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看著那怒火就要燒起來了,只見此時,李公公匆忙的跑了過來,臉上的震驚不壓於看到火山爆發一般。
「皇上,皇上,不好了,也不是不好,就是,也不是……」李公公說著,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便開始碎碎念起來。
此時,歐陽逸軒也終於把那隱約的怒火給壓了下去,然後才冷冷的問:「李福全,何事如此緊張?」。
卻見此時,李公公連忙調整了一下呼吸,接著才說:「有一個小孩,他自稱自己是皇子,說要找他的父皇,此時正在龍清殿裡。」
「皇子?」歐陽逸軒說著,也是一臉的震驚,而喬若惜卻反而是相當的鎮靜,而且,還隱約的帶著笑意。
「是啊,奴才見他也只有兩三歲的樣子,但是……」但是他的身上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反駁的霸氣,那麼點的小男孩,李公公看到他時,彷彿是看到的皇上當年似的,所以,他才會如此的震驚,因為,據他所知,目前為止,只有冷妃懷有皇上的龍嗣,當然如妃的那個早就沒了,所以……
「他在哪?」歐陽逸軒震驚不減,顯然,他也想到了和李公公一樣的事情,孩子,這不禁讓他想到冷惜顏,而孩子活著,也就說明,她也活著。
「在……」李公公話還沒說完,卻只此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已經從遠處歡快的跑來了,只見他身著一身淺藍的錦袍,腰間掛了一個深墨色的玉珮,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更是閃著無邪的光茫,而最不得不說的就是,他此時嘴裡正滿是高興的叫著:「父皇,父皇……」
可想而知,他這一聲叫喚,真的是叫到了歐陽逸軒的心坎心裡了,只見此時,他的眼中正閃著激動的淚光,而心底的父愛怕也早已氾濫了。
「父王。」跑到跟前,小傢伙又連忙親切的叫了句。
此時,歐陽逸軒終於從眾多激動中找回了自己那點理智,於是連忙問:「你說我是你父皇,那你叫什麼?」
「我叫歐陽天澤。」小傢伙也是一點也不怯生,用他那脆生生的童音答到,想了想又說:「對了,娘讓我將這個紫龍玉給父王看。」說著便連忙從脖子裡拿出一塊玉珮,正是當年冷惜顏脖子裡的那塊。
此時,李公公也連忙說到:「皇上,就是他。」
「天澤,承天恩澤,福澤天下。」 歐陽逸軒一邊在嘴裡呢喃的說著,一邊閃著那激動的淚光,這是他和冷惜顏的孩子,這個名字還是他那天晚上和她說的,皇子叫天澤,公主叫惜諾。
「父皇,你不會不認我吧。」小天澤倒是還有些後顧之憂。
「怎麼會。」歐陽逸軒說著連忙蹲下身來,然後一臉激動的問:「天澤,你娘呢?她在哪?她是不是還活著?」
「我娘……」小天澤說著,連忙向後面的喬若惜看了看,在看到她向他眨了一下眼睛後,他便連忙說到:「我娘她不在了。」
「不在了?」歐陽逸軒說著,滿是絕望,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於是,他連忙不相信的說:「不可能,你還活得好好的,你娘為何會不在,你在騙父王是不是?」
只見小天澤一副略顯為難的說到:「其實也不是啦,就是,我娘讓我轉告父王,珍惜身邊人。」
「珍惜身邊人。」 歐陽逸軒說著,便一臉茫然的想著,她這是什麼意思,她當真希望他忘了她?不可能,他的顏兒不會這樣的,於是,他又喃喃的說:「不可能,顏兒……」
卻見此時,喬若惜連忙笑著說到:「天澤是吧,我是皇后,以後就是你母后了。」
小天澤連忙一副瞭然的說:「噢,母后。」眼中帶著笑意。
而此時,歐陽逸軒卻連忙一臉憤怒的回頭說:「皇后,他是冷妃和朕的孩子,你最好給朕老實點,否則,朕定饒不了你。」
只見喬若惜連忙一臉無所謂的撇了撇嘴說:「你捨得,我還捨不得呢。」然後又笑著對小天澤說:「天澤,過來,你父王忙,母后帶你去宮裡玩玩。」
「好耶。」小天澤說著,連忙跑了過去,卻讓歐陽逸軒心裡頓時一空,。
「哼,你不陪我,有人陪我。」喬若惜扔下這句話,便牽著小天澤的手走進了御花園。
「皇上,這……」李公公不免也擔心的叫了句,而歐陽逸軒卻仍然呆在原地。
走了一會,小天澤才一臉疑惑的問:「母后,你還打算騙父皇騙到什麼時侯啊?」
只見喬若惜笑了笑說到:「母后沒有騙他,只是父皇太笨了。」
卻見小天澤卻是一副無奈的說:「真搞不懂你們女人,不知道怎麼想的。」
聞言,喬若惜連忙一臉訝惜異的說:「哎,你這小傢伙,這誰教你這麼說的?」
只聽小天澤連忙一臉坦誠的說:「白鬍子爺爺。」
「我……」喬若惜說著,卻又不知改說什麼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交友不慎。
卻聽此時,突然從身後傳來一聲:「冷惜顏,你給我站住。」
於是,小天澤連忙仰著笑臉,辯證說:「母后,父皇不笨。」
聞言,喬若惜只是笑了笑,然後回頭說到:「皇上,您叫錯了吧,臣妾叫若惜,而非惜顏。」
而歐陽逸軒卻只是一臉生氣的說:「我不管你叫什麼,你給我站住!」
「那不行。」喬若惜說著,便牽著小天澤的手繼續向前。
見勢,歐陽逸軒卻連忙追了上來,小天澤見了,連忙喊到:「母后快跑,父皇追來了。」
而喬若惜此時卻已無處躲閃,因為,她已經被一個結實的懷抱從後面給牢牢的困住了,伴著一聲熾熱的呢喃「顏兒。」她的心也頓時酥軟了,而此時,她更感到了有兩滴滾燙的淚水落入她的脖子裡,弄得她心裡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