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面對的是一支曾經的共和國特種戰士,一個真正經歷過生與死的戰士!而這個共和國特種戰士,更曾經深入緬甸,把美軍的最精銳海豹突擊隊殺得大敗而歸,南闖雲南,西進藏區,參加過無數不為人所知的秘密戰鬥。當亡命徒的銅拳遇上鐵臂的時候,注定了亡命徒的失敗!
只是一拳!共和國特種的戰士找準亡命徒的破綻,只是毫不留情的一拳,便把亡命徒打得鮮血狂噴飛地而起,死過去了。
鐵鎯頭打敗亡命徒,眼睛都不眨一下,彷彿殺的是一條狗一樣,向李牧和陳東敬了個禮,便回到了二人的身後。
在這幫曾經與死亡打交道的人眼中,人的性命和狗相比,其實真沒有多大區別。
李牧讚許的點點頭,對於戰士所表現出來的強大並沒有驚訝。相反,如果一個共和國訓練的戰士,連一個金三角亡命徒都幹不掉的話,那真丟了共和國戰士的臉。訓練過的猛虎,永遠不是飢餓的野狗所能戰勝的。
太子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切,揉揉眼睛,這才確定在自己場子裡以一打十的亡命徒,居然是被李牧一個普通的手下一拳打翻了。太子的眼睛裡有些驚恐,但接著驚恐卻化作了憤怒,憤怒最後卻化成了瘋狂。他猛的站起身子,發瘋似的衝向了李牧,嘴裡嘶吼著:「該死的,老子要殺了你!」
在太子爺看來,抓住李牧,綁架李牧為人質,這是自己現在唯一生的希望。在太子爺看來,李牧的威脅遠遠沒有他手下來的恐怖,來得更讓他絕望。只要他抓住了李牧,只要他成功拖延了時間,他的手下們一定會趕到大廈的頂端。到時候一切的危險都將迎刃而解,抓老鼠的貓最終也要任自己宰割!
然而太子的如意算盤,注定將要落空了。在他還沒靠近李牧時,李牧早已經抬起一隻腳,連給太子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一腳把太子給踹飛了。
李牧來到太子面前,先辟里啪啦甩了太子一頓巴掌,然後他找出一根棍子來,對準太子的下體便使勁砸去。在太子一陣殺豬般的嚎叫中,下體算是徹底廢了。李牧再親自動手,把太子的手指頭拍成粉碎,把兩個亡命徒的腳筋和手筋挑斷,讓他們不能再去害人。
完事了李牧又在太子的房間裡面來來回回的搜,搜出了許多毒品,拍照,再搜到了太子與金三角一帶人販賣毒品,以及和誰交易,又哪些官員涉黑的小筆記本拿到手,等把一切事情弄完之後,李牧才拍拍雙手,指著太子道:「給老子聽好了!今天這還是輕的。明天你給我滾出北湖去,去帶話給你的後台老闆。如果再讓我看見你,老街人立馬把你們這兒夷為平地。」
說著,這才帶著一幫兄弟們遠去。
……………………
既然回了一趟北湖,李牧理應去劉胖子那兒看看。家裡是不敢回的,要是李牧回去的話母親肯定問東問西,會弄得李牧很被動。
當李牧打電話給劉胖子的時候,劉胖子才剛回家。得知李牧已經回到了北湖,劉胖子頓時大喜過望,立馬邀請李牧到家裡來做客,順便把政法委胡書記也叫上。
如今女兒劉嬌去上大學了,自從家裡阿姨背地裡陰了自己一道後,劉胖子也就沒有再請人。組織上給安排的生活秘書,劉胖子也揮揮手遣走了。現在家裡的許多事情都是自己親自來弄,飯也經常出去吃。反正如今女兒不在家,家裡就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李牧要來家中做客,劉胖子自然舉雙手雙腳贊成。
當李牧來到劉胖子家中的時候,胡書記也正好趕到。如今李牧已經成為劉胖子和胡書記的忘年交,三人私底下的關係牢不可破。見了面也不會像在外面那樣顯得約束。劉胖子招呼二人進屋,早早在外面叫了一份豐盛的晚餐進來,胡書記嫌外面賣的難吃,見劉胖子家裡還有剩餘的一些菜,便親自下廚弄了幾份,再拿了三瓶白酒,呼啦啦便對喝了起來。
飯桌上,聊起了這些日子來的事情,劉胖子和胡書記都搖搖頭,顯得有些無奈。看得出來,這兩人如今是高昇了,但所要面對的問題,卻是比以前更為複雜,也更為棘手。雖然劉胖子和那位謝書記還沒到正面翻臉的地步。但如今看劉胖子的表情便知道,他和那位謝書記搭班子,恐怕並不是特別舒心。
