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濛濛亮,公主府的下人們也都還沒有起床。寶寶生性懶散,加上又沒有人管束,天老大她老二,所以她時常都會睡到日上三竿,久而久之,那些下人們也就開始偷懶了,反正他們這位主子很好說話,只要不做過分的事,通常都不會受到責罵的,挨打什麼的就更加不可能了。所以秦飛揚來到朝陽公主府的時候,整座府邸都靜悄悄的。
他扯下一片衣襟,蒙了面,隨手推開一間下人住的小屋,用刀抵在那人的脖頸上,惡狠狠地問:「老實告訴我,朝陽公主的寢室是哪間?不說實話我就閹了你!」
那被從夢中驚醒的小廝年紀不過十五六歲,聽到秦飛揚的話,不免害怕起來,他是個獨子,還沒娶親,萬一被閹了,他家就絕了後了。公主雖然對下人很好,但是讓他為了公主做太監他也是不情願的,所以他只能違心地為眼前這個賊子指了路,心裡期盼著老天爺千萬別用雷劈他,他完完全全是被逼的呀!
秦飛揚得了那小廝的指點,一個手刀將他劈暈過去,隨即提氣奔到了寶寶的房門口,拔出隨身匕首將窗子輕輕撬開,然後從窗子上飛身進了屋裡。剛才一路上寒氣逼人,加上他又比較緊張,身體裡的燥熱暫時都沒感覺,此刻屋子裡不但暖烘烘的,還散發著女人身體的芬芳,他的身子再度哆嗦起來,下腹的燥熱更加變本加厲。
秦飛揚躡手躡腳走到床邊,掀開羅帳便看到一個女子躺在那裡,他順手點了她的啞穴,就開始解她的衣裳,雪白的香肩露了出來,他伸手撫上去,那熟悉的觸感,那如凝脂般的肌膚,正是他夜夜春夢中的人兒,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扯開她的兜肚,三下五除二脫了自己的衣裳,便惡狠狠地撲了上去。
寶寶在睡夢中被他的擠壓弄醒來,一睜眼看到他的臉時,張口就要尖叫,叫了幾聲之後,卻並沒有聽到聲響,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夢中了。
一想到這混蛋在夢裡也不放過自己,她就憤怒不已,伸出手去掐他擰他推他,然後他卻沒有絲毫反應,只是挺身衝了進去。
寶寶痛得眉眼都皺成了團兒,卻怎麼喊叫都沒有聲響。恨得她在心裡死命地問候他秦家的祖宗十八代。
秦飛揚胡亂衝刺了一通之後,這才看清身下的人皺著眉頭一臉的痛苦樣子,心裡一軟,忍不住放緩了動作。寶寶的身體也漸漸有了反應,臉上表情變得柔媚起來。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秦飛揚慢慢看清了寶寶的臉,這張臉怎麼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比他們分開時漂亮了何止幾倍,那一霎那他甚至懷疑自己身下的女人根本不是寶寶,但是細細看去,五官都還是她的五官,只不過是臉蛋變得秀氣許多,他從未想到過,寶寶的臉變秀氣之後,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美女。再看寶寶的身體,胸前兩座山峰還是那麼傲然挺立,但是腰上的贅肉卻統統不見了,整個身體顯得凸凹有致,玲瓏可愛。
秦飛揚又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夢中了,這個夢為何這般曲折,又這般美好?
他決定放縱自己一回,如果這是個夢,那就讓他在夢中好好地擁有她一回吧。
想到這裡,他的身體又開始激昂起來。寶寶的身體裡此時也開始蜜汁橫流,加上他的全力衝擊,寶寶只覺得自己的魂兒都飛上了雲端,整個兒人都快活得想要大聲尖叫,事實上她也尖叫來著,可惜的是秦飛揚點了她的啞穴,所以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響。
秦飛揚看到的景像是,他身下的女人滿臉都是滿足,眼波流轉,櫻唇大張,令他忍不住俯身去輾轉親吻。舌尖飛快地攪動著,身體也不停衝刺著,滾燙的岩漿噴薄而出,令寶寶身子猛地一哆嗦,跟著就開始下意識地抽搐起來,兩處的感覺加在一起,寶寶終於在極樂中暈了過去,而秦飛揚也在她暈厥的那一刻也得到了極致的享受。
那一刻他才明白,原來春夢再美也終究比不過現實。
收拾好了殘局之後,秦飛揚心滿意足地離開,這樣激戰了一個多時辰,他不但沒有覺得疲勞,反而覺得神清氣爽,心情也變得晴空萬里,見到路人都忍不住對人家微笑。
這一個早晨,皇城裡出行的大姑娘小媳婦們,都被一個笑得一臉燦爛的美男給震住了,她們紛紛傳揚著,說是有一個謫仙下凡了,他走起路來輕飄飄的,好像一陣風似地,從她們眼前飄過,只留給她們一個絕美背影和一個終身難忘的笑容。
而寶寶則一覺睡到下午,醒來後她恍惚地想起了清晨時的那一段,不由得開始嘲笑自己:那混蛋恐怕跟那個青樓紅牌正翻雲覆雨呢,自己卻一個人在這裡做春夢,而且夢裡他們的結合是那麼地美好,完全不同意第一次那樣蜻蜓點水,而是傾盡了全力,享盡了美好。
一直以來,寶寶都覺得男女之事不過如此,她和秦飛揚之間不過那麼短短的一次,就害得她懷胎八九個月,而且難產時痛得死去活來撕心裂肺,那種感覺真是得不償失。但是這一個早晨的春夢,卻讓她覺得,如果男女之事日日都是如此美好,那麼便是懷孕生子之痛也足以抵償了。
這麼想的時候,她忽然又開始痛罵自己:就算是男女之事再美好,也不該是跟秦飛揚那混蛋一起做的。以後她定會擦亮眼睛,找一個可以一輩子對自己好的男人,日日和他做這樣極盡美好之事。
於是,這一個下午,寶寶臉上的表情始終變幻莫測,忽而皺眉,忽而微笑,忽而憤怒,弄得唐悅枝好生迷惑,以為她還為了昨夜自己做得那件事在開心呢。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也沒有等來秦飛揚出醜的消息,她開始懷疑自己昨夜做的事究竟有沒有成功。畢竟她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把一個人從紅粉閣扛到了驛館,她容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