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涵與鄧晴也不例外,鄧晴知道李牧的厲害,還稍稍好些。但是雨涵,卻是瞪大了眼睛,像是看見一個完全陌生的李牧一樣。這個李牧,比上次在鼎盛吃飯時,暴打黃婉婷男朋友一夥人更為強勢,更為厲害!
雨涵很震驚,什麼時候,這個李牧居然變得這麼強勢了?!
李牧的眼睛無比明亮,裡面卻有寒徹心田的血色在閃動。他並不認識疤刺李,他用低沉如同鬼域的聲音沉聲道:「誰是疤刺李,給我站出來!」
他已經知道了,疤刺李曾對妹妹做過的無數好事。
「你他媽就是李牧?!」那個技校的小偉居然還敢頂嘴,眼睛裡儘是挑釁的目光瞪向李牧。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便是小偉這種人!
很可惜,小偉找錯了人!李牧現在是在暴走狀態,他的眼睛裡有血色在閃動。他不想和這種癟三廢話,他直接叫陳東把妹妹三個女孩帶走,等三個女孩出去後,回答小偉的,是一隻巨大而恐怖的拳頭,比鐵還硬的拳頭!
這只拳頭所指的地方,是小偉的嘴巴,在鐵拳轟中小偉的剎那,只見一團血色暴射出來,小偉滿嘴的牙齒都被打光,人直接便暈死過去。下半輩子只能喝粥過日子了!
李牧收起帶血的鐵拳,森然道:「疤刺李,給我站出來!」
很一致,大家集體把腦袋縮進褲襠,沒有人回答。
過了好半晌,一個疤刺李的小弟哆哆嗦嗦的站出來:「報告……報告老大,疤刺李剛……剛從狗洞裡鑽出去了!」
「吼!」回答這個小弟的,是李牧飛起來的霹靂腳,讓這個小弟很乾脆的體會飛翔的快感,從一樓摔到二樓去了。腦袋捅破了木質的樓梯,像一隻瀕死的鴕鳥。
李牧咬牙切齒,森然道:「誰帶我去追疤刺李?!」
「我去!」一個小弟倒是機靈,趕緊跑出來。
「很好!其餘留下的,每人剁掉四根手指,敢違抗者,直接剁手!」李牧說得輕描淡寫,但語句裡所表達的內容,卻讓所有疤刺李的手下都癱瘓在地。剛才的興奮勁兒沒了,眼神裡透露的,是和雨涵三個女孩剛才如出一轍的死灰。
他媽的狗雜種,偷雞不成蝕把米,衰到娘胎去了。
不理會麻將館裡不時傳出的鬼哭聲,那小弟帶著李牧去追疤刺李,但黑夜茫茫,疤刺李與大東亞又是沒命的狂奔,一時間哪能追得上。李牧只能憤怒的站在大街中央,任憑那畜生逃出生天。
…………………………
疤刺李沒命的狂奔,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臉上血色盡褪,活像一個丟了魂的青蛙。
老舊的街巷就是好!疤刺李與大東亞分頭逃跑,七拐八拐,跑了半個小時後,疤刺李終於氣喘吁吁的停下了腳步!但疤刺李還不放心,生怕李牧從天而降,乾脆跳進陰溝裡,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全身臭烘烘的,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疤刺李望了望身後,發現沒有一個人追來。他這才放下心來,他摸一摸自己的後背,發現後面早已經被汗水給浸濕了,額頭上也儘是虛汗,顯然嚇得快破膽。
疤刺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腦海裡渾渾噩噩,還在迴盪著李牧剛才那個魔神般的模樣,又不自覺打了個冷顫。疤刺李趕緊搖搖頭,努力把李牧的恐怖形象拋出腦後,好不容易定下神後,疤刺李哆哆嗦嗦掏出手機,給劉二哥打個電話:「哥,在哪?」
「輝煌大酒店,怎麼了?」劉二哥還在酒店張羅母親明天大壽的事情。劉二哥的母親老鴇出身。劉二哥和疤刺李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如今兄弟倆好不容易發達了,總琢磨著要給母親長長臉面。
疤刺李哭喪著臉,焦急得快哭出來:「哥!不好了,那個……那個李牧他出獄了,媽的好恐怖!咱們得罪了他,現在怎麼辦?」
「是嗎?!」劉二哥一愣,緊接著陰測測笑道:「那怕什麼?一個小小的狗東西,值得你膽戰心驚?!你先回來吧!」
「哎!」疤刺李把手機揣兜裡,慌不擇路下,坐公交車的時候差點摔個狗啃泥。臭烘烘的一聲,要不是掏出刀子威脅司機,帶都不帶。
