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準備到JONE的住所,看看他的情況的,車子剛停了下來,可可還沒有來得及下車,就看到JONE的車從一扇大鐵門裡面開了出來,車子開的很快,可可以為是JONE出了什麼事,沒下車就跟了上去,一路上車子開的都很險,幾次都是差一點出車禍,可可跟的也是膽戰心驚,這讓可可覺得開車的人是JONE本人,而且他本人已經喝醉了,難道他要用死來償還自己所犯下了錯嗎?想到有這種可能,可可覺得後背上都是冷汗,現在她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只能祈禱上天會寬恕他。可可試圖打他的電話,或許那樣可以拖延一下時間,可是他一直不接聽,怎麼辦?想到這時,她覺得自己似乎應該打電話給彼特,或許他可以打通他的電話開導他。
接到電話時,彼特沒有想到會是可可,聽到了可可說的情況,他心中想到JONE或許是要去那個地方,他安慰可可讓她不要慌張,只要緊緊的跟著他就可以了,自己則是放下了手頭的工作,開車直接去了他可能要去的地方。
十五分鐘後,彼特在路上遇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車,就跟在他們的後面,這裡已經偏移了市區,而是向著郊區駛去,漸漸的JONE的車慢了下來,可可覺得有些不對勁,認為JONE可能是要睡著了,剛對著電話的那頭彼特說完了JONE的情況,還沒有掛上電話,就看到JONE的車偏離了軌道,向著旁邊的大樹撞去,可可睜大了眼睛,不知道該怎麼辦?「彭!」的一聲響音過後,車子停了下來,可可趕快下了車,和彼特一起朝著正在冒煙的車跑去,看到了JONE,幸好他並沒有受傷,車子恐怕是要報廢了,幫彼特將JONE從車裡拉出來,「我知道醫院在哪,先坐我的車,帶他去醫院。」聽到了可可的話,彼特感激的看了可可一眼。
「患者是輕微的酒精中毒,只要住院幾天就可以了,你們不必擔心。」聽到了醫生的話,彼特和可可都鬆了一口氣。醫生給JONE開了藥,JONE從進醫院到掛上針都是一直昏睡著。「他是要去哪裡?」可可看著JONE問道。聽到了可可的問話,彼特愣住了,她已經看出來他是要去一個地方了嗎?「從他開那麼急,我知道他一定是要去一個地方。他要去哪裡?」見彼特還是緊閉著口不說話,可可有些生氣了,「你不是說要我幫助他,可是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幫助他?」「一開始我說的幫助他,就是希望你離他遠一點。」「為什麼?」「你不知道嗎?因為你是記者,是記者讓他陷入了痛苦的回憶。」「可是……逃避就可以忘記已經發生的事了嗎?」「記者也只是在記錄事情的真相。」「或許他們不應該這樣把別人痛苦的事情週而復始的展現出來,可是他們不是在用這樣一種方法在尋求一個真相嗎?」「那並不是真相,報紙上說的並不是真相。」「那真相到底是什麼?」「那你又是以什麼身份在尋求真相呢?」「現在的我是以JONE朋友的身份,想要知道真相。」看著彼特不太信任的眼神,可可再次承諾道:「沒有JONE本人的同意,我不會對這方面做任何報道。」「那好吧,其實真相到底是什麼,我也並不是很清楚,JONE 對那件事一直是隻字不提,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那個女孩是JONE唯一的親妹妹。」
親妹妹?這個消息很讓可可震驚,「那她為什麼會自殺?」「這個,我並不知道,以前也問過JONE,可是他隻字不提,不過可以看得出他很自責。」「她的死會和JONE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嗎?」聽到可可的問話,彼特沒有回答,只是緊皺著雙眉,好像也在擔心會有這樣的可能。「具體的事情,你只能聽他自己說。」「可是他會說嗎?」兩個人都擔心的看著病房裡面憔悴的男人 ,「應該會吧!我覺得你對他來說好像是特別的,或者是你的經歷。」「我的經歷?」可可想著自己的經歷,好像是太過平凡的,從那件事發生以前,她一直過著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生活,為了自己的小家努力奮鬥著。會有什麼是特別的?
「他現在的樣子像足了一個失戀的人,是不是?」可可微笑的看著彼特說,因為她突然冒出來的話,彼特沉重的心情才得以緩解了一些,看了JONE一會兒,才說道:「是有點像。」「我覺得很像,沒有了屬於他的傲氣,只是個被愛折磨的可憐人,是覺得被拋棄了吧?」可可像是在對別人說著,也像是在自說自話。她覺得現在的他很像以前的自己,想要把自己放棄的那種心情,她很瞭解,如果不是學長的話,她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這個美麗而又殘酷的世界了呢?之所以還努力的活著是因為這個世界還有可以讓她放不下的人,或許離開世界只是一瞬間,可是給愛自己的人留下的傷痛卻是一輩子。
「JONE的身邊還有什麼家人?」「應該沒有了,從我認識他的時候,只從他的嘴裡聽過的只有他自己的妹妹。」「你見過他的妹妹嗎?」「本人是沒有見過的。」「不過看JONE的樣子,應該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妹妹對他很重要。應該是他唯一的親人。」「唯一的親人,他會忍心做出什麼讓他傷心的事嗎?」可可小聲的問著自己。
過了一會兒,彼特因為公司上的事離開了,可可就留了下來,看著病床上鬍子邋遢的男人,想像著他當哥哥的時候會是個什麼樣子,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會讓自己的妹妹自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