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那一大片的屍體中,孟德飛成功的在一些屍體下找到了程光飛,只見此時他已經很虛弱。
於是孟德飛連忙叫到:「師兄。」
睜開眼看著孟德飛,程光飛的眼中已無神色,於是孟德飛又連忙說:「師兄,你怎麼那麼糊塗,為何要做這大逆不道之事。」
只見程光飛看了看孟德飛,一臉虛弱的說:「師弟,照顧我的家人,告訴皇上,我……我……」直到最後,他都沒有說出我什麼?
聞言,孟德飛連忙說:「師兄,你說什麼?師兄……」只是,程光天卻再也無法回答。
因為火藥爆炸的響聲過大,所以,宮裡那些原本正在熟睡的人也被紛紛的驚醒,只見此時,若妃也匆匆的趕到過來,看著宮門前那一片的死屍,她的眼中不免滿是擔憂,「皇上,你沒事吧。」
看到若妃那滿臉的擔憂,歐陽逸軒連忙柔聲說:「母妃,皇兒沒事。」
「那就好」此時,若妃那一顆心才終於放下,想了想又問:「冷妃呢,本宮聽說她被人挾持了。」
歐陽逸軒連忙進示意了一下,說:「在裡面,沒事了。」
若妃聞言,連忙走入屋內。
經過剛才恐慌,冷惜顏的心裡到現在也沒辦法平息,看到若妃時,她的身體仍在顫抖,若妃見勢,連忙伸手把了一下她的脈搏,然後才一臉放心的說:「沒事了。」
聞言,冷惜顏也連忙放心的點了點頭。
叛變過後,人們並沒有立刻從那恐懼中逃離出來,得知冷惜顏被挾持,靜妃和夢妃也連忙過來探望,直到看到她的笑臉後,她們才終於放心,而悅兒和若離的傷勢也在浙浙的恢復,只是,不能親自來看她,所以心裡仍是放心不下。
因為北池國叛變,其他三國的使臣都推遲了一天才回國,而對於此次北池國所受的教訓,大家都仍心存餘悸,所以,對於天王朝也就更是懼怕。
而為了讓北池國得記得這次教訓,歐陽逸軒還特別讓人將夏侯明成的屍體送還給給北池國國王夏侯玄冥,並且代話,若是北池國再有來犯,就將其夷為平地,絕不手軟。
於是,大臣對於歐陽逸軒的看法也多少有些改觀,對於一向冷顏冷語的他更是心存幾分懼怕。
只是,那日過後,對於歐陽逸飛是否心存叛亂一事,卻仍是沒有任何眉目,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出現。
最讓人疑惑不解的是,歐陽逸軒卻並沒有因為程將軍的叛亂而將其滿門抄斬,此事似乎隨著程將軍的死不了了之了,這倒是違背了他一向嚴罰明處的做事風格。
因為此次平亂冷惜顏也有功勞,所以,歐陽逸軒特下旨讓她回到惜風殿,不用再住在寒月宮了,但是冷惜顏知道,歐陽逸軒不過是想讓她回到眾人的眼皮底不,以防止她再一次的出逃而已。
對此,她是一百萬個不願意,若是回到惜風殿,別說她出宮無望,就連她懷有身孕的事也會被人發現,所以,她是堅決不願意。
面對冷惜顏抗旨不遵,李公公連忙苦口婆心的勸說:「娘娘,您還是遵旨回去吧,這寒月宮裡一來無人伺候,而且還過於陰冷,夏天確是清涼,但是冬天卻是異常冰冷,奴才擔心娘娘的身體啊。」
聞言,冷惜顏仍是一臉倔強的說:「李公公,本宮謝謝你的好意,但是,請告訴皇上,本宮在這住慣了,不想回去。」
看著冷惜顏那副倔強的表情,李公公再次勸到:「娘娘,您這是何苦呢,您不為別的想想,也該為自己的身體著想,看娘娘最近消瘦的,奴才都為娘娘擔憂,而且,這寒月宮離後宮也過於偏遠,若是再出什麼問題,那可如何是好。」
只是,不管李公公如何的勸說,冷惜顏都仍只是搖了搖頭,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
看著李公公帶著一臉的無奈離開,冷惜顏便轉身回到寢宮,這些天,也許是她的心氣太重了,所以,她總感覺到渾身的乏力,只是,就在她剛要準備休息時,卻見歐陽逸軒一臉憤怒的從廳外走了進來。
於是,她便連忙彎腰行禮到:「臣妾參見皇上。」因為身子重,她淺淺的彎了一下便直接平身了,其實已有三個多月身孕的她此時已經微微的顯懷了,只是,這些日子,她一直用寬鬆的衣服遮著,所以,到現在也沒人看得出來,當然,除了若妃。
看到冷惜顏那一臉淡然的表情,歐陽逸軒心中的怒火也不禁加大,只見他冷冷的質問到:「冷惜顏,你究竟要幹什麼?」
看著歐陽逸軒那一臉的憤怒,冷惜顏只是淡淡的說:「皇上,臣妾只是想一個靜靜的住在這裡。」
聞言,歐陽逸軒卻一臉不相信的說:「住在這裡?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以為你還可以再逃出宮嗎,朕告訴你,你別妄想了,朕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抬眼向歐陽逸軒,冷惜顏的眼中閃過一絲憂傷,如果這是因為愛她才說的話,她想,這應該算是一句甜言蜜語吧,只是,此時的他卻不是。
想了想,只見冷惜顏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說到:「皇上,臣妾是想離開,既然皇上已經知道了,那臣妾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請皇上放臣妾離開吧。」
卻聽歐陽逸軒只是咬牙切齒到:「你別妄想,這輩子,你都只能給朕呆在宮裡。」
看著歐陽逸軒那張因為憤怒而有些脹紅的眼,冷惜顏又連忙說:「皇上,既然皇上不喜歡我,又何必還要苦苦糾纏呢,放臣妾離開,也許,對於皇上來說,會是一件好事。」
聞言,卻聽歐陽逸軒冷笑了一下說:「好事,只怕是朕會成全你的好事吧,別以為朕不知道,前些天,是一葉天涯救了你吧。」
知道此事也瞞不了,冷惜顏便坦言到:「是,他只是碰巧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