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我還能吃了你們?「 一聲呵斥,那些小丫頭手上的東西就全部掉落到了地上,一個個嚇的跪在了地上,身子微微的顫抖著。這些人誰不知道,前些日孟雪婉身邊的大丫鬟無辜枉死,其實是孟雪婉下的手?」娘娘贖罪,奴婢知錯了。「
孟雪婉滿意的看著地上跪著的眾人,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怕他,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孟雪婉不是好欺負的。
又看了看手上的書信,對現在的情況極其滿意,孟夕晨,你想要的,我都要破壞乾淨,你不是厲害,你不是萬人敬仰,我就要讓你生不如死,抱憾終身。
孟雪婉甩開袖子走人,身邊的丫鬟們才敢長出了一口氣。
一日一日的侍奉,越來越像是一種折磨。
眾人匆忙退下,沒有孟雪婉的召喚,誰都不敢再進門。
孟雪婉進了臥室,轉動床邊的飾物,最遠處的牆壁唰的一下打開。
這是他無意間發現的,密道的盡頭同往皇上上次關押逍遙王的冷宮,想必是先皇思念夜瑾的母親,才在這東暖閣開了這條密境,今日,正好方便了她。
走出密道,孟雪婉就到了那冷宮,這宮殿冬日裡冷的嚇人,夏日裡,卻覺得清爽。是個避暑的好地方,只是此刻她可一點避暑的心思都沒有。
走到冷宮的最裡面,那破舊的床榻上,一頭白髮的夜瑾被死死的困住。
手腳都被玄鐵鏈捆著,情況與當年的逍遙王相去不遠,只是夜瑾的精神明顯要比逍遙王穩定的多,瞧見孟雪婉進門,眼睛裡沒有任何波動,依舊按照自己的方式吐納。
孟雪婉細細的觀察他,對於這個夜瑾,她著實沒有見過幾次,印象中總是風姿綽綽的,即使現在滿頭的銀絲卻還是好看的奪人魂魄。
上天,總是如此不公,怎麼全天下的好男人都死了命的喜歡孟夕晨?
孟雪婉的手指掠過夜瑾的白髮,身子幾乎貼到夜瑾的身上,臉龐越來越近,夜瑾的眸色越來越暗。」怎麼,堂堂大興的皇妃,這是準備倒貼在下了?「
當日,孟雪婉給他去了一封書信,說是約在逍遙王的墳前相見,如若不然,她就要掘了逍遙王和孟夕文的墳墓,他以為是皇上,故而前往,卻沒料到居然是孟雪婉。這個女子的心,遠比自己想想的陰毒許多。
他甚至還吩咐身邊的人,若是三日未歸就一路北上,直逼京城,找皇上要人。
一步錯,步步錯。
印象中那個溫柔可人的孟雪婉早已不復存在,剩下的就是眼前這個蛇蠍般的女人。」若是先生不介意,本宮倒也真的願意從了先生。「
孟雪婉嬌笑,只要是孟夕晨的東西,她一定要得到,若是得不到,她情願毀了。
夜瑾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這麼近的接觸,卻絲毫沒有反應,只覺得厭惡。」可惜,我嫌你髒。「
夜瑾話音未落,孟雪婉一巴掌就落到他的臉上,夜瑾坦然,沒有反抗,嘴角的笑意卻怎麼都掩不住。」你以為孟夕晨是什麼好東西,還不是跟皇上睡過多少次了,自己帶了綠帽子還得意洋洋。「
孟雪婉口不擇言,夜瑾卻只是看著她笑,那笑容,太多的諷刺,太多的悲憫。孟雪婉訕訕的住口,轉身而走。
夜瑾這才收起了笑容。」夕晨就算如你所說,在下也深愛如斯,就算你今日不曾承歡與皇上,在下都不願多看你一眼,孟雪婉,你想與孟夕晨比較,你還差得遠。「
孟雪婉的身子頓了頓,身子微微的顫抖,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大步走出門。暗自發誓,今日的羞辱日後,一定要讓夜瑾加倍奉還。
見他出了房間,夜瑾這才閉目養神,這一次真的是自己大意了,他的身體基本是廢了,卻還不小心謹慎一點,被一個女人生擒了。說出去,只怕能把人丟死。
夜瑾慢慢的調整呼吸,功夫被廢除之後,師傅又傳授一點其他的東西,現在直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有慢慢回籠的跡象,可效果卻不明顯。
若是他的武功還在,這玄鐵鏈又怎麼瑣得住他?
算算日子,離夕晨生產,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怎麼辦?
夜瑾不僅懊惱,心中揣測著孟雪婉的意圖,不像是殺要殺他,那到底,是為何呢?
夜瑾也許永遠想不到,她的目的有多單純,不過是想要孟夕晨的命,因為他不是那樣的人,做不出來那種事情,也連帶就將所有人都看得清高了些。
暗自將真氣聚集在丹田之處,慢慢轉化成自己所能驅動的力量,最後,拼勁全力,卻還是未曾將鐵鏈震開,手腕上因為摩擦已經出現了血痕,身子僵硬的幾乎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他比當時的逍遙王還慘吧,至少,逍遙王上有孟夕文守著,而他,卻是銷聲匿跡了,孟夕晨,直盼望孟夕晨千萬不要傷心,不然,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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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報像是紙片一樣飛到了百花城,日日百花城的人都能看見信鴿在自己的天空來回的飛翔。
孟夕晨坐在書房,書桌上攤著大興的地圖。
目前,湘西的軍隊已經和孟家軍合併,一路向北,毫無阻攔,青帝的兵馬到了目城,隔開兩座城池,就是大興的帝都,瓦刺從西北直面而下,一路攻城掠地,十日之後,定能與亦軒會合,現在離的最遠的就是耶律拓。
他的軍隊落在了大部隊的後面,不過進程可觀。
觀其戰況,勝負已分。
「可有先生的消息?」
幾乎每到一個地方,孟夕晨都會讓人打聽夜瑾的消息,只可惜,從未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