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 皇恩難承 逆天改命【1】
」命人將千年雪蓮燉了,小火,兩個時辰。快去。「    亦軒點頭,出門去了。

    夜瑾將孟夕晨上衣解開,傷口已經包紮,卻還是看得出,滿身都是傷。」怎麼會傷的這麼重?你這是站著給人當靶子了吧?

    夜瑾嘲笑她,卻笑的異常心酸。

    孟夕晨這是拿自己的命在賭,若是他這邊稍微出了一點差池,她這條命還找誰要?傻子……

    夜瑾將內力灌徹到手心,附上她的手心,暖流從孟夕晨的手掌上一路往上遊走,孟夕晨只覺得心口一陣發熱,模模糊糊的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

    淡淡的草藥味撲鼻而來,最後換來了孟夕晨一抹蒼白的淺笑。

    她知道,她等來了……

    時間如沙漏般緩緩消逝,夜瑾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孟夕晨的臉色卻越來越紅潤。

    兩個時辰悄然而逝,亦軒站在門口,輕輕敲了兩下門,門內無人應聲。

    一把推開房門,屋內的景象讓他趕忙回頭。

    夜瑾躺在床榻的外面,一手攬著孟夕晨的肩膀,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腰間,孟夕晨的被子只搭在胸口,香肩露在外面,兩個人或許是因為累極了,睡的十分安穩。

    夜瑾好似聽見什麼聲音,悠悠的轉醒,見到是亦軒,匆忙將孟夕晨的被子拉到脖子下面。

    亦軒將手上的藥剛在床頭邊,開口問到:」需要通知師傅準備婚宴嗎?「

    夜瑾笑了起來,拍拍亦軒的肩膀,不說話,亦軒跟著笑,一個月零八天,這是夜瑾第一次笑的這麼真心。

    亦軒悄然退了出去,他知道,天晴了。

    *

    孟夕晨並未醒來,一直處與似睡非睡之間,但是精神明顯好了許多,眉頭從那一日鬆開之後,就再也未曾皺過。

    耶律拓知道這人定是孟夕晨要等的人,自然是以禮相待,那天被綁的事情,所有人都隻字未提,夜瑾從那日進了房間就很少出來,眾人不知道原因,耶律拓只說是家裡來了貴客,不能生長,違令者殺無赦。

    三日,倒也過的平順、

    皇上的大軍已經逼近,前方來報,目的地直指鮮卑族。

    耶律拓再一次對孟夕晨的謀略深深的佩服,當日,她只說,誅殺她的功勞耶律一族能推就推,誰愛要誰要,耶律拓聽話,將孟夕晨的兵器和馮邢堯的人頭一併發給了鮮卑族。鮮卑族的威望猛增,卻暗自得罪了其他六組。

    鮮卑族比耶律族的地方稍微就靠近北方一些,但是也跟大興接壤,大興皇帝只拍了五萬精兵鎮守耶律部,卻將二十五萬的兵馬駐紮在了鮮卑族的前面,輕重立見。

    鮮卑族自大,以為孟夕晨不過如此,那皇帝更是不堪一擊,居然未曾向六部求救。耶律拓看著地圖,暗自猜想,鮮卑族能扛得住大興軍隊幾日。

    若是幫忙,以耶律族的實力,也不過就是多跟他抗衡幾日罷了,若是不幫,那皇上下一個目標只怕就是耶律部。」大哥,要不要聯繫其他部族?「

    耶律肅的擔憂正是其他人的擔心,唇亡齒寒,鮮卑族滅了,其他六族還能躲得過去?」再等等。「」大哥,你到底在等什麼?「

    眾人同時望著耶律拓,耶律拓冷眉。」我說等便是等,你們都退下。「

    眾人不滿,卻不敢開口,訕訕的離開。

    耶律拓等的不是別人,是孟夕晨。孟夕晨說過,若是活著,必有方法不動一兵一卒保耶律族統一遼北。

    不動一兵一卒,這條件,太誘人。

    入夜,房間的蠟燭卻不敢熄滅。

    夜瑾握著孟夕晨的手,側身靠在床榻上睡著了,門外,是一直輪換著守夜的人,孟夕晨艱難的動動手指的,覺得整個嗓子都在冒火。

    輕微的動作已經讓夜瑾醒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孟夕晨,見她真的睜開了眼睛,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下。

    孟夕晨察覺到頭上的目光,抬眸見是夜瑾,笑了笑。

    「我口渴……」

    異常沙啞的聲音讓孟夕晨自己都嚇了一跳,夜瑾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也不理人,扭臉坐到了凳子上,看都不看孟夕晨一眼。

    「先生……」

    孟夕晨詫異,從未見過夜瑾這般,這是怎麼了?

    「渴著,不能喝水。」

    那雪蓮吃過之後就會出現這種現象,三日之內都不能食用任何東西,否則就會沖淡那雪蓮的清雅之氣,對身子反而不好。

    夜瑾的話說的生硬,孟夕晨這才察覺,夜瑾生氣了。剛才分明看見他擔心了,這會兒倒是故意不理人。

    「先生在氣我?「

    夜瑾不答話,只是坐著,背挺的筆直,看著異常的落寞。」我知道先生一定能找來的。「

    夜瑾猛地回頭,瞧著孟夕晨那全然相信的表情,那一怨氣,也就散了。

    自己坐了回去,握著孟夕晨的手,孟夕晨笑了,躺在他的腿上,仰著頭看他。」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皇上先來的呢?「

    他能做到的,皇上也能做到,他能猜出來的,皇上也能猜出來,那天命若是皇上最先看到,莫說整個耶律族,就是整個遼北,都得因為孟夕晨這個計謀毀於一旦。」皇上整頓兵馬需要時間,皇上若是御駕親征,隨從定然不少,再快,也快不過你啊。「

    孟夕晨說的一排自然,未施粉黛的臉上泛著點點的紅暈,這麼多年,初現女兒般的嬌態,夜瑾一時看的心情也舒暢了許多。」若是我未曾領悟你的意思呢?你豈不枉死?」

    夜瑾心疼,孟夕晨大概從來不知道,他看見她滿身是傷的時候有多麼的難過!手上的力氣不由的加重,不敢想像,若是他晚來一天,孟夕晨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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