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崇絕的房間。
他已經呆坐在原地很久了,但他還是沒有轉換動作的打算。
窗台半開著,微風吹起羽毛般輕盈的天鵝絨窗簾,吹起一屋清香。
他的側臉美麗的好像雕塑。
自己為什麼會……
感覺那丫頭隱約牽動自己的心呢……
他走出陽台,望了望,發現蕭以沫的房間還亮著燈。
心情莫名煩亂。
一想起自己居然不止一次地對她起反應,就忍不住厭惡自己。那時候如果沒有人闖進來,他真的會……要了她嗎?
想到這裡,記憶好像被他用厚重的罪惡感包裹了,無法在進行下去。
他走進陽台,將窗簾拉上。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卻看到了門後一堆彩色的石子。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讓他省心的女孩子。
他甚至還記得,自己口袋裡裝滿七彩石的年歲。那些年,他總是惹她哭泣,唯有這些石子可以讓她破涕為笑。於是他將這些石子裝在口袋裡,便可以放心大膽地惹她哭泣。因為他總有辦法讓她停止哭泣。
那些石子,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放在口袋裡了。
如果不是看到門口面的盆栽裡堆滿的石子,他差點就忘記了。他回國,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帶回來給她的。
他在國外,找了很多很多七彩石,卻一顆都沒有交給她呢。
下意識地收集著這些石子,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他竟然有些不敢去回憶。
不可以再想下去了。
他微微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恍惚想起了什麼,撥打了一個電話。
「雪兒。」
「絕!」對話那邊的聲音顯得格外愉快,她好像等他電話已經等了很久了一樣。
「我沒事。」他溫柔地說道。「讓你擔心了。」
她拚命搖頭,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見,緊接著,淚水就辟里啪啦掉了下來。
電話那邊是一陣嘈雜。
「雪兒?」
她吸了吸鼻子。「嗯。」
「你哭了?」
她又開始沉默。
「對不起。」他說。「明天要去玩嗎?」
掛斷電話,反而越發空虛。
沉默了一會兒,他下意識地邁開長腿,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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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賤人出現鳥!~三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