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王妃 透支愛情 133夜色深深深幾許
    我感動天,感動地,怎麼感動不了你?

    回到了客棧端木天祐就一直借酒澆愁,面沉似水,愁雲滿顏,獨孤月娘和楚楚勸了老半天也無用,天祐手舉酒杯,一臉傷情,今時今日他依然不肯罷手,他不甘心把梧桐就這麼拱手讓人,他不甘心!癡情不是一種罪過,可有時候太過於癡情就是一種罪過,無論對他人還是自己。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楚楚把天祐的房間裡點上了燈。

    「千歲;您別在喝了,您的傷還沒痊癒,楚楚求您多為自己想想成嗎?」楚楚的眼圈兒都紅了,看著天祐這麼作踐自己她是刺骨的心痛,「你不要勸本王,本王得不到心愛的女人,難道喝一杯酒都不成嗎?」端木天祐的聲音裡帶著惆悵與悲傷,隨之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獨孤月娘也在旁邊,她把楚楚拉到了一邊,「只能夠給千歲點睡穴讓他安靜下來,不然他繼續這麼喝下去非得把身體喝垮了不可。」楚楚點點頭,「好。」

    兩個人一同來到了天祐面前,然天祐卻看都不看二人一眼,繼續自斟自飲。

    「千歲你不能再喝了。」天祐剛剛舉起酒杯,然冷不防被楚楚一把奪了過去,:「楚楚,你好大的單子。」天祐兩眼一瞪,面露凶光,「千歲我這都是為了你。」楚楚舉著酒杯在與天祐對話,天祐把一切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楚楚身上,正要朝楚楚大發雷霆的,然卻忽略了一側的獨孤月娘,「楚楚你吧酒杯還給本王,不然本王就廢了——」月娘也就是趁著天祐分心的縫隙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點住了天祐的昏睡穴,天祐頓時失去了直覺就在要倒下之時楚楚和月娘忙接住了他,然後一起把他攙扶到了了床上,伺候他睡下。

    兩個人把端木天祐安頓好了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看你外甥女把王爺折騰成什麼樣子了,真是的,也不知道上輩子王爺欠了她多少銀子,何苦來這麼折磨啊。」楚楚一臉抱怨的直面獨孤月娘。

    獨孤月娘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哎;楚楚你快別埋怨了,看到王爺對我們家梧桐這樣我心裡也不好受,也許他們倆就是前世的仇家吧,不管怎樣我不會讓梧桐留在中原的。」

    「你打算怎麼辦?打我們是打不過火龍幫的,雖然那水流年是個瞎子,可武功了得,更何況火龍幫的那群人一個個都不是吃素的。」楚楚有些力不從心道。

    月娘長長的歎了口氣,看了看床上安靜睡去的端木天祐,然後把頭面向楚楚,「你在這兒照顧千歲,我決定幾萬夜探火龍山莊,只要梧桐沒有和水流年在一起我就能夠把她帶出來,千歲說了那個水劍辰不可怕,梧桐應該和他在一起,只要梧桐到了我們手上那麼就好說了。」

    楚楚聽月娘這麼說也覺得有理,就忙說我和你一起去,這樣好做個幫手。

    月娘搖搖頭,「你還是留在這兒照顧王爺吧,現在他睡了,萬一我們都走了有人對王爺不理怎麼辦,別忘了這是人家的地盤。」

    楚楚沒有隨獨孤月娘一起去,月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好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靠,短衣襟,小打扮,卷怕照頭,斜跨百寶囊,渾身上下收拾的緊趁利落了,約莫著客棧的人都睡下了她才動身而走。

    此時是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時,獨孤月娘很快就來到了火龍莊園。

    莊園已是大門緊閉,月娘朝莊園裡望去卻是一片黑暗的安靜,偶有幾處還有那麼星星點點的火光,此時已快定更大多數人卻也都入了夢鄉,這高數丈的院牆並沒有讓月娘覺得太為難,她舌尖一頂上牙堂,一個旱地拔蔥騰空而起,一縱身就跳上了院牆,然後朝院落裡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動靜,故而月娘就仗著膽子一個隨風飄落花縱身跳到了院子裡,然後他是高抬腿輕裸足,生怕發出半點聲響驚擾了這兒的人,然後他順著院落穿過了一個過道直接來到了第二道院落,突然看到從堂屋出走來了一亮光,月娘忙躲在了一側,看到一個人手裡提著一盞燈朝西邊走去,月娘想自己光這麼尋肯定尋不到人,不如抓住一個人打聽一下,想到這人月娘一個箭步竄到了那提燈之人面前,伸手揪住了對方的脖領子,「別動,在動我掐死你。」月娘把嘴巴湊到那人耳邊威脅道。那人沒有動月娘就把對方拉到了花園旁邊大樹下。

