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在京城做皮毛生意,現下正是忙碌的時候,草民帶著三弟去查看生意,路上遇見安樂侯,安樂侯當街調戲草民,揚言要將草民帶回府中,草民不從,安樂侯大罵草民不識抬舉,草民將孟將軍名號報了出來,安樂侯卻說,孟將軍也不過就是撅著屁股等著皇上臨幸的男寵罷了,既然皇上能上孟夕晨,為何他就不能上草民,草民的弟弟氣不過,動了手,沒料到安樂侯竟然帶了三四十號的家丁,將草民弟弟圍困,若不是草民機警,現下草民和三弟怕都成了安樂侯的刀下亡魂了。」
孟夕文的話音未落,眾臣就倒吸了一口氣,皇上手上的茶杯瞬間粉碎,一雙利眼盯著安樂侯。皇太后也大為震驚,看樣子是完全不知道安樂侯的所作所為,盲目的就跟著他來興師問罪了。
「他說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姑媽,他在說謊……」
安樂侯慌忙解釋,皇太后氣不打一處來,甩開他的手,不搭理他。
孟夕文看了眾人的臉色,繼續道:「草民和三弟回到家中,孟將軍說三弟對安樂侯無禮。親自打了三弟十軍棍,原本打算給安樂侯賠不是,卻不想安樂侯現找上了門,當時三弟正在罰跪,安樂侯不是緣由將三弟暴打一頓,並羞辱了孟將軍,說是只要孟將軍肯從他的胯下鑽過去,他就不將事情告訴皇太后,孟將軍不想惹太后不高興,甘願受辱,一時氣急攻心,當場吐血暈倒。安樂侯這才罷休!」
現在連王丞相都不好意思聽下去了,恨不得直接找地方把王耀祖埋了。
眾人的目光轉向孟夕晨,孟夕晨別開臉,不看任何人,皇上看著她的側臉,暗自咬牙,皇太妃雙眼含淚。
「孟將軍顧全大局,不想把事情搞得滿城皆知,不想讓人說他離間皇太后和皇上的關係,但是草民不服,草民不明白草民做錯了什麼,需要草民的兩個弟弟接連受到安樂侯侮辱,難道就因為草民是一介布衣,而安樂侯是皇太后的侄子,草民就該任由他將草民欺辱而不做聲嗎?皇權之下,難道就沒有我們老百姓存活的餘地了嗎?太后娘娘,若你執意要治草民的罪,草民無話可說,但是草民始終相信,朗朗乾坤之下,必有公道。」
孟夕文說完又磕頭,安樂侯這下一點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孟夕文說的都是事實,但是卻跟原本的不一樣了。具體哪一點不一樣了,安樂侯卻始終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