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依然在下,夜越來越深了。
紫鵑早已經困的不行了,可是依然在陪著梧桐下棋,一盤棋下了不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到了敲門聲。
「這麼晚了誰會來啊?」梧桐一邊落子一邊隨意的和紫鵑說。
紫鵑忙放下棋子,道;「打開門看看就知道了。」「不要開了吧,就說我們睡下了。」梧桐隱約覺得不對勁,她已經感覺到了來人是誰了,故而才想把來人拒之門外,可是她卻沒有能夠阻止紫鵑去開門的腳步。
門分左右;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邁著大步走了進來,昏黃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他的發上,身上還有雨水的痕跡。」奴婢參見王爺。「紫鵑忙給寧王行禮,這個時候梧桐也站了起來,來到寧王近前學者紫鵑的樣子來給寧王行禮;」奴婢梧桐見過王爺。「這兩天紫鵑一直在教梧桐規矩,這是她第一回給寧王行大禮。梧桐雖然一百二十個不願意給來人行大禮,可既然自己已經成了一個丫鬟,一個身份卑微的人,那麼就應該去適應這一切,只能夠把自己那所謂的尊嚴暫時放在一旁。
從初見到如今寧王見慣了梧桐的桀驁不馴,突然見到她跪在自己面前,一時間還真的有點兒不適應,然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得意,心說這個女人還是一個可塑之才啊,」都平身吧,梧桐,以後你的跪拜禮就免了。「寧王霸氣十足的看著緩緩站起的梧桐,如玉的臉孔上微微帶著幾分專屬的冷峻和威嚴。
「梧桐是王爺的奴婢,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梧桐對於寧王的格外開恩居然毫不留情,這讓寧王頗為不悅,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敢不把自己的恩澤當回事兒,她梧桐就是第一個,真是豈有此理,如果不是看在她是血肉替身的份兒上自己一定會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寧王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的坐在了梧桐剛才坐的位置,看了看面前的棋盤,雖然棋才下了一半,然而黑子已經佔了上風,寧王嘴角微微上翹的看著面前的棋盤,然後拿起了一顆白子在手裡捏著,梧桐和紫鵑就站在一旁。
「紫鵑;你先下去歇息吧,沒有你的事兒了。」寧王淡淡的口味吩咐道,他頭夜沒有抬,紫鵑答應一聲,然後就要轉身離去,梧桐拉住了紫鵑的衣袖;「你等等可得來陪我。」紫鵑笑瞇瞇的點點頭;小聲說我知道了,然後就邁著輕盈的腳步走開了。
房間裡就剩下了寧王和梧桐兩個人,空氣驟然緊張了幾分,梧桐覺得特別的不自在,她最怕和寧王的獨處,害怕看到他那憂鬱的眼神,最怕看到寧王的輪廓,更害怕他對自己的霸道和不留情面,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剝奪了,記憶裡的劍辰不是這樣的啊,可是記憶裡的劍辰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然一時自己又想不起。
梧桐一直站在寧王的不遠處,她低著頭,特意的不看寧王,她知道這麼晚了對方居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一定是沒什麼好事兒。
「本王陪你把這盤棋下完如何?」寧王低沉且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裡顯得格外的低沉清晰。
梧桐搖搖頭;「奴婢現在不想下棋了,時辰不早了,千歲還是回去安歇吧。」梧桐再一次拿出了平日裡的叛逆,她面無表情的面對著看上去饒有興致的寧王。
「居然是本王的奴婢就應該按照本王的意思來,本王讓你下棋你就得下棋。」對於梧桐的不識好歹寧王是一臉怒色,他伸手把梧桐給扯了過來,梧桐一個沒站穩一下子坐進了寧王的懷裡,她的臉頓時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