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她雙手伸展,臨空躍起,岸邊上的輕紗立馬披在了她的身體上,遮住了所有的風光,人也變得凶狠了許多,
她玉足輕點,激起點點水花直襲天龍,在天龍毫無還手之下她連擊天龍數掌,這幾掌都是集平生之功力所發,力道之猛足可以斷石,威力之大足可以開山。
拍完這幾掌後,她才發洩完了心中所氣,靜靜的站在這全身是血的天龍身邊,看著全身是血,滿臉慘白的天龍,她的心還是有些餘悸。
「 對不起。」天龍沒有神智的說出了這三個字後就沒了氣。
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她的心一片波濤,一向平靜如水的她,現在卻煩躁不已,本來以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自己非親手殺了這個淫賊不可。
自己身為天水宮的二宮主就這樣被這淫賊玷污,不殺這淫賊怎麼能洩心頭之恨,要是讓宮中之人知道了,自己以後還怎麼在宮中立足。可剛才看他的狀況明顯是在不清醒下所為。
此女正是天水宮的二宮主「天月仙姬」,而她這幾日每天都會來這池水中修煉天水宮的至高心法「冰玄勁」此心法是天水宮的無上心法,修煉後不僅可以延年壽命更可以讓人永駐容貌,而這門心法也是江湖中不可多得的內功心法。
天水宮不知何年何月成立,從不在江湖上走動,而百年前『血刀老祖』闖入天水宮,大鬧天水宮,從那時起江湖上的人才知道還有怎麼一個門派。
天月仙姬心裡煩躁的想著,情不自禁的蹲下身伸手一探眼前全身是血的陌生人,已經沒有了氣息,她又立馬用右手去把他的脈,心裡希望千萬不要連脈也停止了。
可惜他的脈的確停止了跳動,顯然已經是死了,這一把脈她又發現了一件事情,這個已死的人居然身中三種奇毒,而且有一種居然是天水宮的『天一神水』。這一發現讓她震驚不已,同時也是疑惑重重。
她怎麼會中了天一神水呢!難道宮中出了事了?不可能,天水宮的人向來不在江湖上走動,而江湖中人更不知道天水宮的具體位置。
天月仙姬始終也理不出個頭緒來,索性不在想這事,等回去問一問師姐就知道了。
看著已死的天龍,她暗暗自語著;「就是我不給你這幾掌,你也必死無疑。」
現在她才明白剛才這個陌生人對自己的所做所為的確是在不清下才發生的,可這依然不能成為繞過他的理由。冒犯自己者就是死。
天月仙姬心裡這樣想著,可看到滿身是血躺在那裡已死的天龍,又回想起他剛才的那句『對不起』。她的內心始終不能釋懷,有一絲內疚與煩躁。
她轉身對著河水,滿臉煩躁著雙臂一伸,平靜的河面立馬從中間為直線形成了兩道瀑布,暴跳十餘丈才緩緩的落下,有幾滴水珠輕落在她的面頰上。
隨即,她便起身一躍,消失在了這河水旁。只留下山谷中她的回音。
「就當這是一場夢,夢醒了,就像這河水又恢復了平靜。」
然而事實終究是事實,有些事越是你想把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越會時時刻刻在你的腦海裡浮現,永遠都不能將事實變為虛實。
陰雨的天氣不知何時退去,暮雨洗盡了往日的燥熱,群山顯得格外的空濛幽邃。明朗的烈日再次出現,向著大地展現自己的光輝,樹尖草葉上殘留的水珠在烈日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百蟲之鳴都凌空飛躍,慶祝著陽光的出現。
偶爾,一兩聲鳥鳴給這深山幽谷增添了幾分靈氣,荒無人煙的山谷裡,河水旁靜靜的躺著一個人,要不是身上的血跡還真以為是在山谷中睡覺的獵戶。
在山谷的一木屋裡正有一姑娘說道;
「 婆婆,你先做飯,我拿著衣服去河邊洗。」
「小姐還是我來吧!你閒著就行,我去洗。」一個全身穿著普通臉有鄒文秀髮也有些花白的老婆婆說道。
婆婆,我去洗吧!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我了,一切都變了,我現在只是平常家的一個姑娘,也要學會洗衣做飯,要是老讓你去做,你也不能照顧我一輩子。
姑娘說著雙手拿著一盆子的衣服走出了木屋,向著河岸走去。
而這婆婆看著姑娘的身影兩眼微紅,想起以前與現在比有太多的辛酸,自從國破家亡後,她就帶著小姐四處漂泊,受人欺凌,最後無奈只好居住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裡,最起碼這山野之中能給人一種寧靜與自由,也不用再受人欺凌。
原來剛剛出去的那姑娘是大遼國的公主『瀟湘公主』,自從大遼被金所滅後,公主的奶娘也是現在的婆婆帶著她四處漂泊。
而當時除『瀟湘公主』逃出生天外,還有一位遼國太子『瀟群』也逃了出來,可是下落不明。由於大遼國在強盛時期,時常欺凌周邊弱小,同時還不斷擴張土地,所以很多國的群民都痛恨遼人。
所以無論瀟湘漂泊到哪裡,只要被發現是遼人後,你啊結果就可想而知了,所以婆婆無奈只好帶著她居住在這深山老林。
「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從河邊傳入了木屋,婆婆正在走神,突然聽到小姐的尖叫聲,忙跑出木屋向著河邊跑去,生怕小姐出什麼意外。
當婆婆奔到河岸邊時,看到小姐好好的站在那裡,只是有些發愣,她這才放下了心。
「 小姐出什麼事了?」婆婆走到瀟湘身邊關心的問道。
「 婆婆,那邊躺著一個人。」聽道婆婆的問話,瀟湘這才定了定神手一指前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