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跪在這裡做什麼?那麼難聽的話都說了,現在這樣是做給誰看的?」寶寶雖然心裡有點兒動搖,但是口氣卻依然是冷冷的。
「寶寶,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真的肯來見我了?」秦飛揚扭過頭,一臉的激動。
寶寶沒有搭理他,扭頭看向一旁的住持方丈,方丈搖晃著他光禿禿的腦袋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你有所不知道,這位施主已經在這裡跪了整整五天了,貧僧也曾勸解他,言說只要心中虔誠,一心向善,佛祖是會保佑他的,但是他說他為了能夠早日與妻兒團聚,哪怕是跪爛了膝蓋,也是值得的。唉!真是其心可憫、其志可嘉啊!」
寶寶聽了,心稍稍動了一動,依然不肯跟秦飛揚搭話。
方丈接著說:「女施主,不如你幫貧僧勸勸這位施主,人的身體畢竟是肉長的,長此以往,恐怕會生病的,到時候就算他和妻兒團聚了,豈非要讓他的妻兒替他擔憂?」
寶寶心中其實怨恨未消,很想說他愛咋咋地,管他的死活幹嘛,但是對著方丈大師,她卻不敢這樣造次,只得微笑道:「大師,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這位施主之所以跪在這裡,是因為他做錯了事,他大概認為只要多跪幾天,自然可以抵消他所做的錯事。既然如此,您又為何不成全他呢?」
「女施主,你雖然說得也有道理,但是出家人以慈悲為懷,終歸是不願意看到這位施主受罪,阿彌陀佛!」方丈被她的話說得毫無反駁的理由,只好含混其詞。
雖然收了人家的銀子,想要替人家做成這件事,而且這位將軍老是跪在他的廟裡,他看著也鬧心,但是他終歸是找不到說服這位女施主的辦法,最終只能搖搖頭,朝內院走去。
看看寶寶還是沒有原諒秦飛揚的意思,衛乘風悄悄拉住了挽月的手,雖說他還沒把這個丫頭放在心上,但是現在這種時候,如果不趕緊給主子騰出單獨相處的機會,豈不是前功盡棄了麼?
挽月本來就有點兒喜歡衛乘風,但是鑒於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丫頭,而衛乘風則是大將軍手下十八鐵騎之首,現在已然是個統領了,官居五品,將來說不定也能升個三品四品的,人家怎麼能看得上自己呢?因此挽月並不敢放任自己去覬覦衛乘風,但是現下他竟然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這肯定是對自己有意了。
挽月心裡一激動,渾身都開始發軟,由著衛乘風輕輕將她拉著,退出了山神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