人追著我,那我還不拔腿就跑。」柳雨萱忿忿地解釋著。
「小雨,我還是對那塊牛皮糖比較感興趣。」段逸鵬直直的看著她,那塊牛皮糖是何許人也,讓人聽著好不暢快。
「一塊糖有什麼好說的,還是問方磊為什麼落魄到要你來救場?」
「我還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往蘇馨錢包裡偷偷放錢?」他並不想偷窺柳雨萱的隱|私,他在乎的是蘇馨。
「這就得從那塊牛皮糖說起了。」唐穎沒打算放過柳雨萱了。
「在說蘇馨,老扯我身上幹什麼?」
蘇馨看著說得心不在焉的柳雨萱,看來她還是沒能忘卻倪沛然,那麼她是否應該藉著今天把這件事情讓段逸鵬知道,他也好對症下藥呀!
「要不,穎兒你來說吧!」蘇馨看向唐穎,很默契地微微一笑。
「好吧,小雨,那我說了?」唐穎賊賊一笑,正中下懷!
「說吧,說吧。」反正,被她們說漏嘴了,段逸鵬也不會放過她,從唐穎嘴巴裡說出來也免了她的尷尬。
唐穎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事情是這樣的,好像是一年級的下半學期,我們三個已經很熟了,那時是五一期間,學校的人已不多了:
依舊是運動服打扮的柳雨萱走在走廊,學校已放假,她是落了樣東西回教室去取的。
「萱萱。」這麼噁心肉麻的聲音,只有那個腦子進水的傢伙才喊得出口。
柳雨萱頓時一個頭變得兩個大,準備夾著尾巴遁逃。誰知被倪沛然攔在樓梯口,「見了我怎麼老是躲呢,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柳雨萱看著陽光帥氣,熱情洋溢的他,只能勉強給個笑容,「你沒回家,也沒到哪個大學串門哪?」
「我專門在這裡堵你的。」看著又要落跑的她,倪沛然只能捉住了她的手。
誰知柳雨萱用力一甩,還萬分噁心的搓著,唉,真是虧大了,居然被這個傢伙摸了手。
看著她的這一動作,倪沛然有點崩潰了,「柳雨萱,我很髒嗎?」她喘著粗氣,幾乎有點惱怒了,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殘。
其實柳雨萱本沒什麼惡意,只是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熱,那傢伙抱著個球,很明顯剛打籃球回來,他的手汗讓她很不舒服而已。
而在倪沛然看來那就不一樣了,他有點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學校裡盛傳她是百合(女同性戀)。
「難道你真的是百合?」憤怒使他有點口不擇言,英俊迷人的他是學校籃球校隊的隊長,有多少女同學為他著迷,而她,他追了她這麼久,她居然這麼噁心他的拉手。
柳雨萱詫異地看著她,下巴當場掉到了地上,這塊牛皮糖還真是……呃,不過這樣能讓他死心的話,那麼何不一試呢,傳說這可是分手的第一借口呢?
「是是是,我是百合。」柳雨萱揚著眉,說得擲地有聲。
「柳雨萱!你給我再說一遍!」他抓住她的手臂,瞇起眼睛在她臉上巡視著,他要一探究竟,她說的是否可信。
柳雨萱看著他探尋的俊眸,心在一點點的發虛著,為了不讓他看出破綻,她故意笑得很張揚,一隻小手更是撫上了他堅實的胸,哦,買嘎,還真結實,不愧為籃球隊主力。
但這花癡的惡念,一閃即過,取而侍之的是嫌棄、鄙夷,「咦,你什麼都沒有,哪有我那兩位室友,那麼多肉。」
(說到這裡,她的兩位室友冷汗涔涔,尷尬得看著自己的男友!其實最不是滋味的是面無表情的段大少。)
「你真的喜歡女人?」他問得認真而若有所思。
「嗯嗯嗯?」柳雨萱還惡毒地拚命點頭,能把這塊牛皮糖甩掉,要承認什麼都行。
「那我為你去變性好了。」果斷而決絕!
