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的香味兒和房間裡的血腥味兒很奇特地混合在一起,剛開始感覺到噁心,但是跪了大約有一個時辰之後,寶寶就只能聞到香味兒,忽略了血腥味兒,肚子不停地咕嚕嚕叫著,她又渴又餓膝蓋又痛,不由得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將手伸了出去,眼看就要碰到食盒裡的一塊豆腐時,忽然聽到「啪」的一聲,一條油黑發亮的鞭子甩到了她的手指和豆腐之間,嚇得她一個機靈,將手縮了回去,抬眼一看,那個董叔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在那瞇著眼睛烤火。
「大叔,你別這麼小氣好不好?你家主子只說是罰跪,又沒說不許我吃喝。」寶寶乞求地望著董叔說。
「主子沒說你可以動食盒裡的東西。」董叔簡介地答道,寶寶被噎得差點兒背過氣去。
「大叔,你別這麼死板好麼?你家主子雖然沒說我可以吃食盒裡的東西,但是你可以給我從別處隨便弄點兒吃的來嘛。」寶寶堆著一臉的笑說。
「我沒有這個義務,我的任務就是看著你跪在食盒面前。」董叔依然不為所動。
又過了半個時辰。
「大叔,你給我點兒水喝吧,要是我渴死了,你也不好向你家主子交代吧?」寶寶忍著氣繼續央求道。
「你離渴死還差得遠。」董叔毫不憐惜地說。
又過了一個時辰,寶寶膝蓋痛得實在受不了了,只好再次央求道:「董叔,我要去茅廁,等我上完茅廁繼續跪可以麼?」
「不行,主子沒說可以讓你中途上茅廁。」董叔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
「可我實在憋不住了,怎麼辦,難不成讓我在你面前方便?」寶寶氣憤地問。
「隨你的大小便。」董叔不耐煩地說。
「你們這裡都是些什麼人啊?就算是犯人坐牢,也沒有不許喝水不許上茅廁的吧?」寶寶氣急了,早已忘記了這個董叔的可怕,脫口而出。
「噢?看起來跪了半天,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那就繼續跪好了。」忽然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寶寶抬頭一看,竟然是那該死的面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