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 君心難測 寵愛從何而來?
    皇上打橫將人抱起,放在椅子上,孟夕晨手握成拳才沒將皇上推開。這算什麼?不管怎麼看,皇上抱他的這種姿勢都到太過曖昧了?

    孟夕晨有些慌張,窺探著皇上的表情,偏巧皇上正在看他,那眼神裡,出了擔憂,還有毫不掩飾的溺愛……

    孟夕晨咬牙,溺愛,這個詞用來形容當今聖上對他的感情,還真是怪異的很。

    皇上膝下只有一子,現年十五歲,是當今的皇長子,卻不是太子,登基十年,未有一位妃嬪能誕下龍種,眾臣也都紛紛揣測,皇上是否有難言之隱,不然為何這麼多年,後宮一無所出?

    現下孟夕晨也不得不的揣測,皇上是否有斷袖之癖,否則這滿眼的寵愛又從何而來?

    孟夕晨閉上眼睛,深呼吸,再睜開,皇上已經褪下他的靴子,將褲腿挽到了膝蓋上。孟夕晨大驚,「皇上,不可……」

    皇上抬頭,孟夕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卻還是被他的眼神怔住。低下頭不與他對視。

    細白的白腿肚,半截都被包紮著,擺白布上若隱若現的血色看得出傷口還未結痂,皇上伸手解開包紮的布條,孟夕晨想開口阻止,卻不敢發聲。

    皇上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冽,孟夕晨慌忙解釋:「已經不礙事了!」

    皇上已經將布條全部解開,看著狼藉的傷口,冷聲問;「這叫不礙事了?」

    孟夕晨苦笑。

    這是最後一次在戰場上留下的,瓦刺是馬上的民族,騎射更是拿手好戲,若不是當時早有防備,這一箭就要了孟夕晨的命了。雖是傷在小腿,可這箭頭上了餵了毒,夜瑾說這毒至少要驅除三個月,毒去不乾淨,傷口就不會結痂。

    以前一直不曾注意過,到沒想到,再拆開看,傷口的周圍已經開始感染,看來,離開夜瑾,還真是不行,這才小半個月,就成了這幅德行。

    「傳御醫……」

    「皇上,別……」

    皇上挑眉,冷眼相望,道;「什麼時候,你開始會對我隱瞞事情了?孟夕晨,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皇上已經氣的連自稱都改成了我。他已經惱怒的忘記了自己身為陛下該有的尊貴。

    他的身份,這麼多年不說,他倒是真的忘了,他是他皇甫宸櫟的死士,而死士的第一項要求就是,絕對不能對主子隱藏任何事情。

    皇上長身而立,溫潤如玉的面容上,此刻呈現著殺氣,孟夕晨低頭,不去看他,氣氛異常的蕭肅。

    太醫片刻即到,見皇上站著,孟夕晨坐在,一時竟有些混亂,再一掃眼,看見孟夕晨的小腿之後,立馬明瞭。

    「看什麼看,還不給朕滾過來?」

    「臣知罪……」

    太醫的老臉上立馬冒出來了冷汗,剛想給孟夕晨把脈,就被皇上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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