( ☉ o ☉ )!( ☉ o ☉ )!
要不是被倪沛然抓著,恐怕柳雨萱會當場跌倒,但即使沒跌倒她也好不哪裡去,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她愣在那裡……
哦,這個男人知道他在說什麼嗎?他不會是認真的吧?如果真這樣,她怎麼對得起生他養他的父母,怎麼對得起栽培他的學校,怎麼對得起那幫為他而瘋狂的女同學!
倪沛然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弧度,這個女人總算安靜下來了,她以為她那蹩腳的借口能唬得住他。
此時的她貼得他很近,不是很出色的五官,在習慣了之後,看著倒也很養眼,特別是那雙連正眼也不會瞧他的黑眸此時正愣愣地看著他,而那張對他沒好話的嘴,輕輕微啟著……
情不自禁的吻上去,柔柔的,軟軟的,味道不錯……
當有一種酥麻感襲來的時候,柳雨萱才發現他在對自己做著什麼,羞惱得連踢帶推,那個正陶醉於初吻中的倪沛然哪經得起她的歇斯底里,順著樓梯球樣的下去了,當他平躺下來的時候,額頭已冷汗直冒,臉色也變得煞白。
柳雨萱看到這一幕,拍著額頭,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禁推,不會把他摔殘了吧,想到這,她幾乎是跳到了他身邊,「你沒事吧!」
倪沛然忍著巨痛,「你放心,死不了。」
……
柳雨萱從醫院回來,垂死地扒在桌子上,樓梯口的那番話、那個吻,讓她的心好亂好亂。
「小雨,你沒回去?」蘇馨從房間出來,看著裝死的柳雨萱。
「回,回不去了,我把那牛皮糖從樓上推下去了。」萬分得懊惱著。
「啊,那他死了沒?」蘇馨很是驚愕。
「沒,腿骨折了。」這個女人真夠狠的!居然問她死了沒,「蘇馨,你怎麼也沒回去?」
「那你打算怎麼辦?他人現在哪?」她可不想扯她的事,所以差開了話題!
「在宿舍!你別問了,我好亂,我好煩!」柳雨萱抓著頭皮!
「那他沒事吧,宿舍裡有人照顧他嗎?」
「你放心,才進校門,就有很多花癡同學把他當成大英雄般迎進去了。要不,我也脫一不開身!」
「你吃醋了?」
「我哪有?」
「沒有,幹嘛這麼大的反應?」
她的反應很大嗎?
突地,柳雨萱竄了起來,「要不我們去買點酒喝吧?怎麼說也過節了,不是嗎?」她的心情真是亂到了極點。
「酒能暫時忘卻不愉快,對嗎?」其實,她的心情也糟到了極點。
看著父親在電視上在對全體員工甚至是全國人民問候節日快樂,而他對這個親生女兒卻漠不關心,就是過年沒回家,他也只是一個電話問了一下,而沒有其他……
……
柳雨萱拎著一袋酒,裡面什麼酒都有,因為她們根本沒有經驗,不知道什麼酒才能解愁。其實她們忘了一句過來人的話,就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蘇馨,付錢!」
蘇馨很聽話得摸出錢包,取出信用卡,遞給老闆,「老闆,給你!」
老闆皺眉看著一臉純真的蘇馨,好像不是存心的捉弄,但他的自尊心還是受創了一下,「我這廟小,不刷卡。」
「蘇馨,付現金。」柳雨萱不滿地說著,這個女人真是敗給她了,這種小區的店哪來的刷卡機。
「哦!」蘇馨再一次聽話得翻著錢包,「我沒錢。」
「啊?」堂堂蘇家大小姐,沒錢?柳雨萱看著只有幾張卡的錢包,頭頂根根豎線,「我的錢都給那死男人付醫藥費了。」
柳雨萱只好滿臉堆笑得看向老闆,厚著臉皮,「老闆……」
「我來付吧!」唐穎抽出幾張百元大鈔,很爽快地丟給了老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