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的話為什麼從來都不聽?」
夜瑾看著潰爛的傷口,皺眉,傷口汩汩的冒著烏血,看著有些觸目驚心。孟夕晨不說話,夜瑾拿出銀針開始施診!
孟夕晨看著燭光下的夜瑾,嘴角輕揚!
他總是這般,無論什麼時候,都很鎮定,談笑之間,就能將對手置於死地!
當年,孟夕晨初升將軍,第一次領兵打仗,就遇見這個人,圖薩人凶狠,對漢人尤其狠辣,三千人的鐵騎在大興邊境屠村,孟夕晨帶人過去的時候,那村裡就只剩下孩子和這個教書的先生。
千百匹的馬在他的腿上踏過,這人都一聲不吭,孟夕晨怒斬圖薩騎兵,將他救了出來,但是他的腿,已經血肉模糊,事後不管怎麼補救,他的腿都沒有站起來。想來事情已經過去七年,這人也坐輪椅坐了七年了!
他一直納悶為何以他的身手怎麼可能會被那些騎兵圍困,夜瑾身手極好,各式各樣的東西到了他的手上都能成為致人死命的武器,可那時,他竟然任由那群騎兵猖狂。
「九王爺帶人拿走你的天命,要你跟別人比武了?」
孟夕晨回神,對夜瑾料事如神的這種事,已經不再驚訝,看著已經施針完畢,收拾藥箱的夜瑾,點了點頭。
「是王丞相的兒子吧!」
夜瑾收拾好,看著孟夕晨腿上流出烏血,拿出事先準備的瓷瓶去接。
孟夕晨點頭,夜瑾若有所思,看著孟夕晨的傷口不說話,許久之後,才問孟夕晨:「你怎麼想?」
「皇上恐怕是準備對付王丞相了,前幾年已經著手對付王家人,只是礙於王丞相與皇太后的關係,一直未曾動手,現在黨羽全除,剩下一幫文臣,起不來多大的浪。時機應該已經算是成熟了。」
夜瑾面色微冷,看著孟夕晨的污血慢慢的流乾淨,動手取下銀針,上了一點藥,開始細心的包紮。
「有沒有想過,皇上要對付的也許不是王丞相?」
夜瑾悠悠的收拾東西,頭都沒抬,孟夕晨的心裡猛的一驚,隨即笑開,道:「你是說皇上想要對付的人是我?」
夜瑾不置可否,孟夕晨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床邊,夜色正好,心情也真是晴好。
「先生,我的命都是皇上的,皇上若想要,隨時拿去就好了,以後這種話切莫再提,我相信皇上,就如同我相信您一般,此話永不變。」
夜瑾看著孟夕晨倚窗而站的背影,若有所思……
突然,孟夕晨拿起手邊的瓷杯,唰的一下扔到了窗外的樹影下,樹下的黑衣人匆忙閃躲,姿勢甚是狼狽!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竟敢擅闖將軍府?」
孟夕晨話語雖凶,但是語氣卻滿是溺愛,夜瑾秀挺的眉毛輕蹙,眼神落在他的笑顏上久久不能回神。
「師傅,為什麼每次你都能發現我?」
那黑影索性不躲了,面紗摘了下來,扔到一邊,大步往孟夕晨的房間走去,月光下,這俊朗的少年郎更是英姿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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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兩更,淺白真是勤奮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