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一聲慘叫,匪首已經身首分家了,跟著那騎馬的人身後的幾個人也揮起了刀,幾個劫匪霎時間都血濺當場,濃郁的血腥氣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詭異和殘酷,寶寶不由得趴到一旁乾嘔去了。
「閣主,這個女人怎麼處置?」其中一個人指著寶寶問道,寶寶顧不得嘔,趕忙跳到戴面具的男人馬旁,緊緊地拽著他的一隻腿。
「英雄,我可是受害者,他們是劫匪,他們搶了我的金釵,還要劫色,若不是你來得及時,我就要遭殃了。這些人殺得好,該殺!」寶寶咬牙切齒道,其實她心裡並不覺得這些人都該死,甚至覺得這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有些太過殘忍,但是她明白,現在不能惹他生氣,不然他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也卡嚓掉了。
「呵呵,倒是有趣兒,沒有嚇得尖叫大哭,還敢在我面前說話,帶她一起走吧,我那屋子久未住人,正缺一個灑掃的丫頭。」銀色面具輕笑了一聲,立刻有人伸手將寶寶撈到馬背上,將她橫放在馬鞍上,打馬疾馳而去。
一路上可苦了寶寶,被顛得七葷八素的,想要抗議,但是根本發不出聲兒,心裡哀歎連連:這真是才出狼窩,又進虎穴哪!這幫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反正看起來也不像是好人,不知道會怎麼對付自己呢,不行,有機會一定要想辦法逃!
七小姐整整一晚沒回家,丫頭挽月大清早就去向老爺匯報。夏老爺平時也不大管這個寶貝女兒,知道她有能耐不會讓自己吃虧,再說她手下還有個雲翳忠心耿耿地跟前跟後,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但是像今天這樣夜不歸宿,卻還是頭一遭。
「趕緊先去雲翳那裡去找!」夏老爺大手一揮,挽月急忙跑出府門,一路連跑帶走氣喘吁吁來到雲翳的院子,平時小姐不見了到這裡肯定能找到,就算不在這裡,雲總管也會想辦法在最短時間內找到小姐的。
屬下們一聽小姐不見了,頓時慌亂起來。茲事體大,不敢耽擱,便連搖帶晃將沉睡中的雲翳叫醒。
「什麼?主子不見了?」雲翳大吼一聲,酒也醒了。
「是的,挽月丫頭說,主子昨天下午一個人出去的,之後就沒有回去,她本來以為主子是跟您在一起的,就連我們也這麼以為的,因為昨天傍晚看到主子放了召喚您的煙花。」屬下戰戰兢兢說。
「什麼?主子昨晚召喚過我?」雲翳頓時渾身冰涼,昨晚自己因為親眼看到主子跟秦飛揚兩個人當街熱吻,一時激憤,便忍不住去了煙花巷喝得爛醉,結果根本就沒看到也沒聽到主子放的信號。
「跟你們說了多少回,主子的安危主子的吩咐是最重要的,沒有了主子,大家都只能喝西北風去,還想著掙大把的銀子,老婆孩子熱炕頭?真是一群混蛋,都給我滾出去,找不到主子的下落,你們一個也不用活了!」雲翳惡聲惡氣地吼完,院子裡的人立刻都消失無蹤,連影子也不見一個。
其實他很明白,錯不在別人身上,都是自己一個人的錯,千錯萬錯不該為了自己的情緒而置主子的安危於不顧,只想著她跟秦飛揚在甜蜜,卻忘記了她沒有安全回到夏府之前,自己根本沒權利放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