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因為福萊的音樂中那種天然的優雅的感覺和燦的氣質很像,所以我們才會一起想到了這個曲目吧。」我毫不保留地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被如此直接地稱讚了,即使是向來高傲的燦也禁不住臉紅了起來。
完全沒有注意到燦的反應,我好奇地繼續發問:「對了,漸選的是什麼曲目?」
「《幻想即興曲》。」燦調整了一下心情答道。【升C小調《幻想即興曲Op。66》,作者是波蘭作曲家,鋼琴家,歐洲19世紀浪漫主義音樂的代表人物——弗雷德裡克弗朗索瓦阠邦(1810-1849)。】
「哦,肖邦嗎。」說到即興曲的話想必很多人都會選擇這個曲目,但在鋼琴科一年級中能將這首曲子即興發揮好的除了燦之外恐怕也只有漸一人了。
「應該會有不少人選這個曲目吧,等選題公佈時他們肯定會後悔自己選了和漸一樣的曲目。」即使是對朝夕相處的同學燦也是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
「同感。」雖然對鋼琴科的同學們來說有點刻薄,但我還是忍不住和燦相視而笑了起來。
就在我和燦正聊得起勁時,泠走了進來。和往日精神抖擻的他不同,今天的他看起來特別疲憊,眼睛周圍也抹上了一圈重重的青黑色。
「怎麼了?」見他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思雅忙關切地問。
「沒什麼,只是晚上沒睡好而已。」泠打著哈欠回答。
「有什麼煩心的事嗎?」思雅進一步關懷道。
「沒什麼。」泠擺了擺手,眼角還掛著打哈欠時擠出來的淚珠。
「只是有個沒有時差觀念的傢伙半夜打電話來吵得我沒睡好而已。」這麼說著泠特意壓低了聲音朝這邊看了看,但此時的我正專注地和燦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