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原本,本宮還以為,只要本宮靜靜的等著,等皇上想起,或是皇上重新愛上本宮,只要有這麼一天,本宮就願意等,但是,如今本宮才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皇上每愛一次,就會痛昏一次,也許,醒來後他就又會忘了昏迷前對本宮的愛意,然後週而復始,每次都是這樣,所以,本宮必須得離開,為了自己,為了皇上,也為了不讓彼此都那麼痛苦。」冷惜顏說著,也是滿心的不捨,只是,她必須得做出這種選擇。
趙太醫跟著李公公匆匆而來後,便連忙為歐陽逸軒施針,總算,在經過柱香的工夫,歐陽逸軒終於緩過神來,接他著便睡著了。
看著沉沉入睡的歐陽逸軒,其他人也連忙識趣的離開了,只留下了冷惜顏一人。
慢慢的走到床邊,冷惜顏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歐陽逸軒的額頭,眼中滿是不捨之情,「逸軒,顏兒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生活,不管顏兒在哪,顏兒都會想你的,至於你的孩子,顏兒會好好將他撫養長大,然後再把他送回宮裡,你放心,顏兒一定會告訴他,他有一個好父皇,一個很愛很愛他和顏兒的好父皇,一個為國為民的好皇上,顏兒走後,如果可以,你就好好的對靜雅吧,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有她陪你,顏兒也就放心了,逸軒,你要保重!」
說完,冷惜顏已是淚流滿面,曾經,她只想他守她一人,如今,她卻再也無法陪伴她,那麼,就讓靜妃來完成她未完成的愛,就讓雅妃陪伴他吧,如此,他也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從寢宮走出來,若離連忙滿眼心疼的看向冷惜顏,她不知道此時該怎麼辦,該安慰嗎?可是又要怎麼安慰?此時多說一個字都只會加重她的絕望之情。
深深的歎了口氣,冷惜顏一臉無奈的說:「李公公,派人把皇上接回龍清殿,今夜之事,誰都不可以向皇上提及。」
「娘娘,這……」李公公的臉上滿是疑惑。
不等李公公說完,冷惜顏連忙伸手制止到:「李公公,別再多問了,另外,以後,如果皇上不提起,那麼所有人都不可以向皇上提起本宮,一個字也不要提。」
「娘娘……」若離說著,眼中含淚。
「若離,你也別再說了,別忘了本宮請你辦的事。」
知道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境地,若離只有答應:「嗯,奴婢記住了。」
又是深深的一聲歎息,然後,冷惜顏便一臉疲憊的說:「都回去吧,好好伺候著皇上,趙太醫,這些天你也多注意注意皇上吧,若是皇上有什麼不適,你就時刻提防著點。」
「是,娘娘,老臣一定會注意的,老臣告退。」趙太醫說著,便退了出去。
隨後李公公便吩咐人抬來了鑾駕,然後將歐陽逸軒接了回去,若離又看了看冷惜顏,然後也跟著一起回去了。
看著歐陽逸軒的鑾駕消失在院子裡,冷惜顏的眼中滿是不捨,只是,不捨又有何用,明日醒來後,歐陽逸軒一定又會忘了今日之事,忘了她這個人了吧。
原來,這就是斷情蠱,一直以來,是她太輕視了,原來,斷情蠱真正的可怕之處,就在這裡,既是斷了,就再無相愛的機會。
次日清晨,當歐陽逸軒從龍清殿的床上醒來後,他只是一臉疑惑的皺了皺眉,他怎麼會在這裡,他記得他昨夜出去了,只是,他去了哪裡?
「皇上,您醒了?」李公公一臉笑意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李公公,歐陽逸軒連忙疑惑的問:「李福全,朕昨夜去哪了?為何會在這龍清殿的床上?」
「皇上……」李公公剛要說,卻突然想起了冷惜顏的話,於是頓了一下,又笑著說:「皇上,您昨夜因為煩憂所以去了御花園散步,後來就回來了,怎麼,皇上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嗎?要不要奴才傳趙太醫?」
聽了李公公的話,歐陽逸軒只是皺了皺眉,然後連忙說:「不用了,讓人伺候朕更衣吧。」
「庶。」李公公應著便退了出去,只是轉身後他的表情卻轉為疑惑,這皇上昨夜是何時去了寒月宮他也不知道,只是,為什麼皇上一覺睡來,卻不記得了,最近皇上好像總是這樣,至從那次一場大病後,便總是忘事,尤其是和冷妃有關的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早朝過後,歐陽逸軒便領著大臣和若妃,一行眾人浩浩蕩蕩向東效技場而去,因為西風楚傑在,所以,靜妃也要求一起陪同了,原本,靜妃一早是想邀冷惜顏一同去的,只是冷惜顏以身體不適給推脫了。
因為想著要出宮了,所以難免多想一些事,就在早晨,冷惜顏突然想到,上次向歐陽逸軒求的那兩盆彩悅還沒有送給夢妃,這一走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於是,悅兒一來,她便讓悅兒去花匠司問了,還好,花匠司那裡還是幾盆,所以,悅兒便連忙去領了兩盆,送了過去。
只是,到現在,悅兒也沒有回來,還有若離也還沒來,所以,弄是此時正坐在鞦韆上的冷惜顏是一臉焦慮,否則,等比武過後,所有人都會回來,那時,想走就沒那麼容易了。
就在此進,悅兒從院門口走了進來,一臉高興的說:「娘娘,送去了。」
聞言,冷惜顏連忙問:「夢妃怎麼說,喜歡嗎?」
「噢,夢妃娘娘還沒看到,悅兒剛才去的時侯,夢妃娘娘正在後院賞菊,環兒與我不敢打擾她,所以,環兒就接了下來,等夢妃娘娘回來看到後,一定會很開心的。」悅兒說著一臉的笑意。
「那就好。」冷惜顏說著,眼中似有悲切,要說夢妃倒也是一個癡情人,愛上歐陽逸軒,但卻又因為趙將軍的原因,弄的現在,連愛的權力都沒有了。
唉!都是一個苦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