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眾見自己火力擊打下,李牧等人還敢衝來,頓時大驚失色。嘻哈男大叫道:「不好!他們衝過來了,鼻涕,趕緊開車!」雖然有土銃,但那只是遠距離殺傷性武器。如果讓老街這幫人衝過來,天知道自己會被剁成幾片。
開車司機會意,趕緊一踩油門,車子如利劍一樣轟然開出。嘻哈小流氓見車子開動了,頓時大笑著又瘋狂向著李牧的車子扣動扳機。兩把土銃你方唱罷我登場,「轟轟轟轟」的槍擊聲頓時要把整個黑夜給震塌下來。
前方的車子在奪路而逃,後面李牧與陳東在瘋狂追趕。再後面則是老街的人開著車子呼號著前來增援。
最開始,幾個小流氓開著槍,還嘻嘻哈哈的狂笑,渾然不把李牧這幫人馬當回事。但當他們開著槍,卻發現雖然把李牧的車子砸得稀巴爛,但李牧的車子速度卻不但沒有減速,反而更加瘋狂的衝過來。而且車技嫻熟,竟是越逼越近。幾個小青年頓時慌了,不住的催促司機快快開,手中的土銃連槍管都被打得火紅炙熱。
「轟!」終於一聲槍響,土銃質量本來就差,不堪連續射擊,終於炸膛。白髮小流氓頓時狂叫一聲,臉色蒼白,拿著土銃的手也被炸得血肉模糊,兩根手指都被炸飛了。
嘻哈小流氓看見同伴這種慘狀,也嚇得哀叫一聲,扣動扳機的手不自覺的鬆開,再也不敢亂動一下了。後面的李牧聽見炸膛的聲音,知道該死的銃終於報廢了。車子一個加速,頓時如同離弓之箭般迅速超車,擠壓,逼停,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雷厲風行。把個白色大眾擠到一處陰暗的河流旁邊。
等到白色大眾撞在黑轎車的屁股後面,被迫停車時,後面的無數輛轎車也都紛紛跟上,把個白色大眾圍得水洩不通,一個也別想逃走。
這是一條鄉間小道,道路有些顛簸。白色大眾慌不擇路才逃到這來。但此刻夜黑風高,無疑將成為幾個小青年殉葬的地方。即使在這開炮,別人也不會管你鳥事。
李牧和陳東風風火火下車,後面提著武器的人早已經一窩蜂跑過來。一個兵大哥不由分說,提著土銃對著白色大眾便是一陣猛轟,「轟轟」的聲音過後,車子裡面頓時傳來幾聲撕心裂肺的嚎叫。等小弟上前打開車門時,幾個剛才還撒丫子歡叫的小流氓們,早已經被打得滿身是血,渾身哆嗦。
小弟把幾個小青年像死狗一樣拽出來。李牧走上前去,踢了踢白頭髮:「誰叫你們來的?」
「你不配知道。」白頭髮死到臨頭卻是不改硬漢本色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太子叫你們幹的吧?!」李牧冷冷一笑,淡淡道:「他倒是好大的膽子老子,剛到北湖來,連毛都沒摸清楚,便敢對我動手?!」
「對你動手怎麼了?你這個沒種的卵蛋。」白毛用譏諷的目光看著李牧:「太子哥是幹大事的人,他的雄心是建立一個世界黑道帝國。你們等著吧!你們今天要是敢對我怎麼樣,太子哥不會放過你們的。太子哥不但省城有大哥罩著,連金三角大毒梟都認識太子。你們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李牧抽著煙問:「省城是哪個大哥罩著他?」
「媽逼的,你這種小角色也配知道?」白毛滿臉的鄙視。
李牧見白毛這麼硬骨頭,便笑一笑,問另一個嘻哈裝的小流氓:「說說吧!太子和哪幫人混一起?為什麼這麼老卵?」
嘻哈裝頓時大罵:「草你媽,想叫你爺爺出賣太子哥,做夢吧你!」
「真不說?」李牧臉色還是笑瞇瞇的。
嘻哈裝還是大叫:「說你媽逼的,草!」
「是嗎?!」李牧臉色漸漸轉冷,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幾個小流氓:「陳東,先把他們的手筋腳筋挑斷,活埋了吧!」
「是!」陳東臉色冷酷,殺人絕不皺一下眉頭。他招招手,幾個小弟上前,掏出閃亮的刀子,先照著白毛的手腳便剁了下去。看見幾個小弟動手,白毛還以為李牧只是嚇唬嚇唬自己,還裝硬氣的大罵,說李牧如果敢對自己不利的話,太子哥是不會放過他的。但等刀子剁在自己手上,鮮血噴射,一陣陣絕望的劇痛傳來後,白毛才感覺到害怕了。
