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 皇恩難承 目標,是你
    耶律拓的軍帳離他們駐紮的地方緊緊隔了一座山,看那痕跡應該是今日才駐紮的,耶律拓笑了笑,也不解釋。

    孟夕晨平日從不穿盔甲,今日這還方便了耶律拓,眾人只當這是耶律拓的朋友,也未曾起疑。

    「都是親隨,不會出事。」

    耶律拓顯然是個十分愛笑之人,這笑容卻又和皇上的笑容不同,皇上維持的是表面上的溫馨,這個人的笑,是帶著溫度的。

    不多時,眾人送來了酒菜,這大雪天,卻仍帶著餘溫。

    「嘗嘗,我們遼北的特色。」

    耶律拓將羊腿用匕首分開,送到了孟夕晨的面前,孟夕晨未接,耶律拓看了看,笑了,又將羊腿分成小塊放在孟夕晨面前的小碗中。

    「這羊腿可是我親自做的,別人可吃不到。」

    耶律拓說的及其得意,孟夕晨嘗了一口,耶律拓盯著他,孟夕晨笑了笑,道;」好吃。「

    耶律拓覺得十分受用,笑得格外燦爛。

    一頓飯吃完,多是耶律拓在動手,孟夕晨在動嘴。孟夕晨吃滿嘴都是油,那耶律拓拿著袖子就給他擦拭。

    孟夕晨愣了一下,身子往後退了一下,耶律拓的袖子就停在半空中。

    「有心上人了?」

    孟夕晨站了起來,拿出懷中的絲絹將嘴角的油漬擦乾,那絲絹精緻,邊角正繡著一個瑾字。

    「若是的大王請孟某來只是為了此事,那孟某告辭。」

    孟夕晨拱手,對著耶律拓行了一個禮,轉身就走,耶律拓伸手想要抓住孟夕晨的衣袖,卻什麼都沒有抓到。心中不由感歎這人的功夫深不可測。

    「既然你有心上人了,那我這以身相許的報恩方法也就行不通了?只是這有些人未免太沒良心了,我千里條條給他送的東西,不領情也就罷了還給我黑臉啊!」

    耶律拓倒也不及拉住沒拉住,見孟夕晨要走,自己到隨意的坐在地毯上,圍著剛才吃飯的小圓桌,吃的香噴噴的。

    孟夕晨停下,扭頭看著他,他見孟夕晨停了腳步趕忙笑了起來。

    「我還不至於跑這麼遠就問你有沒有心上人。來找你,自然是有事相告。「

    耶律拓臉色一正,接著開口。

    「這裡沒有你們皇帝想的那麼簡單。「

    耶律拓到了一杯酒,這才算是正式的喝了一口。

    孟夕晨蹙眉,瞧著耶律拓神情自然,不似說謊,卻明白此人為何要將這等事情告訴他。

    「騷亂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他們的目的,不是大興,是你。不管是在你們大興還是在我們遼北,你孟夕晨都抵得過幾千城池。「

    孟夕晨蹙眉。不吭聲,注視著耶律拓的目光帶著幾分的詫異。這些本不敢是兩軍對戰的時候說的話語。

    耶律拓站了起來,掀開簾子,外面的積雪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

    「瞧見了沒,再往前去,就是我們耶律族的地方,我們與大興接壤,大興皇帝對我們虎視眈眈,後面六部也極力的想要吞併我們,我們腹背受敵。與其等著你們兩面夾擊滅了我們耶律族,不如我們先出手,滅了他們。」

    他說的是他們,不是你們,可見,這要滅的是六族,不是大興,而今,這算什麼?合作嗎?

    「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孟夕晨不動聲色,談判的時候,最忌先露底牌,既然這耶律本土想要陪他玩,那他自然也不會怯場。

    耶律拓轉身,放下簾子,方纔的寒風還冷冽的寒風頓時被隔絕在外圍。他的目光堅定,唇角輕抿。

    「助我的遼北,我還你一條命。「

    孟夕晨拿出那日他留下的匕首,擱在手心把玩,耶律拓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是在賭博,賭的是,他對孟夕晨有用。賭著孟夕晨在大興並不順暢。

    孟夕晨在大興這半年的事情,他們周圍的幾個部落都注意著呢!

    被禁臠,打入大牢,現而今又不帶兵馬直接到了遼北,莫不是皇上想要他死,就是他得罪了皇上,皇上在給她教訓。

    孟夕晨這樣的人,屈居人下,已經是不易,現在又這般的刁難,應該會想要離開的,只要她願意離開,他就有用他的時候。人,無慾則剛,只要有想要的東西,就會有弱點。

    「我以為,你的命早就在我手上了。「

    孟夕晨不生在遼北,但是對遼北的情況還是略微知曉的,送匕首,是生死相托的意思,著也就是為何他毫不顧忌的就跟著他來了他的營帳的原因,因為他知道,耶律拓不想殺他。

    「那不一樣,救命之恩是對我一人而言,你要的最多是我的性命,得了遼北,你要的是整個遼北耶律族的命,自我這兒開始,耶律族世世代代都會效忠於你。「

    耶律拓說的急切,孟夕晨直視著他的眼睛,說謊的人,眼神之中,總會有些許閃爍,就連皇上也不例外。

    而她看見的是耶律拓澄清的眸子,那藍得如同海洋一般的眸子。

    「我考慮考慮。「

    孟夕晨收起匕首,放在腰間,走了出去。

    天空的風雪稍停,可這遼北的風雪,才只是剛剛開始罷了。

    *

    三日後,雪化了,山路變得有些泥濘,初晨的時候,地上結冰,行走起來異常的艱難,還好著孟夕晨也不著急,慢慢悠悠的,天不黑就安營紮寨,將近中午的時候才會啟程,這原本一天就能走到的路程,硬是花了將近五天。

    這一來一回,八天又過去了。

    若是正常的,八日,足夠打了一場硬仗了,這兒倒好,安靜的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有戰亂的摸樣。

    「將軍,這,不對吧!「

    越往前走,眾將士越覺得這不對。

    常年在戰場廝殺的人對血腥味尤其敏感,可這已經快到戰場了,怎麼連一點的徵兆都沒有。沒有民眾的流離失所,沒有漫天的烽火狼煙,這難道就是馮邢堯口中的屢有騷亂?

    孟夕晨突然拿出天命,直接拿著青絲隔斷,放在自己的錦囊中,明黃色的錦囊上繡著九龍,扔到孟夕武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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