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彎月懶懶的躺在無邊的夜幕之中,漫天的小星星如棋子一般在隨意的散落著。
夜風陣陣,無邊夜色處處寧。
慕容劍辰從上官俊浩的住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開房間,幾盞燈光流轉在小小的房間裡柔兒溫暖,紫鵑坐在床邊靜靜的面對著簾子裡面仍然昏迷的梧桐,她聽到了腳步聲忙起身。
「奴婢見過王爺。」紫鵑低低的音聲道。
寧王連忙擺擺手;「罷了罷了,你下去休息吧,這兒有本王就好。」
「可是——」紫鵑還想說什麼,然寧王把手一擺做出了一個攆的手勢來,紫鵑值得說了聲奴婢告退,然後快步走出了房間。
寧王坐在了紫鵑剛剛坐的位置,滿屋子裡寧寂一片,靜的都要讓人窒息了,然不知何故寧王覺得此刻心亂如麻,紛亂的心宛如三月的柳絮一般。寧王從椅子上緩緩的站起來,拉開了簾子,低下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依然在昏迷的梧桐,這一張臉和記憶裡無數次的幻影再一次重合,從初見到如今寧王總是會有一種錯覺梧桐就是雪柔,可是每每梧桐那冷冷的眼神面對著自己的時候他才知曉原來是自己的幻覺而已。
輕輕的推門聲打破了這一切的寧寂靜,寧王雙眉微立,「本王不是說讓你走嘛又回來作甚?」寧王以為紫鵑又回來了,故而對近來的人冷言道。
寧王的話音落了許久,可還未聽到回音,然也未聽到腳步聲走入或者走出的聲音,寧王以為紫鵑只是站在門口,這會在應該走了,然他下意識的猛回頭,頓時嚇了一跳,只見眼前站著的是一個身材修長高挑的女子,她一身如雪白白衣,如烏木相似的秀髮隨意的披散在胸前,頭上帶著一枚銀釵,面如雪,雙目如泉,雙眉如月,然卻顴骨高起,乍眼看去卻是骨瘦如柴,不合體的衣服遮住了她的一身瘦骨嶙峋。
慕容劍辰當時就是一愣;這個女子正是他和梧桐在迷失森林遇見的那個,她怎麼出現在這兒了?
「還記得我嗎?」那女子的聲音有些飄渺,然一雙秀目卻含情脈脈的看著寧王,寧王忙把目光挪開,避開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柔情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自己怎麼能夠和這個女人相識?可是為什麼這眼神竟如此的書序?
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兩尺開外,然寧王就覺得陰風陣陣,就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已經豎起來了,「當然記得,是你給了本王八陣圖才使得本王走出迷失森林,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本王好報答今日之恩情。」寧王雖然心裡害怕,然卻是故作鎮定,他的一隻手已經把肋下的寶劍握緊了。
那白衣女子沖寧王柔柔一笑,那一笑卻也如桃花盛放,那一笑卻也是傾國傾城,那一笑卻也是柔情百轉。
寧王還是不自已的融化在了她的笑裡,因為這笑是如此的熟悉,彷彿自己夢了千百回。
「我姓蕭,我叫蝶衣,只要你偶爾想起我就好,偶爾。」這一句偶爾想起我卻有一些悲悲切切,彷彿是一種實不符的的奢望。一個蕭字卻使得寧王一陣的辛酸,一陣的溫暖,她姓蕭,她姓蕭,寧王在心底裡無數次的念叨著。
寧王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白衣女子,還沒有等他在說什麼,然那女子一個箭步繞過了寧王來到了床邊,她把簾子跳起來,然後雙手合十衝著正在昏睡的梧桐。
「你要對她作甚?」寧王說著就要去推開這個叫做蝶衣的女人,然當自己的雙手馬上觸及到對方身體的時候卻被一陣寒氣給擋了回來,那寒氣彷彿有著無窮的力量,使得寧王不自覺的朝後倒退了幾步,寧王在想靠近然卻被那寒氣死死的擋在了原地。
蕭蝶衣雙手合十衝著梧桐,然後雙手微微一用力,只見兩個袖筒裡立刻噴射出了兩道紫色的煙霧,那煙霧直至的進入了梧桐的體內,頓時消失不見。
蕭蝶衣雙手分開,一個轉身來到了寧王的不遠處。
「劍辰;記得想起我,我姓蕭。」那話音有些悲切,隨著話音落下,然寧王就見到眼前擺宴一道,瞬間那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寧王望著那消失的白煙卻也是站在原地捏呆呆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