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職一周?工作早就排得滿滿當當了,而且我和思雅不在的話「青」的工作根本就沒法進行下去吧?雖說只是讓兩個人停職,但這個處理方式和讓整個樂隊停職又有什麼區別呢?!
「怎麼這樣?!讓我們停職沒關係,可這樣一來不是拖了大家的後腿嗎?」公司的處理方式實在令我覺得難以接受。
「我也知道這樣不行。」楊哥歎了口氣道,「所以現在還有一個解決的辦法。」
「什麼解決辦法?」思雅急切地問。
楊哥看了看思雅又看了看我,有些為難地說:「張茉說如果你們願意向她道歉的話,她就不追究這件事了。」
「什麼?向她道歉?!」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司對我作出處分我沒有異議,因為不論對錯,我終究是傷到了張茉。可是張茉她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和思雅向她道歉呢?該道歉的人是她才對吧!
「沁…」思雅一臉不知所措地望著我。
「我們不會向她道歉的,因為我們根本就沒錯。」我堅定地對思雅,同時也是對楊哥和其他人說道。
「這樣的話就只能停職了。」楊哥無奈地說。
「這樣不行。」在樂隊的整體利益面前思雅動搖了,「我們還是向張茉道歉吧,只要不影響到樂隊的工作,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不道歉!你也不許向她道歉!」望著思雅依然紅腫的臉頰,我固執地說,「明明已經受過一次委屈了,為什麼還要受第二次?!」
「沁!」思雅還想勸我,但我很堅定地打斷了她。
「雖然對不起大家,但這次就讓我們停職吧。」我說。
「不要爭了。」從進門以來就一直沉默著的漸終於突然開口了。
「不用停職也不用道歉,張茉已經答應不追究這件事了。」他說。
「怎麼回事?」楊哥問。其餘的人也都將詫異的目光落到了漸身上。
暗自歎了一口氣,漸緩緩地說道:「我已經替你們向她道過歉了,她答應不再追究了。」
替我們道歉?什麼意思?我的腦袋一時間來不及反應,只好一臉茫然地望著漸。
「總之樂隊的工作不用中斷,張茉出院後也要回法國去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漸說。
「等一下。」終於理清了思路,我強行打斷了漸的話,向他質問道,「我和思雅並沒有錯,為什麼你要替我們向張茉道歉?」
漸避開了我的目光,沒有回答。
「為什麼要替我們道歉?這麼說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們咯?」我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急於向漸求證道。
可漸還是什麼話都沒說,默默地低下了頭。
他甚至都不想辯解一下!漸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和思雅是無辜的!他情願相信張茉也不願相信我!
憤怒伴隨著巨大的委屈一起湧上了心頭,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奪眶而出。
「漸是個大笨蛋!我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了!」說完我便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