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擺好攤位,熟練的把家什擺好,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柔聲道:「就來了?」
「唔!」楊若臉紅紅的點頭,不勝嬌羞。看見李牧出汗了,楊若趕緊掏出紙巾遞給李牧,然後幫著李牧把東西都架好。幫忙的時候心裡甜絲絲的,竟是有些滿足。
但李牧見楊若臉色白淨,嬌柔甜美,一看便是富家千金,況且白色的裙子與高跟涼鞋,倒怕弄髒了她的衣服,於是李牧把楊若手裡的活兒接過來,只叫楊若在旁邊歇著便是。
楊若爭不過李牧,且自己笨手笨腳的,也確實幫不了李牧。楊若只能站到李牧旁邊,找了張凳子坐下來。然後靜靜瞧著李牧忙裡忙外,心中竟是沒來由的充實。
興許是因為楊若這麼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在,所以李牧的生意格外紅火。男的大抵買了豆腐後,還會在攤位前逗留一會,眼睛在楊若臉上小瞄倆下,這才戀戀不捨的離去。倒是楊若,只是坐在凳子上,一雙手抵在大腿上,然後大眼睛緊緊盯著李牧看,並沒有被外界別人所干擾。
忙過了一段時間,李牧終於稍稍空閒一下,擦著汗水道:「楊若,還是老規矩,來五塊錢?」卻見楊若居然搖搖頭,並沒有像從前一樣要吃臭豆腐。只見楊若輕輕站起來,然後來到李牧身邊,明亮的大眼睛瞧了李牧滿臉的汗水,竟是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楊若掏出口袋裡的紙巾,居然親手幫李牧擦起來汗來,目光柔柔的,輕聲道:「累了的話,就歇一會吧!」
李牧哈哈一笑,擺手道:「這點累算什麼?」滿臉不在乎。不過,看見楊若眼神裡流露出的心疼,聞著楊若身上的芬芳,李牧卻是怦然心動,被楊若身上的甜香勾得熱血上湧,重生後的心,第一次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雖然後世的高中時代,李牧便一直偷偷暗戀著楊若,看著楊若對別的男生溫柔,黯然神傷……但如今重生,終於再有一次機會,親身與楊若在一起體會她的溫柔。這一刻李牧竟有把楊若緊緊摟住,然後壓在身下肆意親吻愛撫的衝動。好好疼疼這個揉如水,甜如蜜的俏佳人……
感覺到李牧眼睛又些炙熱,楊若似乎感覺自己的動作有些過火。於是楊若趕緊把幫李牧擦汗的手縮回來,臉上又是驚慌又是羞澀,小小聲道:「李牧,你……在看什麼呢?」
被楊若這一聲呼喚,李牧倒會過神來,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笑道:「沒什麼,楊若,你真美!」說完,見幾個小青年過來要吃臭豆腐,李牧趕緊一溜煙跑過去照顧客人了。
見李牧口頭上佔自己便宜,楊若羞得跺跺腳不依,嘴角一彎,卻是悄悄竊喜起來。
李牧來到攤位前,對著幾個小青年道:「給我們來二十塊錢臭豆腐。」說著,一張新版的二十元大鈔便丟過來。
把錢往錢櫃裡一丟,道一聲:「好勒!」麻利的把臭豆腐丟進鍋裡,油炸起來。
卻見幾個小青年,並不急於看著鍋裡的臭豆腐,反倒是把眼睛盯向了一直坐著與李牧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楊若。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楊若幾眼,便「嘿嘿」的笑將起來,與另外四個小青年交換了下眼色,便大大咧咧的走過去。
來到楊若所坐的位置邊,黝黑青年瀟灑的抽著煙,笑瞇瞇道:「小妹妹,寂寞了?」
「……」楊若本是一直瞧著李牧出神的,突然感覺一股難聞的氣息逼近,於是皺緊眉頭:「你是誰喔?走開啦。」還把小凳子移了移。
