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把承保皇帝的奏章寫完的時候已經快近子時了,他把奏章封好,放在了一旁,站起身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確實有睏意了,然他還是起身出了門去,來到了梧桐的屋前,不是欲去輕薄與她,而是想看看她屋子裡的燈還亮不亮,她乖乖的睡下了沒有,原本他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替身工具,對她不會有太多的掛牽才是,可是多日的相處他居然情不自禁的開始關心她,在意她,開始顧及她的感受了,這樣細微的變化他卻沒有察覺到,然行動已經證明了一切。
梧桐房間的燈依然在亮著,然透過窗欞紙卻發現她已經躺在了床上,看樣子已經睡下了,可是屋子裡的燈依然亮著,難不成她害怕黑夜不成?
寧王見梧桐睡下了方才安心,本想直接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而去,剛轉身的剎那,頓時被嚇了一跳,銀白色的月光之下站著一位亭亭玉立的白衣少女,她瘦骨嶙峋,長髮飄飄,白衣飄飄,那面色蒼白如紙。
「蝶衣;你怎麼會在這兒?」寧王低低的音聲道,雖然相見不多,然寧王還是見到她的一剎那一眼就把她給認出了,同時也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寧王面對蝶衣然心中充滿疑問,這個女人到底是何來路,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
那個白衣女子面對著寧王,一雙鬼眼裡帶出了幾絲的柔情,蒼白的臉上掛上了幾許欣慰和喜悅。
「你還記得我。」蝶衣緩步朝寧王的住處走了幾步,寧王也隨之跟從。
寧王道;「當然記得,若不是姑娘,說不定我們就要困死迷失森林了,還有姑娘的八陣圖還在我這兒,上次相見忘記奉還,不如趁這次就還給你吧。」寧王不敢這面蝶衣,低著頭,對他也是非常的客氣。
蝶衣見對方跟自己如此的客氣,倍感冷淡;「我好歹也是你的恩人,就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寧王見此情形臉上略帶愧色,然他只是覺得這個女子非常的特別,從初見開始就與之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卻自己從來沒有相見過,他總覺得此女子非人,可是又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魂。
「姑娘請。」蝶衣被寧王讓進了房間。
蝶衣坐下的剎那,藉著微弱的燈光打量了一下四周,蒼白的臉上湧起了萬律傷情,美好的往事一幕幕,可是此刻自己卻和寧王心千里,相對卻卻相遠,蝶衣多麼想說出我就是你朝思暮想的雪柔,可是自己現現在這個樣子恩嗎能夠和曾經那傾國傾城的蕭雪柔相瓜葛,而且自己若對他說出一字關於他們的過去,那自己就會立刻魂飛湮滅,千年的修行將會蕩然無存,然眼睜睜的看到劍辰和梧桐好,她卻心如刀割,雖然明知道梧桐現在和神隱使者是一對的,可是她卻不甘心,不過好歹她的心底裡還有一個秘密,只要這個秘密不被梧桐仙子和神隱使者知曉,那麼他們永遠都不能夠真正的相親相愛,故而蝶衣還是略帶慶幸的。
「蝶衣姑娘,這是你的八陣圖,今日還給你。」寧王雖然捨不得八陣圖,不過自己已經仿製了一副,故而才吧圖還給蝶衣。
蝶衣沒有去接過八陣圖;「這圖本來就和你有緣,落到了有緣人的手裡,我怎好收回。」蝶衣知道寧王一直想得到八陣圖,故而她才千方百計的從一座五百年的古墓裡挖出了八陣圖送給了寧王,她卻不能夠把實情說出。
「這。」寧王略帶難色。
蝶衣道;「你若覺得虧欠與我,那就請你不要忘記我,謝謝你見到我就能夠認出我,謝謝你見到我就喊出了我的名字,我叫蝶衣,我姓蕭。」蝶衣說罷起身站起,腳尖輕輕在地上一點,身子微微的飄在了半空,驀然回首最後看了一眼慕容劍辰,轉眼的剎那雙眼卻含淚,然後就化作了一縷白眼在慕容劍辰的眼前消失不見。
慕容劍辰捏著那八陣圖,愣愣的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那白煙消失不見,然而耳邊卻不斷的迴響那句我叫蝶衣,我姓蕭,我叫蝶衣,我姓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