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歐陽逸軒也聞訊而來,看著躺在床上的悅兒,他連忙關心的問:「太醫怎麼說?」
冷惜顏抬頭看了看他,一臉心疼的說:「說是中了迷藥昏睡了過去,等會吃了藥就會好的,其他的沒有受到傷害。」
聞言,歐陽逸軒連忙一臉憤怒的對李公公說:「傳令下去,給朕好好的查,朕倒是看一下,到底是誰那麼膽大包天,竟敢公然在宮裡擄走嬪妃身邊的丫鬟。」
「庶,奴才遵旨。」李公公說著便連忙退了出去。
不一會,趙太醫命人把藥給送了過來,於是,冷惜顏便吩咐幸兒,憐兒和貝兒為悅兒沐浴。
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冷惜顏的頭輕輕的靠在歐陽逸軒的肩上,眼中滿是不捨,她知道,這也許是她和歐陽逸軒最後一次這樣緊緊的依偎在一起了,再過幾個時辰,歐陽逸軒將會再一次將她遺忘,然後怨恨。
想著他曾經那冰冷的表情,想著他曾經那厭惡的眼神,冷惜顏只覺得滿心的悲冷。
只是,她知道,她無從選擇,所以,她能做的便是為自己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以便在以後漫長的痛苦中為自己提供一些小小的溫暖。
想著,她連忙抬頭看著歐陽逸軒,柔聲說:「逸軒,我想騎馬,你可以帶我去騎馬嗎?」
歐陽逸軒只是一臉疑惑的問:「顏兒怎麼突然想騎馬了?」
冷惜顏連忙嬌嗔到:「就是想騎了,我還沒騎過馬呢,你帶我去好不好?」
只見歐陽逸軒想了想,然後說:「嗯,好吧,那我明天就帶你去獵場盡情飛奔如何。」
冷惜顏連忙搖了搖頭,說:「不,就現在,我就想現在去。」
歐陽逸軒一臉苦惱的說:「現在,現在怕是來不及了,我還得讓李福全安排馬車和隨從。」
冷惜顏連忙嬌嗔的央求到:「逸軒,我就想現在去,就我們兩個人,不要帶任何人,我們偷偷出宮,好不好。」
歐陽逸軒聞言,一臉疑惑的看著冷惜顏,最終答應到:「好,既然顏兒如此想去,那現在就去吧。」說著便牽著冷惜顏的手走向外面。
馬背上,冷惜顏緊緊的靠在歐陽逸軒的胸前,一臉幸福的看著從身旁飛逝而過的的樹木,最後來到了一片草地上。
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碧綠,冷惜顏連忙驚歎到:「哇,好美!」說著便要從馬背上下來。
歐陽逸軒見了,連忙先從馬背上下來,然後伸手把她抱了下來。
「哇,太美了。」冷惜顏說著便跑向草地。
歐陽逸軒見了,只是一臉寵溺的笑了笑,然後漫步跟在她的身後。
跑了一會,冷惜顏突然覺得心裡一陣空洞,接著眼睛開始發酸,回頭看看,歐陽逸軒已被她扔在身後,於是,她再次轉頭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地,大聲的喊到:「歐陽逸軒,我愛你,我永遠愛你。」
聞言,歐陽逸軒只是一臉幸福笑著,然後滿眼寵溺的慢慢走向她。
低頭,眼淚不知何時湧出眼眶,滴向草地,看著那一滴滴傷心的淚水,冷惜顏對著草地,輕聲說:「歐陽逸軒,你不可以忘了我,你一定要記住我,記住今天有一個女孩,在這裡大聲的向你說出愛。」
接著冷惜顏又仰頭大聲的叫了句:「歐陽逸軒,你一定要記得,知道嗎?」
此時,歐陽逸軒已走到冷惜顏的身旁,看著她突然湧出的淚水,他連忙關心的問:「怎麼了,顏兒,剛才還那麼開心,怎麼現在卻又哭了。」
「逸軒。」冷惜顏說著便一頭撲進歐陽逸軒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泣聲而下:「逸軒,我捨不得,我捨不得你,我捨不得你的愛,我捨不得你的寵愛,我真的捨不得。」說完便傷心的哭了起來。
看著冷惜顏突然的轉變,歐陽逸軒只覺得滿心的疑惑,於是連忙問:「顏兒,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好好的怎麼突然說這些?」
而冷惜顏只是趴在他的懷裡搖了搖頭,什麼也不說。
於是,歐陽逸軒只是柔聲的安慰說:「顏兒放心,我就是這裡,一直在你身邊,哪也不會去,你不會失去我的。「
聽了歐陽逸軒的話,冷惜只覺得更加的不捨,淚水也更加的控制不住,於是她仍然哭著說:「逸軒,如果有一天,你再次將我遺忘,請一定要記得,有一個女孩,她一直愛著你,直到永遠,永不變心。」
歐陽逸軒聞言,連忙伸手拍了拍冷惜顏背,柔聲說:「好,我會記得,顏兒,我也會一直愛著你,永遠!」
抽泣了兩下,冷惜顏連忙從歐陽逸軒的懷裡離開,然後伸出小手指說:「那好,那我們拉勾。」
「拉勾?」歐陽逸軒說著,一臉的訝異。
冷惜顏連忙點頭,說:「是啊,你要記住你今天所講的話,所以,我們來拉勾保證,拉過勾以後,就誰也不能忘了。」
歐陽逸軒聞言,連忙笑了笑,然後寵溺的說:「好,拉勾,以後誰也不准忘了。」說著也學冷惜顏伸出小手指,然後輕輕的拉了兩下。
冷惜顏連忙開心的笑了笑,歐陽逸軒見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一臉寵溺的說:「你呀,終於笑了,剛才嚇死我了。」說著又伸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
「嗯……」冷惜顏撤嬌的哼了聲,然後一臉幸福的躲進歐陽逸軒的懷裡。
抱著懷裡的人兒,歐陽逸軒也是一臉幸福的笑了笑,然後柔聲說:「顏兒,相信我,這一生我只愛你一個,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此生,你是我的唯一!」
儘管知道歐陽逸軒此時所說的話只是在哄她,但是冷惜顏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滿眼深情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柔情無限,也許,此刻對於她來說便就是永恆,一句承諾,永恆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