他感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在流逝,他感到絕望的痛苦,他想要大聲呼救,但等待他的,卻是黃色土地的埋葬。白毛只能用絕望的眼神在痛苦中嚎叫,他的身子被深深的埋進土地,慢慢的呼吸急促,幾乎要窒息了……
「不!不……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白毛在土地裡窒息,他拼盡全力的哀嚎求饒。他的眼睛裡充滿了絕望,充滿了對死亡前的恐懼。
「嘿嘿……」李牧笑一笑,擺擺手讓大漢停下來,暫時不讓白毛死。李牧拿目光指向嘻哈裝的小青年:「說說吧!太子也和另外一些勢力的糾纏。」
「好……好的。」嘻哈小流氓嘴唇顫抖著,雙腿無力的跪倒在李牧面前。在死亡與尊嚴面前,沒有誰能真正的選擇尊嚴。嘻哈小流氓哆嗦著嘴巴道:「只要你別……別殺我,我什麼都說。」
「說!」
「太子……是省城的飛天拐哥叫過來的。馬爺……馬爺逃到飛天拐那去了,馬爺要殺了你!飛天拐要殺了你!太子更要殺了你!還有……還有金三角那幫毒梟,他們說……說你是個小跳蟲,說你擋了他們的道兒,他們也要殺掉你。太子爺身邊兩大金剛,就是……就是金三角殺人如麻的亡命徒。」
「嗯!」李牧點點頭,見嘻哈裝小青年倒是和盤托出。李牧的眉頭皺得有些緊,他對陳東道:「廢了這幾個人,然後把他們丟河裡去,是死是活看他們造化。」陳東便點點頭,把白毛也挖了,等李牧走遠了,後面頓時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整個暗夜的天空。
玩江湖,就必須付出代價。江湖不是小青年想像中的耍酷玩派傍小妹的浪漫江湖。
江湖永遠是血腥而現實的,殺戮是江湖真正的主旋律。
幾個小青年在用土銃瘋狂轟擊李牧等人的時候,便應該有被殺的覺悟。也許有人被他們射殺了,他們最多只是笑笑,永遠沒有負罪感。只有當死亡降臨到自己頭上時,才會知道這個江湖的真正顏色。
…………
第二天,李牧便帶著一幫兄弟們,去輝煌找太子爺玩去了。
果然如外面人所說的那樣,輝煌裡面比從前更不堪。裡面烏煙瘴氣的,隨便走到哪兒,都能看見殘留的白粉和用過的注射器,避孕套丟得到處都是。外面雖然是白天,裡面卻是昏暗嗆人,一股發霉的味道和精液的味道讓人難受。
李牧帶著陳東走進去,眼睛如鷹一般在裡面掃視著,一個小青年鬼鬼祟祟的打量了李牧一會,便笑瞇瞇的走到李牧等人身邊:「哥哥,要買藥嗎?我們這兒什麼都有,而且價格十分公道。」
「是嗎?!」李牧正愁沒人帶路,見一個主動送上門來的,便笑瞇瞇問:「我正要買藥,而且是大量大量的買,就怕你這量不夠。」
「夠!你想要多少,我們提供多少。」小青年以為李牧是大買主,說得很得意。
李牧卻搖搖頭:「算了,要不叫你們大哥太子來,叫他親自和我談。」
「哦!」小青年點點頭,上下打量了李牧一下,突然皺起眉頭來,猛的大叫:「你們不是來買藥的,是來找碴兒……」話還沒說完,李牧經典的一拳爆嘴,海碗大的拳頭如同鐵錘一樣猛然轟進小青年的嘴巴裡。「撲」的一聲悶響,只見小青年的嘴巴誇張的張開,完全把李牧的嘴巴包進去了,裡面鮮血和牙齒全部被打得粉碎。
要是李牧拳頭再進一步,絕對瞬間把他腦袋打爆,讓他成為一團糊漿。
此刻小青年嘴流鮮血,雙目欲裂。李牧微微的笑著,慢慢把手抽出來,頓時帶得小青年一個踉蹌,差點摔得個狗啃泥。
陳東過去,一把把小青年拽起來,沉聲道:「別給老子裝死,起來!給我帶路去找太子。要是敢耍花槍,第一個崩了你!」
小青年哆哆嗦嗦,仍舊未從李牧的暴戮中回過神來,此刻見陳東凶神惡煞的樣子,趕緊哭泣著不住點頭,因為滿嘴牙齒被轟得粉碎的緣故,話都說不了,只顧著一邊走,一邊吐著嘴巴裡的碎末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