    「老實交代梧桐住在什麼地方,不然我就殺了你。」獨孤月娘掏出匕首放在那人的脖頸之上,那人哆裡哆嗦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說,我說。」聽聲音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柔聲細語卻有些微微發顫。「快說,再遲一步我就要了爾之性命。」月娘繼續給那丫頭放狠話。

    那丫頭忙顫顫巍巍道;「我,我我說,梧桐姑娘就住在第三道院落的東跨院的正屋。我可全都交代了大俠快放了我吧。」

    獨孤月娘生怕對方是在糊弄自己,故此步步緊逼,「帶路。」

    「這——」丫頭稍稍遲疑片刻,月娘的匕首欲去劃她的肌肉,丫頭嚇得面如土色,體似篩糠,「我帶路,我帶路,求求你別殺我。」

    獨孤月娘隨著那個小丫頭非常容易的來到了動跨院,院門已經關上了,月娘害怕丫頭通風報信故而伸手把那丫頭點了穴道,「半個時辰之後丫頭穴道會自動解開。」

    獨孤月娘點完了穴道,然後縱身跳上了院牆,直接落到了院子裡。

    那個丫頭站在那兒心說想夜探我們火龍山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就在她遲疑十分,斜對面竄出來一條黑影,「人進去了。」

    「蘇姑娘快給我解了穴道。」丫頭叫到,來人非別正是大護法上官流蘇,原來這一切都在六年的預料之中,故此才這樣安排的,流蘇來到切近給丫頭解開了穴道,「彩霞我們回去吧。」

    主僕二人則順著原路回到了繡樓。

    夜靜更深愈寂寥,心似柳絮隨意飄。

    此時流年正獨自一人安靜的坐在燈下,捧著逍遙扇獨對孤燈,心卻如三月柳絮亂紛飛,想想明日自己與兄長就要分別了,心中有多少不捨心自知,之前是單純的捨不得自己的兄長,他與兄長有著同手同腳的情意,若沒有了對方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不能獨活與世。今時今日他的心中唯一的前半不在是奸臣,還有一個人,一個讓他的心無限柔軟的人,可想到這個人他有種罪惡感和自卑感,罪惡感是因為那是兄長喜歡的,自己怎麼可以萌生不該喲的情感,可情入心時難自持。自卑這個詞好像離他水流年很遠很遠,然知道與她初見那潛伏的自卑就一點點的浮了出來,無論自己在其他方面做的再好自己終究是一個瞎子,連她的容顏都不能看清,只能夠用想去想她的美好,在自己的心中她那麼完美,完美的需要在自己去仰視,即使她不捨兄長的女人,試問自己有勇氣去與她言說自己的心意嗎?想著想著流年就不自已的微微歎息,風華絕代的顏上升出了幾許的愁雲來。

    「獨孤女俠,為何不進來一敘,卻要坐屋頂君子,這是何意?」流年把扇子一合,眼望房梁,不緩不慢道,此時獨孤月娘正一個倒掛金鉤趴在房梁之上,因為她看到了屋子裡的燈光,故而想先在屋頂上等一會,聽聽裡面的動靜再說,可當流年那充滿磁性卻略帶柔和的聲音響起時月娘則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

    月娘知自己若是還躲著不下來那就說不過去了,人家已經發現自己了,自己是一光明磊落之人然被說成是房上君子總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故而月娘飄身了了房,直奔房間而來,此時流年已經打開了房門,站在了門口,隔著黑色的幕簾見站在門口的流年一身白衣,玉樹臨風。

    「獨孤女性請進來一敘把。」流年微笑著與月娘招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顯得的那般的優雅迷人,雖然月娘念過四十,可是對於這姿容絕代,氣質非凡的水流年依然有著無可抗拒的吸引。

