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泠!」這時一旁的汐向泠問道,「則予那小子有跟你說過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嗎?」
「快了吧,他說在那邊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了。」泠回答。
「哎,是嗎,那就好,這段時間他們不來玩了還真有點冷清呢!」汐感歎道。
「那個,泠,你有和則予聯絡嗎?」我接過了話茬。
「有啊,偶爾會通電話。」泠回答。
「哦。」原來泠一直在和則予聯絡,看來打一個電話真的不像我想像的那麼複雜。
「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跟則予說的話我可以幫你轉達。」
「不,不用了。」我急忙擺了擺手,「也沒什麼特別的話要說。」
「哦,是嗎。」雖然泠沒有再多說什麼,但事實上他卻早已將我那點細微的心思識破了。
結束了樂隊的練習回到家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我坐在床上對著手裡的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播通了存的電話。只要一想到存的聲音很快就會在電話的另一端響起,我就莫明地緊張了起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我耳邊迴響著,心臟的每一下起伏都清晰可辨。
「嘟,嘟……」電話接通了。
「喂,存,我是沁。」我忙說。
「對不起,您播打的電話已關機,接下來將為您轉入語音信箱……」
但聽筒裡響起的卻是電腦轉接台那毫無感情可言的聲音,短短的幾秒鐘時間,我的心情如同坐了一趟過山車一般經歷了一次大起大落。
沒有聽到存的聲音,我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垂著腦袋坐在床沿上對著已經掛斷電話的手機發呆。嗚!我到底在做什麼?我忍不住對自己責備道。電話還處在關機狀態,這不是正說明了存還在工作嗎?存的工作那麼忙,會遇上這種情況也是再所難免的,這點我不是也很清楚嗎?而且不能直接通話並不代表就無法聯繫了啊,在語音信箱裡留言的話存也一定會收到的。嗯,就是這樣。
冷靜下來後,我又一次撥通了存的電話。
當然,這次響起的依然是轉接台的聲音:「已經成功為您轉入語音信箱,聽到提示音後請留言……」
「滴」的一聲後電話進入了錄音狀態,我再次鼓足了勇氣開口道:「存,我是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