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惜顏說著,對著自己的胳膊就劃了下去,她吃痛了「啊!」了一聲,然後就看到她胳膊上的血順著手臂就流了下來。
外面的人聽了,連忙哭著求到:「娘娘,娘娘,您怎麼了,娘娘,您千萬不要做傻事啊,奴婢求您了。」
冷惜顏只是吃痛的捂著自己的手臂,倒吸了幾口涼氣。
外面的人聽不到說話了,真的慌了,於連忙推門而入。
冷惜顏看著若離一臉擔憂的跑了進來,臉上的淚跡還沒有干,於是笑了笑,說:「若離,本宮就猜到是你。」
若離也顧不得什麼行禮了,連忙跑到冷惜顏身邊,拉起她那還在流血的胳膊,心疼的說著:「娘娘,你怎麼如此傻啊,皇上不讓你出去,自是有他的道理。」
流著血,冷惜顏突然發現自己的思路有些清晰了,身體也不像剛才那樣的酥軟無力了,於是笑著對若離說:「若離,你不會懂的,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了自己所愛的人正在面臨危險,你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如果皇上真的遭遇什麼不測,那本宮也不會苟且的活在這世上的。」
面對冷惜顏的執著,若離只能心疼:「娘娘……」
冷惜顏再次向若離笑了笑,笑容絕美而執著:「本宮沒辦法做到讓皇上一個去面對危險。」
面對這樣的愛情,又有誰可以不為之動容。
只見若離哭著說:「可是皇上這樣做,也就是不希望娘娘您有危險啊,皇上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娘娘您了,昨夜娘娘昏迷後,皇上一直坐在床邊抱著娘娘,一直到天明才離開,臨走時,皇上還吩咐,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讓娘娘出去。」說著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說:「奴婢從來沒有見過皇上那麼緊張過一個人,看著皇上的無奈,奴婢心裡真的是說不出的痛,奴婢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兩個如此相愛的人卻不能幸福的在一起,為什麼,在你們可以相愛的時侯,你們選擇的是相互傷害,自從遇到了娘娘,皇上就經常會一個人坐著發呆,不讓任何人打擾,奴婢看得出皇上心裡的痛,皇上從小就失去了快樂,失去了幸福,他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擁有,甚至,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笑,奴婢只希望娘娘能夠給皇上一些快樂。」若離說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越哭越厲害。
而一旁的冷惜顏聽著聽著,也早已經淚流滿面,她從不知道歐陽逸軒為她做了那麼多割捨,她從不知道歐陽逸軒經歷了那麼多的痛若,她從不知道……
正如若離說的,在他們可以愛的時侯,他們選擇的是相互傷害,她總是把心中的那份委屈無限放大,然後化成一根根的刺,刺傷歐陽逸軒的每一次靠近,刺傷著他,同時刺傷著她自己。
也正如歐陽逸軒說的,她總是把心中那一份不可放下的自尊和驕傲,化成越來越強的倔強,一次次的挑戰著他的寬容和耐讓,同時,她還樂此不疲著享受著這種洋洋得意所帶給她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