    月娘隨著流年來到了房間,房間裡有幾根蠟燭,有的則是剛剛燃起,而有的卻已是燈花欲落盡。

    獨孤月娘看了看房間裡的擺設,奢華卻不失典雅,卻知這非尋常人家可比,這水家兄弟的神秘感又在她心中多了幾分。

    流年提起茶壺給獨孤月娘到了一杯水,月娘一直在肆意的觀察他,從流年的每一個動作上看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個盲人,似乎和我們沒有什麼差別,可是抬眼發現他的眼眸裡有的只是如死水的安靜,他眼睛裡樓主按的安靜告訴自己他和自己不一樣,否則怎會有如此純淨安然的眼神。

    月娘端著茶杯卻面對著流年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屋子裡安靜一片,靜的彷彿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

    「獨孤女俠來夜探我們莊園看來非一般人的膽量啊!」流年別有深意道,他主動打破了這沉寂,使得月娘不至於那麼壓抑,她喝了一口水,平復了一下心情把茶杯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之上。「水少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我要來夜莊園?可你怎麼知房頂上的人一定是月娘而不是楚楚?」月娘一臉好奇的問。

    面對對方的疑問流年一副料事如神,乾坤在掌柔之間那種自信和淡定,」女俠別忘了在下可是算卦衛生的,還有女俠與楚楚姑娘年歲相差一旬多,每一個年齡段的人他們的腳步聲是不一樣的,即使女俠與那楚楚輕功等同,可你們因為年歲不同故而腳步落地時的力度也是不一樣的,我們習武之人都有耳聽八方,眼觀六路之能,然在下天生演技,這聽力自然比一般人要強一些,故而我能通過一個人的腳步聲來判斷此人的年紀和性別,所以女俠在房頂之上呆了很久,流年不忍心讓女俠一直待下去,故此才邀請女俠與之一敘。「

    面對料事如神且掌控全局的流年,月娘徹底的敗下陣來,」既然水少俠把一切都說開了,那月娘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實不相瞞月娘今晚前來就是想偷偷的把梧桐帶走,這梧桐與南嶽二王已經簽下了婚書,她就是南嶽的王妃,所以月娘懇請水少俠能把梧桐還給我,讓我帶回南越去,這天涯何處無芳草,令兄也是一表人才何必為梧桐和南越親王作對,這對你們水家沒有好處。」月娘也索性拉下臉來與對方來一個開門見山,一邊勸導卻不時的帶一點威脅出來。

    流年聽罷則是逍遙扇輕搖,失聲而笑,笑的瀟灑,笑的霸道,笑的絕美,「這天涯何處無芳草應該是我替我家兄長拜託女俠帶給令千歲的,我兄弟二人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來奪我們手上的東西,不論對方是誰,我們都不會輕易放開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的,時辰不早了女俠還是早一點回去歇息吧。」流年說著就緩緩起身做出了送客的架勢來。

    獨孤月娘知道自己多說無益,若和流年伸手必會引來莊園他人,那樣自己可就有來無回了,看來一切只能夠從長計議了。

    「水少俠,後會有期。最後我要說一句梧桐我是非帶走不可的,只是早與晚的事。」月娘放下了狠話,然後轉身而去。

    流年對著月娘的背影不緩不慢道,「和我們兄弟二人作對的人都沒有好結果。」那話雖然輕柔,可每一個字卻都帶著力度。

    獨孤月娘出了東跨院,往下面一看見幾支火把在影影綽綽的指向自己,月娘的額頭上冒了汗,急忙朝莊園外奔逃,那幾支火把始終距離自己不太遠,卻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

    回到了客棧獨孤月娘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好險啊,她知水流年無心殺自己,不然自己真的就有錢我回了,不免對流年有著絲絲的感激。

    「月娘事情怎麼樣?」楚楚急忙追問。

    月娘一邊換裝一邊歎了口氣,「哎;人家早有防備了,這水家兄弟不好對付啊。」接著月娘就把事情的經過和楚楚說了一番,楚楚聽罷也是目瞪口呆,不自已的歎道;「沒有想到一個瞎子會有如此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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