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冷惜顏的笑意不禁更深了,於是她連忙感恩的說:「臣妾謝皇上關心,臣妾不餓,就不用勞師動眾了。」
歐陽逸軒聞言,只是寵溺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握著她的手。
面對此時一改往日冷漠的皇上,大臣們的疑惑也不禁越來越深,在他們的記憶裡,就沒看到過皇上對哪個嬪妃有這般寵愛的,即便是之前宮裡宮外都在盛傳的婉妃,也不見得得到過如此寵愛。
難道說皇上真的有意要把後位留給冷妃,只是,如果這樣,為何他之前又對冷妃那般的冷漠無情,直到此時,仍把冷妃關在寒月宮裡。
對此,他們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時仍是笑顏滿面的歐陽逸軒,卻並不介意別人疑惑的目光,只是一直緊緊的握著冷惜顏的手,滿臉的寵溺與愛意。
看到下面大臣們的表情,冷惜顏當然知道他們此刻的心思,只是,她對後位從來不感興趣,她唯一在意的,也只是身邊的這個男人的心而已。
突然,冷惜顏的眼光落到了趙將軍的身上,只見此時,趙將軍正滿臉陰冷的看著她,眼中似乎還帶著一種嘲諷的意味,她當然知道他在嘲諷什麼,怕是他此時正在幻想著謀反成功後,別說是皇后的位置,就連皇上的位置都將異主。
說真的,冷惜顏此時突然有些同情趙將軍,別說他今晚是必敗無疑,可能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的將軍府早已被燒成灰燼了,而他誓死孝忠的主子,也早已在他背後暗插一刀。
只是,當他知道後,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也許,他也早已沒有了後悔的機會了。
想著,冷惜顏又向後面的宴席看了看,只見此時,左副將的小公子正倒在他母親的懷裡,似乎已有睏意,於是她收回目光笑了笑,然後對歐陽逸軒說:「皇上,臣妾倒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皇上成全。「
歐陽逸軒連忙笑著應到:「噢,顏兒有何請求,不妨直言。」
冷惜顏笑了笑,說到:「臣妾方才經過後面各位夫人和公子們的宴席時,發現小公子們好像都有些困乏了,尤其是那些還是齠年的小傢伙們,許是壽宴辦的太久了,他們都疲了吧,臣妾認為,今日壽宴本就是要為太后娘娘納福積德的,若是累壞了他們,便違了初衷了,所以,臣妾想懇請皇上,為那些小公子們安排一個體息的地方,讓他們都去歇了吧,等到各位大人離開時,再領走也不遲啊。」然後又柔聲問到:「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歐陽逸軒聞言,立刻明白了冷惜顏的用意:挾妻子,平叛亂。
他剛才也已仔細的觀察了,今晚來的各府的公子們中,還在齠年的,也只有那麼幾個,其中一個便就是左副將的之子了,而邪風昨日也已將左副將的事稟報於他了,所以……
於是,他定神的看了看冷惜顏,然後連忙贊同的點了點頭,說:「冷妃所言極是,還是冷妃觀察入微啊。」然後又對身後的若離說:「若離,傳朕旨意,速速為各位小公子們準備客房,伺候他們入寢,等諸位大人離開時,再隨行一起回府。」說著又看著下面的大臣們說:「如果有哪位夫人不放心的,也可以陪同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