心驚膽戰間,疤刺李終於回到輝煌大酒店。疤刺李洗了個澡後,這才有時間來找劉二哥。一看見劉二哥,疤刺李便稀里嘩啦的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哎呀大哥不好了!李牧那癟三從監獄裡出來了,可怎麼辦吶?!」樣子渾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瞧你那點出息,不就一個李牧嗎?!還能把你魂兒給嚇沒了?!」劉二哥見疤刺李這麼沒出息,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狠狠扇疤刺李一巴掌。
「哥哥啊!你是不知道啊!那個李牧好恐怖,媽的忒嚇人,咱們現在還佔了他的地盤,趕緊還給他吧!」現在疤刺李的腿還打哆嗦。
「還你媽,你他媽腦子是有病了還怎麼?他李牧再厲害,還敢到這來砍咱們?借他倆膽兒!」劉二哥雙眼圓瞪,大叫道:「別這麼沒出息,咱們兄弟幾百號人,他敢來,老子一刀開了他!你不還惦記人家妹妹麼?!到時候哥哥把他妹妹給你添屌!」
被劉二哥這麼一說,疤刺李的害怕終於少了許多。疤刺李摸摸腦袋,接道:「可是哥,那傢伙真他媽恐怖!我都沒和他交手,但那傢伙就輕輕一站,也讓我有尿褲子的衝動!」
「哼!瞧你個熊樣,別沒出息好麼?還混江湖,當大哥呢?!」劉二哥滿臉譏諷,恨鐵不成鋼:「有哥哥在,他李牧就一坨狗屎!」
「哎,哥哥說的是。」疤刺李又笑起來,被哥哥一壯膽,剛才的害怕又丟到九霄雲外去了。此刻放鬆下來,眼睛裡冒著邪光,腦子裡竟又轉起淫∼邪的思想來:那三女的真他媽水靈。可惜了,有機會還得把那幾個女人干咯!
此刻有劉二哥撐腰,疤刺李心中大定,竟是瞬間忘了李牧的可怕,又哼著歌兒遺憾沒弄到李雨了。心想今天自己吃了大虧,這事兒肯定不算完。什麼時候,一定要找李牧要回場子不成,不然的話,豈不叫江湖朋友看扁咯?!
疤刺李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李牧這邊,被疤刺李逃了之後,心中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回到麻將館後,對著一幫小嘍囉便是一頓暴打,直到打得一幫人一個個都屎尿齊流,動彈不得之後,這才撒手離去……
回到家後,又是對三個女孩一陣安慰。李雨更是一直趴在李牧的懷裡哭,過了好久,幾個女孩才算從惶恐中回過神來。等幾個女孩情緒穩定後,李牧便把她們各自送回家,又安慰了妹妹一會,不知不覺母親收攤回來。為了避免母親擔心,兄妹倆也沒讓母親知道這事,張羅一會便各自睡下。
回到房間,李牧躺在床上閉了會眼睛。想起這幾天的事情,竟是一陣後怕。又閉了會眼睛,便打了個電話給胡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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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下午,是劉二哥母親的五十歲大壽,劉二哥在北湖鼎鼎大名的輝煌大酒店宴請道上無數的兄弟,以及許多與之有千絲萬縷關係的官僚們。
是夜,酒店內燈火輝煌,十分燦爛。兩個禮儀小姐站在門口,接送開車往來的達官貴人。雖是世紀初,輝煌門口依舊停放不少的汽車。能來參加劉二哥宴會的人,俱是北湖黑白兩道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來的。
時間指向六點鐘,因宴會八點才開席。輝煌酒店內部,擺滿了許多酒席,但另一側,卻是許多的麻將桌。竟是有人在裡面稀里嘩啦的搓麻將。
劉二哥和疤刺李的母親名叫菜皮,是個老鴇,早年便是一個不守婦道的風塵女。與之來往的男人數不勝數,身上的江湖氣與兩兒子比起來,只多不少。她有幾個愛好,搓麻將,罵街,找男人做~愛,不過打麻將牌品不好,仗著兒子的威風,賺了錢自然是笑逐顏開,輸了就掀起桌子罵娘。
此刻,一桌子老女人嘩啦啦打牌。菜皮的手氣忒臭,連打幾把全是輸,臉上就掛不住了,哼哼道:「草他爸的,老娘今天出門踩了牛屎,手氣這麼臭!」
一個服務員從旁邊走過來,碰得菜皮身上,菜皮頓時暴怒,一把推開服務員:「難怪老娘手氣這麼臭,礙手礙腳,原來是你這鄉巴佬來潑我的水,草你爸,滾開啊!」
輝煌酒店經理低眉順眼來到菜皮身邊:「太太,什麼事兒?」
「太你爹,你想不想知道我兒子是誰啊?!」菜皮橫眉豎目,一臉是拽樣:「老娘告訴你,我兒子是大名鼎鼎的劉二哥,疤刺李。你要不想殘廢的話,就炒她魷魚。」
「哎是是是……」經理屁顛顛的跑開,生怕惹惱了老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