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林雪舞勝!
帥氣地擦了擦鼻頭,林雪舞挑眉和小戀兒擊了個掌,人群中一聲聲歡呼,讓她的信心更足。
幻宇陌瞭然,黑眸不動聲色,望著那個得意忘形的女人,不由一哂,女人,你還可以得意一局,最多一局!
毫無懸念,第二局林雪舞又是打向幻宇痕那邊,而幻宇痕一下子變得好弱,連那麼慢的球都接不住。頓時,所有人似乎都明白了原因,估計上場前,林雪舞把幻宇痕拉走,就是為了這場比賽。想不到這大膽的婢女竟然敢在王爺手下動手腳,徹底收買了幻宇痕,這下可怎好?
賽場上,幻宇陌相當於是被孤立了,旁邊還站著一位小叛徒。
眸色微掀,幻宇陌別有深意凝了幻宇痕一眼,嚇得後者差點拔腿就跑了。
「怕什麼?我會吃了你?」幻宇陌涼笑道,深邃的黑眸愈發深了一分。
幻宇痕嚥了嚥口水,連連後退,把距離拉得最遠,爹是不會吃了他,但殺人滅口的可能性一定不會是零。凡事小心謹慎的幻宇痕,乖乖躲到了角落,不發一語。
林雪舞皺眉,望見自己的小間諜似乎被發現了,鼓起雙頰,有些不滿了。
「幻宇陌,這可是雙打,你不能欺負你的搭檔喔!」林雪舞憤憤不平說道,卻毫無疑問暴露了自己耍的心機。
幻宇痕低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女人,這下子全被你搞暴露了,我這間諜還怎麼當下去?
幻宇陌低眉一笑,唇角的弧度讓一邊的觀眾微微訝異,好久都未曾見王爺笑得這麼輕鬆了。
揚眉,似乎察覺到了眾人的反常,幻宇陌神色一斂,又恢復到了最初的冷硬,見對面的女子呆呆望著自己,有些無奈,「女人,發球!」
「喔!」尷尬地收回自己癡癡的視線,林雪舞低頭,滿頰羞紅,幹嘛啊,他不過是淺淺笑了一下,她就被那美男計成功地誘惑到了,林雪舞,搞清楚自己是哪方戰線好不好?這可關係到了幻的切身利益呢。
將球拋高,這一次,林雪舞將球砸向了幻宇陌右後方的死角,不耍詐就不耍詐,她還不信那個臭男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打敗她了,想想她也玩了四五年的沙灘排球,初中時候還擔任隊長,說什麼也不能輸給這個新手,丟了咱現代人的臉。
幻宇陌冷眼一掃,將她的動作全看的清楚,雙手緊握,在排球飛過他上方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球打回,球呈拋物線劃過完美的弧度,從後界限輕巧劃過。
完美的一個擦邊球!
林雪舞跺腳,難以置信,他明明是新手,怎麼可以把度把握得那麼準確?
眉尖輕佻,幻宇陌似乎也來了興趣。
一來一回,不知不覺,就到了第六局。
林雪舞大口喘著粗氣,神色有些緊張,除去她耍賴贏的前兩局,後面三局都是幻宇陌完勝,這第六局無疑成了取勝的關鍵一局,如果她繼續輸了,第七局也沒必要進行下去。
扯著空擋,幻宇戀悄悄走近臉色不好的林雪舞,小心翼翼,「娘親,我們是不是要輸了啊?爹好厲害,你打不過他的,不如你對他撒嬌吧?」
林雪舞一愣,隨即給小傢伙一頓爆栗,「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多亂思想?」
話雖是這麼說著,她還是幻想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問了小傢伙,「你說如果撒嬌,他會故意輸給我們麼?」
幻宇戀呆呆放空了兩秒,隨即用力搖頭,迎接她的又是一記爆栗。
「那你還說,故意耍你老娘是不是?」沒好氣地說道,林雪舞癟了癟嘴,看著對面的男人一副準備發球的樣子,急中生智,似乎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幻宇陌擰眉,頓了動作,一陣煩躁,看那女人的樣子,似乎還打算垂死掙扎,真的有必要麼?他也不過是說說,即使他贏了,也不會真的為了個賭注,讓幻承受那兩百大板,說到底,跟了他十幾年的屬下,他不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不過,估計幻那小子猜到了這點,所以故意囂張了起來。
嚇一嚇,也沒什麼不好的。
將球拋向空中,幻宇陌眸間一閃,似乎並不想讓這場比賽輕易結束。林雪舞抬頭,見是一個吊高球,退後後面,才用力跳起來,衣袂飛揚,她雙手握拳合上,用力對著死角里打,可男人像鬼魅一般,瞬間移動了身子,接住那個球,又是一記吊高球回來。
咬牙,林雪舞終是發現了端倪,這男人故意的,不想一局結束比賽,所以故意耍著她玩?看他一副悠閒的姿態,而反觀自己,累得像條哈巴狗了,誰贏誰輸,一眼就可以看出。
眼眸一垂,她故意將吊高球拋得更高,卻將球控制在雙方分割線周圍,為了一舉制勝,就只能上網,打重球。林雪舞輕笑,立即上前去,那裡兩根木棍撐起的網,正好可以讓她利用。
匡當!
四週一片沉寂,幻宇戀看清後,嚇得大叫,對面的幻宇陌皺眉,立即衝上前,將地上的女人摟進懷裡,方纔她為了上網,而一腳踩空,頭撞在了木棍上,這女人,還真是笨的可以。
「將醫女傳到紫竹閣去。」他沉聲命令,卻感到呼吸一窒,彷彿這句話,他以前經常說。
後腦的地方磕得生疼,林雪舞皺眉,意識有些模糊,卻仍死死抓著幻宇陌的衣襟。
「不會有事的,別怕。」他以為她害怕,低聲安撫,第一次來,對他表現得如此溫和。
林雪舞搖頭,用力將眼睛睜大,指尖收緊,依稀可見她在努力維持清醒,「幻宇陌,這比賽還沒分出勝負……」
幻宇陌皺眉,不喜歡她仍惦記那場比賽。
「所以……在我們繼續比賽之前,你不可以懲罰幻,至少現在不能。」努力表達自己的意思,她只覺得頭疼得很,意識快要瀰散,她握著他衣襟的手也緩緩滑下。
幻宇陌冷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都是她的計謀,清楚自己不會贏了,所以故意受傷好讓比賽沒法進行,如果勝負分不出,那場約定就沒法履行,自然而然,他不能懲罰幻,一板子都不行。
這個攻於心計的女人,想得還真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