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知道冷惜顏跟著她,並沒有站住或是回頭,似乎她並不介意冷惜顏一路跟著她。
冷惜顏就這樣一直跟著那個女人,出了寺院後門,又穿過寺院後面的一處長滿樹的小山頭,然後來到了一塊菜田前,菜田後面有一處木屋,三間連在一起,門向著菜田,顯然是菜農所住的。
只見那個女人直接走向菜田,穿過菜田中間的小路,走向木屋。
想著每日鋤草種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必理會那塵世的紛爭,那無憂無慮的日子竟也是種灑脫,於是冷惜顏不禁感慨到:「哇,想不到,這裡還有這樣一處地方,果真是妙啊。」
「這樣的荒效野嶺的,有什麼妙的。」那個女人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很柔,卻有些沙啞,像被風吹乾了似的,而且還透著一股子的怨氣。
冷惜顏聽了,心裡不免覺得自己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是啊,也許對於眼前的她來說,如果可以,她可並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每天只會有菜打交道,撐死了,給寺院裡送菜時,和僧人打打交道。
冷惜顏不再說話,跟著她來到了木屋裡,說也奇怪,她一路大搖大擺的跟著出來了,寺院裡竟沒有一個僧人出來阻攔的,而且院外也沒有任何侍衛把守,難道歐陽逸軒沒有派人看著她,就不怕她逃走嗎?
面前放了一杯水,那個女人坐在桌子旁,冷惜顏看了看,也坐了下來,她看了看正在喝水的女人,想了想問:「你是不是專門給寺裡送蔬菜的?」
那個女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遠方,具體看哪,沒人知道。
冷惜顏也不再問了,只是喝著杯子裡的水。
「你是怎麼進去的?」終於,那個女人再次開口,儘管剛喝過水,但是聲音依舊有些沙啞。
「啊?」冷惜顏突然愣住了,想了想,又說:「噢,你說的是思過院吧,就是莫名其妙的就進去了,我也在納悶呢,他歐陽逸軒憑什麼說關我就關我了。」
「你說是歐陽逸軒?」那個女人的語氣和表情都有些激動,音量也同時放大,沙啞似乎好了很多。