這也是黨內高層的通病。無論市委,還是省委縣委,情況大抵如此。很多時候,市委市政府一把手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矛盾。政府一把手想把市委一把手倒台,市委則希望手下聽話些,拚命遏制手下,日子久了,終歸是要產生矛盾。
李牧不是體制內的人,也不好給出更好的意見。但見飯桌上劉胖子透著對市委一把手和那個薛書記的不滿,便勸慰了劉胖子一番,三人接著喝酒。
接下來,說到一些趣事上面,三人的心裡才舒暢了許多。吃完飯劉胖子乾脆留李牧下來過夜,陪自己聊聊。李牧無處可去,便答應下來。
這三人裡面,李牧的酒量最盛。劉胖子和胡書記都有些高的時候,李牧還完全是清醒狀態。臨近末尾,李牧才掏出從太子那得到的一堆證據,相信把這些東西交到二人手中,刀疤應該能無恙出來。
吃完了飯,三人再說了些話,胡書記便回去了。晚上李牧沒地方睡,劉胖子便提議,如果李牧不願意一起睡的話,乾脆便到嬌嬌的房間去睡得了。反正那姑娘現在總喜歡在老子面前嘮叨李牧,多半是對李牧有意思。
李牧卻是很不好意思,只說晚上將就著在客廳睡一會便是。
胡書記走後,李牧又和劉胖子聊了會。劉胖子大概是在外面憋得久了,難道找到李牧這麼個對象,便嘮叨了許久。李牧便點點頭,瞧著劉胖子神色疲憊,但精神亢奮,卻是並沒有退縮之意,相反面對謝書記的打壓隱隱還有種知難而上的感覺,李牧瞧在眼裡,心中便也踏實許多。
聊了會,李牧突然想起北湖即便來臨的六點八級大地震,遲疑了一下便問道:「老師,我想問一下,我們國家的地震局先進麼?是不是能測到一些將要來臨的大地震?」
「這我也不大清楚。」預料之中的,劉胖子搖頭晃腦:「畢竟我不是搞地震研究的。不過據我所知,就古時候只要真會有大的地震將要發生,一般的話都預先會有徵兆的,只是沒人敢確定罷了。」
「既然有徵兆,那為什麼之前一些大地震,都沒人敢匯報呢?」李牧淡淡的問。
劉胖子便哈哈大笑起來:「匯報?誰敢去匯報?這都是一些預測,又不是真正的將要來臨。而且這些預測裡面,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假的。即便是真正預測將要來臨的大地震,除了保護一些重要設施和人員之外,一般也都不向外公佈的。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倘若預報錯了,誰來擔當這個責任?誰又能負的起這個責任?弄得不好的話,這就是謠言,尤其是政府人員發佈的話,會讓國家的公信力接受挑戰的。所以,即便是有人真從種種地殼運動中預測到了地震,也只是暗暗的提防,卻沒人敢捅出去。畢竟這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說到這,劉胖子丟給李牧根煙,自己也點上一根,皺著眉頭問:「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李牧便笑道:「隨便問問。」說著,眉頭又皺起來:「那……倘若有某一個官員不怕丟烏紗帽,不怕坐牢,為了人民的利益和國家財產的安全而出來說話的話,倘若事情真的發生了,從而讓國家避免了超過百億的財產損失和千萬人的傷亡的話,那這個官員,究竟會得到什麼回報?」
「這……」劉胖子頓時皺起眉頭來,這問題可把劉胖子給難到了。只見劉胖子沉思了一會,便輕聲道:「這就不清楚了。畢竟從前沒有這樣的先例,我也就不好胡亂瞎猜。不過按照我的想法,這種人應該會進入中央領導的視野。要麼便扶搖直上,要麼,則會讓中央領導認為你是個刺頭,不服從中央領導,很可能下地獄也說不定。不過我想,中央領導的眼睛是雪亮的,加擔子的可能性更大。」
李牧便點點頭,心知政治的複雜性,遠遠不是表面看起來簡單。也許一場拯救人民的好事,到後面真變成壞事也說不定。李牧也就不再說什麼,只叫劉胖子有時間的話,幫自己找找北湖市地震局的同志們,說自己有事找他們。
劉胖子見李牧的要求很奇怪,但也沒有多心,點點頭答應下來。二人又就別的事情聊了聊,便各自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