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寶寶忽然想到了酒。
「喂,面具男,反正這是我的斷頭飯,你既然捨得讓我吃飽,索性好人做到底,大方一點兒,再拿點兒酒來吧。」寶寶腆著臉說。
「呵呵,你這丫頭還真是得寸進尺呢,不過今天我心情好,便依你一回。」面具男笑著說。
「青塵,拿兩罈好酒來。」他隨即喚來青塵。
「主子,我沒聽錯吧?您要酒?」青塵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
「囉嗦!」面具男白了他一眼,青塵看了看這兩個人,隨即一言不發一手拎了一罈酒放到桌上。
「行了,沒你的事了,下去歇著吧。」面具男說,青塵鬱悶地退下。
寶寶全然沒有注意到青塵的表情,只覺得自己這一天一夜受了天大的委屈,現在要好好舒展一下,自顧自倒了滿滿一杯酒,舉起酒杯剛要喝,卻又給面具男倒了一杯。
「喂,你也別老是繃著個臉,不如陪我一起喝酒吧,等我喝醉了,你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我一刀,好讓我走得也舒服些。殺人嘛,怎麼都是個殺,何必非要弄得我又緊張又痛苦,你看了也不舒服,是不是?」她邊說邊把酒杯遞給了他。
「呵呵,你說的也算有理。」面具男接過酒杯跟寶寶碰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兩個人你來我往,不多時寶寶已經喝得有些搖晃了,她舉起酒杯大聲唱了起來:「桃花紅,梨花白,芙蓉萍飄,梅花傲霜雪。人生難免愁苦悲,我自笑長歌。」
唱完之後,她忽然湊到面具男耳邊小聲說:「你,你別笑話我啊,這是我十二歲的時候寫的詞,我家六個姐姐和我爹娘都笑話我,說我既不懂韻律,也不懂平仄,完全是個門外漢,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寫過詩詞。」
「你寫的很好,唱得也很好,真的,我喜歡。」面具男很認真地說。
「你哄我的,我知道。我是個沒才沒貌的胖丫頭,除了雲翳,沒人說我寫的好,唱得好,除了他,沒人誇讚過我。」她說著說著,腦袋一歪,就倒在面具男的肩膀上。
「雲翳是誰?」面具男瞇縫起眼睛問,但是沒有人回答他,因為寶寶已經靠著他的肩睡著了。
「傻丫頭,我沒有騙你,你寫的真的很好。」面具男輕聲說著,伸手將她攬在懷裡,調整了姿勢,好讓她睡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