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悅兒的訝異,冷惜顏卻只是淡淡的說:「噢,可能是我最近真的太累了,我只是覺得全身疲憊,提不起精神。」說著說著就打了個哈氣,然後就見她一臉困意的說:「啊,不行了,我要去沐浴入寢了。」
悅兒見了,連忙說:「娘娘,你等一下,悅兒現在就去準備浴水。」
冷惜顏只是一副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說:「去吧。」想了想,又喃喃的說:「啊,真懷念歐陽逸軒的那個大浴室,改明,也讓人給我建一個。」說著便轉身走向寢宮,然後一頭倒向床上,不一會,就聽到她那均勻的呼吸聲。
等悅兒備好浴水,再過來叫人時,只見冷惜顏已經沉沉的睡去,於是她只得一臉無奈的說了句:「好了,又等明天清晨再洗了。」說著便幫她把鞋脫了,然後為她蓋好被子。
經過一夜的休息,冷惜顏的精神果然好了很多,次日清晨悅兒早早的就過來了,帶來了早膳,也為她準備好了浴水,更衣時還不忘調笑說:「娘娘,看來悅兒下次在準備晚膳的時侯就得請幸兒過來把浴水準備好,否則還真及不娘娘入眠的速度。」
看到悅兒的調笑,冷惜顏連忙假裝生氣的說:「悅兒,我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最拿本小姐調笑了。」
悅兒見勢只是連忙解釋說:「沒有,娘娘,悅兒只是覺得奇怪,娘娘最近越來越嗜睡了。」
聞言,冷惜顏也點輕輕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幽幽的說:「可能就是因為武功被封了吧,所以,整個人覺得沒精神。」
悅兒聞言,連忙心疼的說:「娘娘,皇上難道就要一直封著娘娘的武功嗎?」
卻見冷惜顏只是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說:「沒關係,反正我現在也不需要去哪,我答應過歐陽逸軒,我會一直安靜的呆在這裡,哪也不去了,所以,有沒有武功對我來說,也無所謂了。」
說著,一臉幸福的笑了笑,但是,悅兒卻從她那堆滿笑意的眼神裡看出了憂傷。
這是一個沒有期限的等待……
用完膳後,冷惜顏便讓悅兒陪著她一起去御花園散步,否則,她也不知道她該幹些什麼。
至從那天在馬車上,歐陽逸軒對她說了那番話後,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因此而變得親近,歐陽逸軒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任何人都是。
只是,從那天他那有力的懷抱中,她明顯的感覺到他在顫抖,一種因為緊張,無奈,不知所措的顫抖,所以,她知道,他已經很努力了,努力的想要在乎她,想要愛上她,只是,他難以做到而已。
剛走到御花園,冷惜顏便看到百花亭被人捷足先登了,婉妃似乎每天都會第一時間等在百花亭,只為了見到歐陽逸軒,只是,她應該知道,歐陽逸軒平時也不會來御花園的,除非是特別苦悶或是陪她一起。
看到冷惜顏,婉妃眼中的那份恨意更是隱藏不住,她一直就弄不懂,為什麼,冷惜顏總是會恰到好處的出現在皇上的面前,不管是被寵時,還是受冷落時,她總能那麼不輕不重,而又恰到好處的出現在皇上面前。
儘管這一次回宮,皇上並沒有對冷妃再示寵愛,但是,皇上卻也沒有因為她擅自離宮而做出任何處決,而是一如既往的任由她自由出入冷宮,彷彿,她在宮裡就是可以那麼的為所欲為,不計任何後果。
這是她所做不到的,也是後宮其他所有嬪妃所得不到的特權。
想著這些,婉妃心中的那份怨恨也就更深,於是,就在冷惜顏轉身準備離開時,她便連忙叫住了她:「冷惜顏,站住。」
只見此時,冷惜顏停下了腳步,然後回頭看著婉妃,淺笑的問:「有人在叫我嗎?」她特別加重了那個人字。
婉妃一時沒聽出,連忙從百花亭裡走出來,說:「本宮在叫你。」
「噢。」冷惜顏只是一奚落的笑了笑。
看著走到她面前的婉妃,冷惜顏仍是一臉笑容的問:「怎麼,婉妃叫本宮有事?」
看著冷惜顏那一臉不張不揚,卻也不驚不怕的笑容,婉妃心中的那團怒火也就更大,想著她此時沒了武功,想著她此時身邊沒有皇上,婉妃那一直緊握的雙手就有種發癢的感覺,她記得,她曾經還打過她。
想著這些,只是婉妃那一雙怨恨的眼神變得更加的陰冷,於是她便連忙揚起巴掌,看著冷惜顏的臉就向上面扇了上去,她恨她這張臉,比她更漂亮,比她更迷人,不張揚,不妖媚,但是,卻更能吸引男人的目光,所以……
冷惜顏沒想到婉妃竟然敢出手打她,此時沒了武功的她甚至來不及躲閃,就在她以為那耳光真的要落下來的時侯,卻見悅兒連忙伸手拉過了她,然後她自己迎了上去。
在聽到「啪」的一聲響後,悅兒的嘴角頓時有血流出,然後緊接著,她的臉就開始變紅,上面的五個指印也慢慢變得清晰。
「悅兒。」冷惜顏說著,一臉心疼的扶著她。
沒想到自己的那一耳光竟然沒打到冷惜顏,婉妃的心裡仍是惱火,只見此時,冷惜顏正一臉憤怒的看著她,眼中的怒火是她沒有見過的,竟讓她有些害怕。
看著婉妃那一臉沒有一絲悔改,卻反而有些遺憾的表情,冷惜顏只覺得心中的怒火頓燃,她說過,在這宮裡,任何人不准動她的人,一根手指頭都不行,任何人……
帶著心中的那團怒火,只見冷惜顏也連忙揚起巴掌,照著婉妃的臉就扇過去,只是,卻在快接近的時侯,被婉妃突然擋了下來。
握著冷惜顏的手腕,婉妃只是一臉陰冷的說:「冷惜顏,你別以為你還可以再打本宮,如今你沒有武功,本宮才不怕你。」說著用力的甩開冷惜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