卻見那黝黑青年死皮賴臉的跟上去,笑嘻嘻道:「小妹妹別走嘛,看你一個人坐在這兒寂寞的,大哥哥帶你去迪吧裡唱唱歌,跳跳舞怎麼樣?」說著,居然也找張凳子,坐到楊若身邊。然後做滿臉陶醉狀:「哇……好香!」
楊若趕緊站起身子想往後退,沒想到後面又走來兩個小青年,竟把自己的路擋住。一個黃頭髮張開滿嘴大黃牙:「小妹妹,不要躲嘛!陪咱幾個大哥哥樂呵樂呵,保證不強姦你!」一邊說的時候,一雙賊眼往楊若飽滿的胸脯上狂瞄,雙手伸出來,躍躍欲試。
另一個年輕的禿頭更是大膽,大概是從未見過像楊若這麼柔美又有氣質的女孩,食指大動,大叫道:「小妹妹,你的大咪咪好大喔!讓大哥哥摸摸好不好?」忍不住失態,伸出手向楊若伸出鹹豬手。
但還沒等碰到楊若,便聽見楊若嚇得尖叫一聲,嬌喝道:「啊!臭流氓,走開啦!」
「走開!大哥哥不走,大哥哥不強姦你,大哥哥要……匡!」「哎喲媽呀!」
那禿頭大舌頭舔著流出來的口水,剛想再把手伸過去。不知哪冒出來的鍋底,早風風火火朝著他大腦袋砸去。禿頭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火鍋砸飛了出去。餘下的臭豆腐,早飛出去分給幾個同夥分享了。
至於驚慌失措的楊若,早一把被李牧摟進住,穩穩當當的抱在懷裡了。
李牧寒著臉,手裡拿著炒菜用的鍋鏟,冷冷道:「早他媽看你們賊眉鼠眼,沒一個好東西。果然吃臭豆腐是假,吃我女朋友豆腐是真,再不滾,老子一鍋鏟把你們屎打出來。」說著還把楊若緊了緊,名正言順享受著楊若身體的柔軟,聞著楊若身體上散發的甜香,李牧很不客氣的翹起來。
被李牧抱著,楊若剛才還有的一絲害怕,頓時沒了蹤跡。她在李牧懷裡,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一下,很快便癱軟在李牧懷裡。聽見李牧剛才那句「吃我女朋友豆腐是真」,只覺臉紅心跳,卻又竊喜不已。
「媽的,你……你敢打老子?老子他媽是新街的龜老六,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禿頭男差點被李牧把牙給打飛,此刻爬出來,滿臉的狼狽。幾個小青年一起把李牧一圍,發一聲喊,一起衝上去想合圍李牧。卻見李牧哈哈大笑,左手把楊若緊緊抱住,右手鍋鏟照著最前面禿頭就一巴掌,「啪」臉打成豬頭,橫起一腳,正中黝黑青年鼻樑,瞬間鮮血便爆出來,等後面三個小伙子哇哇哇的大叫過來,李牧鍋鏟回身,一個橫掃,「啪」「啪」「啪」三聲,直接把門牙打飛。
乾淨利落,三下五除二把幾個小痞子打服咯。看見李牧的英姿,楊若大眼睛裡透著興奮,小心肝兒也是跳得厲害。雖然知道打架不好,但看見李牧為了自己打架,心裡沒來由的歡喜。
那幾個小青年搖搖晃晃站起來,再也不敢找事。黝黑小子一邊撿牙一邊丟場面話:「小子,給哦(我)等角(著),有泥(你)好泥(日)子過!」
「來啊!老子就不走了,在這等著。」
「嗷(好)嗷(好),泥(我)等著,就去叫人。」黝黑小子大怒,想要爭口氣,卻見身後的禿頭一愣,看了眼李牧後,趕緊拉著黝黑小子屁顛顛的跑。黝黑小子不走,還在後面屁股踹兩腳。
黝黑小子嘴巴腫的話也說不清,便帶著幾個同伴夾著尾巴跑了。遠遠的,還能聽見幾人的對話:「大哥,就這麼算了?太丟人了吧?乾脆老二說的,叫人廢了這丫的。」
「媽逼,不算了能咋地?你想死啊?剛被打的時候,老子就記起來了,這貨是黑道大哥李牧。」
「嘶,媽,撞鐵板上了!我的門牙還沒撿回來呢!」
「別要了,跑路要緊。我得先回去換褲子,剛被打得,好像肚子拉出點屎。」漸行漸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